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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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老三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故而开口问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你留下,”箫沉舟缓缓开口,神色淡然,语气疏离,“我的马就由你送去医治。”

“这......”刘老三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下意识地望向程十鸢。

“公子可认得去县衙的路?”程十鸢不急不忙道。

“不认得路,”箫沉舟面上没有一丝惊慌,“所以——”继而抬眸看向刘老三,伸出右手,眼神略有缓和,“地图。”

“......”

刘老三额头上忽然冒出细密的汗珠,急道:“我哪里来的地图,鄙人不过一个小老百姓,可就靠这马车营生,哪里会有这种东西,莫不是公子方才被我撞了,特意开玩笑戏弄在下不成?”

“既然是靠马车养家,为何还会撞上我的马?”箫沉舟冷冷道,“该不会......是故意为之?”他说这话时,还特意观察了下程十鸢,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面上并无尴尬之色,且眼神也丝毫不曾躲闪。

真是奇了,箫沉舟暗道,转瞬之间,他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定是他二人手段高明,作为刺客,说谎面不改色也不是做不到,这些......大抵只是基本功。

若是上等的刺客,只怕还有数不尽的手段在后头等着。

箫沉舟自小长在宫中,阴谋阳谋他见的都不少,至于行刺之人......更是换了一拨又一拨。

“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今日本就是在下在村口遇到程家姑娘,又哪里会知道这会儿能碰上公子!”

被说成是故意撞了人,刘老三心中气愤,却无能为力,只得暗自较劲。

“哦?”箫沉舟面色不改,饶有兴致地盯着刘老三。

讥讽的嗓音一出,刘老三动作一顿,他在外多年,虽不曾去过京城,可到底也在这三原县行走了半生,哪里不知道这是何意,但偏生不敢再多说。

回想先前,他隐隐觉得不对,但一时间又找不出这其中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兀自钻到马车底打量一二。

程十鸢只好问他:“那公子的意思......”

箫沉舟本就不打算拖延什么,“这个好办,让你的人请个大夫给我的马看病,至于我们......反正都是要去县衙,我在前面驾车也是一样。”

程十鸢皱眉,“可是公子方才不是说不认得去县衙的路?”

箫沉舟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看向一旁,“不知这里离县衙还有多远?”

刘老三刚从车底钻出来,便听到那公子问话,他面上惊慌失措的神情还未消去,忙道:

“远倒是不远,就差个一里路了,这条道上直走就到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向小道尽头,“只是公子......”刘老三忽而停顿,恍惚道,“我在这处待着,如何去寻大夫?”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上前几步,递给刘老三一个像是令牌的方形物件,解释道:“天黑之前自有人来寻你,我的人看到此物,自然知晓该如何行事。”

“原来如此。”刘老三忙将手里略显累赘的两个短轴放到地上,空出双手接过令牌,懵懵懂懂点头。

“那便有劳公子了。”程十鸢见事情有解决的办法,当然乐见其成,“不过方才,公子当真没有伤到哪里么?”

程十鸢说这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想成了跑路的肇事者罢了,毕竟她向来是一个十分负责且心地善良的人。

但很显然,这话让在场的其他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处去了。

“......”

她话音刚落,箫沉舟的脸色微变。

刘老三同为男子,自然晓得这个“隐疾”还是少提起为好,他眼疾手快地插了句话,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程十鸢不明所以,但也没过多探究,反正她只要将系统给的任务顺利完成就好了,眼前这些人不过是过客而已,等她回家,这一切就和没发生过一样,再过个几年,她哪里还会记得穿越这档子事。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一路,她好几次呼叫那个自称系统的不明生物,可也不见它出现。

罢了罢了,程十鸢叹了口气,说不定等这件案子顺利破了,系统自会出现。

小说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既然这个系统叫做破案系统,又有她看见的那行字,只要她完成任务,系统肯定能有办法送她回去。

要是她猜得不错,苏明只怕是挡了谁的路,才突然遭难。

刘老三本以为他从马车底下搜出来的东西没人会注意到,刚想开口说“那便如此办”,这华服公子却是赶在了他前头。

“这是何物?”箫沉舟往地上瞥了一眼,冷不丁开口。

刘老三立刻住嘴。

程十鸢不明所以,便往这头来,她左右打量地上的物件,心道属实没见过,但瞧它的外形,感觉有点像是固定车轮之类的器物,她问刘老三,“这东西是马车上的?”

刘老三自知瞒不过自小聪慧的程家姑娘,只能直言,“对。”他话锋一转,忽然道:“不过程家姑娘你放心,再不会出现先前刹不住马车的情形。”

程十鸢回想片刻,心中瞬间明了,难怪路上她总觉得马车不太稳当,原来如此。

她问刘老三:“所以先前马车不小心撞了人,也是因为此物?”

他忸忸怩怩道:“是。”

箫沉舟在一旁静静看着,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好似与自己无关,但刘老三瞧见这副神情,只当是自己大祸临头了,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不是不知大户人家的脾性,他们向来可以容许意外发生,但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人祸在眼皮底下肆意妄为。

程十鸢继续问他,“你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了答案。

刘老三目光闪烁,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这不是先前我答应陪我家阿莹去买风筝,可我这一忙,送完货又喂马,两天时间一下就过去了,便将这事儿给忘了,所以......所以她就......”

程十鸢明白了,箫沉舟对此事却未置可否,他眼眸平静,漫不经心地扫了正说话的刘老三一眼。

刘老三心有余悸,自知这种理由实在太过荒唐,可事实的确如此,可周身似有若无的视线实在不可忽视,不仅透露着几分危险似乎还能看穿人心,为躲避他只好低下头当起了鹌鹑。

程十鸢思量片刻只道:“既如此,我们便快些走。”

箫沉舟亦没追究,他径自走到马车前,一手拿过马鞭,一手掀开车帘,程十鸢会意,快步上前,熟稔地踩上了马车。

刘老三眼睁睁看着自家马车驶离,颇为无奈,待他走到那栗色良驹旁,牵过缰绳,再一抬眼,路的尽头早已没有马车的影子。

他拍开耳边嗡嗡作响的蜻蜓,目露担忧,继而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

只希望程家姑娘一路平安就好。

......

本来程十鸢对于伤者还要做这苦力活有些过意不去,可仔细一想,刘老三做的这行当她也不会,只好作罢。

若是暴露身份,只怕她的处境会更加麻烦。

箫沉舟背靠马车,微微低着头,右手拿着马鞭认真赶路,仿佛方才什么也发生,他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姿态从容,动作没有半分异样,好像他本就是个车夫而已。

程十鸢发现,这少年驱的车十分稳当。

不过想来也是,他显然家境殷实,想要出门在外方便些,自身本领硬比什么都管用。

只能说自古就是如此。

毕竟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就算是吃喝玩乐,厉害的人也总是能玩出更多的花样。

一路上寂静非常,四周偶见枝叶沙沙作响,马车车轮滚过,一下便将其声响盖了过去。

马车路过一条小溪时,一道不轻不重的树枝弯折闷响吸引了箫沉舟的目光,他直觉情况不对,眼疾手快掀开车帘,干脆利落地握住程十鸢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出马车。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却径直朝他们刺来。

箫沉舟只是瞥了那箭矢一眼,便一手抱住程十鸢,一边加重了驱车的力道,三两下便带着程十鸢飞跃下车。

程十鸢有些发懵,落地后她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箭矢落下之处正是她方才在马车里的位置。

她不由发问:这是冲着原主来的么?这射箭之人和原主的死因有关系吗?

箫沉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眼眸微动,又去看箭矢飞来的方向。

他这才想起方才听到了一人离开的脚步声,四下张望仍没发现出手之人,便不打算再寻。

两人似乎心有默契,他们同时回头,霎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对方漆黑的眼眸落入眼中,他们都有些片刻的怔愣,程十鸢只觉手上力道变重,低头一看,才发现箫沉舟早已放开她的肩膀,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交叉,关系仿佛十分密切。

程十鸢如临大敌似的想要甩开箫沉舟的手,箫沉舟明显也是才发现自己手中动作,他脸色一变,立刻放开程十鸢的手。

几乎是同时,两人一同松开交握的手,就这样,他们各自往后退开几步,心照不宣地将此事揭过。

可当真的松开了,箫沉舟脸色却更为沉重了。

程十鸢刚一抬眼,便瞧见了波光鳞寻的水面,想着经过方才一遭头发该乱了,便打算就着溪水简单收拾收拾,好歹待会儿是要去县衙,她总不能顶着一个鸡窝头舌战群儒。

她踩着砂砾往溪边走,箫沉舟不明所以,便亦步亦趋跟了上来。

程十鸢刚一停住脚步,清澈见底的溪水便将她的容颜照出了个七八分,只是她发现身后跟了个人,是以还未来得及瞧上一眼,便立即转过身去。

萧沉舟的墨发高高束起,用一玉冠加固,经此一事,自没有分毫散乱,仍一丝不苟地盘在一处。

瞧见是那眼熟的青衣少年,她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往水里看。

可令程十鸢没想到的,水中倒映的面容她却异常熟悉,程十鸢以为自己眼花了便将双眼紧闭,可等她睁开眼时,水中女子的相貌却没有半分变化。

少女面色白皙,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又清澈,一根玉簪将半数黑发挽起,两缕碎发自然地垂到耳边,利落的同时又透着几分英气,一身红色交领襦裙,腰间系着一根月白色丝带,明眸皓齿,朱唇黛眉,是个十分大气的长相。

程十鸢神情一滞,愣在原地。

这不是......她自己吗?

她缓缓伸出右手触摸脸颊,心中惊诧不已,原以为名字一样已是巧妙,没想到就连面貌身形也几乎一模一样。

她上下打量水中人,想要找出两人的不同来,可事情却不如人愿,原主同她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箫沉舟就站在程十鸢身后五步远的地方,眼睁睁看着少女的眼眸由震惊逐渐变为怔愣,不知过了多久,程十鸢才终于回过神。

“走吧。”她的语气没有先前那样中气十足,隐约透着几分余悸,“别误了时辰。”

行至半路,程十鸢忽然想起什么来,是以停住脚步背对着他道:“对了,方才多谢你了。”

箫沉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常年沉寂如水的眼眸竟起了一丝波澜,“无碍。”

马车没有受到损坏,小臂粗细的树枝断开后落在了先前马车经过的地方,箫沉舟去牵马,程十鸢不发一言地上了马车,箫沉舟眉心蹙了蹙,欲言又止。

“姑娘去县衙可是有事要办?”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稳稳停在街道上一个无人的角落,箫沉舟利落地往平整的石板路上轻轻一跳,他静立马车右侧,这才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发现马车停下,程十鸢便起身掀开车帘,用来踮脚的小凳子她也没用,就这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红色衣袍迎风直下,袍角掀起涟漪,很快又恢复原样,只见程十鸢拍了拍手掌,满意地点了点头,箫沉舟神色微微一顿,好似对眼前人生出了几分探究。

明明是个大家闺秀的打扮,行为却如此跳脱,让人摸不着头脑,猜不到结局。

可她做起这些事,却不会让人觉得出格,只会令人心生好奇,意欲靠近。

待站稳身子,程十鸢才侧首望向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是而已。”她的眼神清澈透明,毫无杂念,仿佛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程十鸢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她本就是拿了苏大娘的银子来替人家办事,可在箫沉舟眼里,这话俨然成了另一个意思。

撒谎也不知道掩着些。

是知道瞒不住,所以特意提前向他道明?

箫沉舟盯着她许久,想从程十鸢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路上发生之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若说前面是巧合,似乎也说得过去,但那支箭矢又是谁的手笔?

程十鸢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竟不知他的名姓?

不是京城来的么?箫沉舟狐疑地看着她,“叫我沉舟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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