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书

《当白月光还要会破案吗》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cc

“尸体表面可以看见大片血坠,如今天寒地冻,尸体仍然腐烂得厉害。”

京兆府尹搓搓手,把手揣进袖兜里说道。

“虽然死亡具体时间还需仵作仔细判定,但据推断,也至少死了有一旬左右了。”

他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手上还揣着手炉,面色苍白如纸,唇色倒是艳,显得脸上的五官愈发标致明晰,眼尾微微上挑,眼下一颗红痣,看谁都像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瞧着就不太好相与。

而那女子倒听得认真,一边听着一边拿着一支怪模怪样的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双眼好似蓄满秋水,在冬日黯淡的天光下也流光溢彩、顾盼神飞,未语先笑地瞧着他。

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冷漠高傲,那女子反而瞧着十分诚恳的样子,紧紧捏着手上的笔,捏得指尖都泛白,头上的蝴蝶步摇还随着她点头颤了颤,振翅欲飞。

京兆府尹见她对自己的汇报点头微笑还奋笔疾书,莫名觉得多了几分欣慰。

时人盛传京中参伐斋的宁娘子断案如神,他总觉言过其实,如今看她记录这样详实,或许真有几分功夫亦未可知。

这厢宁弄舟用她自制的炭笔在本子上的“血坠”一词边打了大大的三个问号,面带微笑继续冲着京兆府尹点头。

不懂,完全听不懂。

宁弄舟穿进这小说不过一周,虽与这女配同名同姓,可至今还是不太习惯自己的身份。

原主是大成的福尔摩斯,坐镇参伐斋替人排忧解难,把参伐斋开成了京城的贝克街221B。

她是剧本杀拿了平民身份就抓不到凶手的迷糊小白,放眼望去看谁都像是清白好人。

参伐斋让她继续开下去,招牌迟早砸个稀巴烂。

宁弄舟扶了扶头上快要滑掉的蝴蝶步摇,看了一眼满本子的问号,心里愈发焦躁。

她对这些一窍不通,性子也怕生,又怕断出什么冤假错案,又怕被旁人看出这具身体里换了个芯子。好在是原主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冷美人,她不至于要为了符合人物个性硬和别人社交。

可参伐斋已经闭门谢客一周了,再不开门身边人也要对她起疑。如今靠着对原文稀薄的记忆赶鸭子上架,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她越想越觉得参伐斋门前那块匾岌岌可危。

京兆府尹不知她内心挣扎,只见她听得认真,笔记做得也认真,心里愈加欢喜,于是又补充道:

“死者的致命伤应该就是后脑的伤口,应是生前被钝器大力击打所致。”

“她衣裳完好,但随身的珠钗首饰及金银细软全都不翼而飞,包裹里也只有一些不值钱的粗布麻衣。”

宁弄舟严肃地点了点头,强装镇定问京兆府尹:“不知府尹大人作何看法?”

京兆府尹苦哈哈地赔了个笑,思索了一番道:“本官认为,此案其实十分明晰,这女子生前于家中失踪已有半月,据其丈夫所述,应是带足了金银与一绸缎商私奔的。”

“如今那绸缎商人杳无音讯,她身上又被洗劫一空,若无意外,应是附近山贼见财起意,绸缎商侥幸逃脱,但死者不幸遇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偷偷瞧着宁弄舟,见宁弄舟神色如常,甚至十分信服地朝着他点点头,信心不由得大增,这才又鼓起勇气去看旁边裹着大氅的男人。

“柳大人,您看呢?”

被唤作柳大人的男子不声不响地瞧了京兆府尹一眼,没说话。

赵实抹抹自己在寒冬腊月被急出的一脑门儿汗,心里叫苦不迭。

时近年关,京城却愈发不太平。陈年的案子还在案头堆着,可新的案宗却还源源不断地往衙门里送。

赵实才刚刚坐上京兆府尹这个位置,不想在第一个年关就寻了晦气,如热锅上的蚂蚁爬了两圈后,还是听同僚的建议去了参伐斋。

参伐斋在京城可算是个响当当的招牌,都传参伐斋里有位断案如神的宁娘子。

只要把案件细节与她说一遭,再根据她的要求奉上断案的酬劳,一炷香之内,她就能把案件抽丝剥茧寻到真相。

赵实虽然不信那宁娘子的本事,但手上的案子却等不了人,左右踌躇一番,还是决定去参伐斋碰碰运气。

谁知他在去的路上正巧碰见惇祁郡王,郡王与宁娘子一贯交好,听闻了此事便把身边的刑部侍郎柳色新推了过来。

他说自己公务缠身,但柳色新是逍遥闲人,让柳色新跟一跟,打打下手也成。

赵实哪敢当真,生怕此举是郡王为了宁娘子撑腰,只好堆起嘴角,冲二人施礼道:

“下官无能,一起小案子还劳二位大人挂怀,这天寒地冻的,可是辛苦柳大人了。”

柳色新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面色淡淡地道:“无妨,左右王爷是看不得我活着的样子,去冻一冻,指不定改明儿躺在那儿的就是我了。”

郡王倒是也不同他计较,笑骂一声,一夹马腹便走了。

本来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失踪案,赵实满心以为他与宁娘子汇报了案情,这桩案子就能结案了。

谁知道他还没走出参伐斋的大门,就有衙役三步并一步地跑过来报,说是失踪的人找着了。

准确地说,是尸体找着了。

宁娘子似乎本不想出门,是让那柳色新三言两语激得,在这冰天雪地不得不让丫鬟拿了披风跟上,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好在到现场以后倒是没闹什么脾气,他说什么宁弄舟就听着,不然他也是真闹心。

也不知道究竟看出什么了。赵实看着悄悄往尸体方向投去视线的宁弄舟,前头那点欣慰淡去,心里又悄悄打起了鼓。

瞧这宁弄舟在办案现场沉不住气的样子,看不出一点断案如神的沉稳模样。

宁娘子究竟有几分真本事,又有几分是郡王为博美人一笑为她造势呢?

这桩凶杀案宁弄舟倒是还有些印象,虽然她不知道现在男主还在那个犄角旮沓啃指甲,这在原书里却是男主大放异彩的第一个案件。

那书生妻子李氏忍受不了家中清贫,偶然在京中遇见童年玩伴来京贩卖绸缎,衣着体面,出手阔绰,便生出了心思,想悄悄与绸缎商私奔。

谁知绸缎商见财起意,在荒郊野岭将李氏杀死,抢了包袱后逃之夭夭。

男主在书生家的灶灰里寻到了未烧尽的信件,还在绸缎商处搜出了李氏的发簪,人赃并获,完美结案。

宁弄舟一边想着原书的剧情,一边小心地向尸体的方向投去视线,正巧有人走开留出空隙,露出一只还沾着泥土的、泛着青紫的脚。

她略微一怔,不自觉地移开了眼,一偏头,却和柳色新打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宁弄舟尴尬地笑笑,躲避视线还被抓个正着,她只好在心里祈祷柳色新没有多心。

“以宁娘子的本事,想来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京郊的风有些凛冽,沉默了许久的柳色新终于开了尊口,他像是被风吹得难耐,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柳色新这人宁弄舟还有些印象,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天生弱症身子不好,在原文中早早就去了。不过原文对他所着笔墨也不多,她也记不清柳色新到底什么时候会去世。

这也不能怪她,纵然小说里写过千百遍,谁又能想到自己真的会是那个穿越的“天选之子”。她若早知道自己能穿进小说里,定然把那小说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看过,再写个百八十篇论文分析剧情人物,等她穿进来自然胸有成竹、坐观虎斗。

宁弄舟被他呛得一窒,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左右她也想不通一个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为何非要出来凑这个热闹,可又不便明说,只好低了低头,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柳大人,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进马车歇歇?今日天冷,身体比较要紧。”

说话间,那边仵作刚命人把尸体抬到担架上,从她与柳色新面前走了过去。

柳色新习以为常地掩住口鼻,她却没提防,一转头与李氏已经涣散却仍然布满惊诧的双眼对了个正着,一股恶臭更是一股劲儿往她鼻子里钻。

宁弄舟一瞬间被那恶臭熏得天旋地转,“哇”的一声就在道边吐了出来。

柳色新眼疾手快地往后一退,黑着脸检查了自己的衣摆,确认自己身上没沾上秽物,这才又冷笑了一声:“宁娘子?”

“小姐!”

云祥本来同云晓候在车边,见状急忙抱着水囊跑了过来,等她细细漱了口才道:

“小姐是不是前头生病还没好?奴婢就说不该在这大冷天跑出来……”

宁弄舟摆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被尸体吓着了,没提防,一下子没缓过呕——”

云祥像是想说什么的样子,没说出口,帮宁弄舟顺着气,神色古怪地收起了水囊,等她好转后才退了两三步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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