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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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晚的調適,我的心情有稍微好轉,不過昨日的念頭卻再次湧上心頭:如果不那麼認真,能活得輕鬆一點嗎?

我不知道,卻無論如何都想試試,左右我都已經深陷泥沼了,大不了就這樣,與其日日痛不欲生,倒不如拼死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早自習,班導在黑板上寫了「靜」、「定」,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她的字體大小卻佔滿了整個黑板。

我有些恍惚地看著這兩個字,只道這位老師也是位性情中人,此時,我突然發覺班導正在看著發呆的我,我一驚,便只得急忙低下頭去,從六十幾本書中胡亂拿出一本,裝作認真看書的模樣。

六十幾本書啊!國中四十幾本都讀得死去活來的,也不知高一開學就發六十幾本書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也罷,我已經如背水一戰地沒有退路了,除了欣然接受,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早自習快結束時,一位男同學偷偷地轉了頭說了兩句話,恰巧被班導逮個正著,只見她蹙起眉頭,拿起麥克風道:「你們都不夠定!老師黑板的字寫那麼大,就是要讓你們時時警惕,你們要多向信証學習,人家不只課業方面成績優異,剛剛早自習也很專注看書,這就是人層次的差別??。」

老師語畢,很多同學又轉頭過來看我,我頓時一頭霧水,不知為何有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但也只能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認真?我剛剛早自習都在發呆啊??難道我的演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嗯,好吧。我想班導應該只是需要一個正面教材。

「還有,某某某一來就有和老師說自己服儀違規,雖然自己有先承認,但這畢竟是班上榮譽,所以罰做班上一週的值日生。」此時下課鐘響,班導便宣布下課了。

我本以為上了高中,班導應該不太會管服儀問題,如今看來真是出乎意外,也罷,經過了那麼多大風大浪,這倒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下一節是英文課,英文老師是一位綁著馬尾的年輕老師,為了我,她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紹。

「我叫楊佩,也是這所高中畢業的,年紀也和你們沒差多少,所以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聽說你們班有一位轉學生,要不要上來自我介紹?」

「老師,她昨天已經有自我介紹過了。」有同學替我發聲,還說出了我的心聲。

「沒關係,我們順便可以問她關於南投學校的事情。」我心裡又是一頭霧水,怎麼感覺大家都知道我?可這位老師分明第一次見啊!由不得我多想,楊老師便對上了我的目光,我只能再一次地微笑點頭。

算了!不要緊張!沒事!我再次寬慰自己,不過走上台去,我卻依舊木訥地說不出什麼話來。

還好楊老師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尷尬,便道:「信証,你可以說說南投和這裡有什麼不一樣啊。」

「那裡一天只能用不到半小時的手機,連抽屜的擺放位置都有規定。」在我硬是擠出了兩句話後,我又開始思考著有些話到底該不該說,不過就在我考慮的時候,班上氣氛瞬間冷凝。

楊老師再次發現我為難的神色,便直接提問:「那邊的晚自習到幾點?」

「從7:30-10:30。」語畢,全班倒抽了一口氣。

總之經過一連串的問答後,我便尷尬地下台了,畢竟這無疑是把我不願回首的過去揭示在眾人面前。

下課。

「妳到底怎麼會想去那種地方啊?」其他的同學跑來問我。

「本來是想學語言的,誰知一切不如所想,我現在也很後悔??。」

「沒關係啦,反正現在不會了。」同學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便草草收場了。

謝謝你們那麼替我著想。

總之,在這個班的一切都很順利,我還被老師選為小秘書(處理班上其他事務),並在第一次定期考察得到校排十四的成績。

「雖然大家沒辦法像信証一樣,一考試就可以輾壓一班一半的人,但是大家可以多和信証學習,多親近聰明的人,才能提升自己的層次,知不知道?」班導在一次上課偶然提及。

這個學校是有資優班的,一班到三班按照會考成績分班,一班為首,其他剩下的四個班是剩下的人常態編班。

「我看李信証這樣的,之後一定會被調到一班。」一位長得很像《超人特攻隊》裡衣夫人的男同學說,他叫朱一禾,但我私下覺得他更像《神偷奶爸》裡的睡衣反派。

這個班的笑話和聯想往往逗得全班哄堂大笑,上課氣氛一別過去的沉悶與乏味,取而代之的是歡愉而放鬆。

只是朱一禾的話一說完,全班的目光便再次投向我,我有些尷尬地搖頭道:「沒有啦,運氣比較好而已。」我盡量看起來不那麼認真。

實際上,我會這樣回答完全是害怕「成績好的鋒芒」會刺到同學的心裡,覺得我和他們不同,這便是被排擠的開始,我暗自警惕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大智若愚」在我腦中閃過,智者往往看似愚笨?我雖非智者,但這句話卻在我心中烙下了一個痕跡,

下午數學課結束。

有同學向我請教了一題數學題目,我看了看,雖大致上知道該怎麼算,但卻又不大確定,不確定的事自然不能告訴別人,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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