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经历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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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母见面的事,林芸没有跟林云提起。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由林母自己来说会更为合适(如果有必要让他知道的话)。而且,时机也不对。若是林芸直说不欢迎他就能够把他赶走的话,那他也不可能能够通过姜琳搬进这里,更不会死皮赖脸地赖到现在还不走。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他好像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每日4:30准时起床的林芸发现,这几日林云竟然也天没亮就起,比他刚来时每天7点的起床时间整整提早了两小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赶门禁才刻意把工作提前开始,以便能够提前完成当日同样的工作量?——反正,他似乎越来越忙,但每天晚上还是准时踩着点地回来,然后自己伴着还没走出房间门去锁门的林芸之前的,伴着她每晚21点准时响起的闹钟声,林云自己顺带锁了大门,不必林芸再特地出来一趟。

曾经,林云问过她:除了门禁,她为什么非要每晚都锁门?(不是有他在嘛,她还怕什么?)

林芸告诉他:“锁了门才能睡得着。”

她没说的是,她从很早的时候就养成了只要身边一有动静,她就会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的身体条件反射。因为威胁随时存在,在她的记忆深处,那个人随时会一时兴起,就算她锁了门,他也会用斧头把门砸了,再进来打她一顿。他很享受这种在“家”里——这个物理空间中,完全属于他,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他的,他可以任意摆布而不必承受任何来自社会的惩罚的掌控感,权力感。——尽管这是很久以后,林芸才看明白的真相。但是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清楚了一件事:

那个人,与其说是脾气不好,不如说是很享受用暴力从她身上获得“他很了不起”的满足感。——尤其,当这样的暴力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同时周围人只会要求被打的一方无底线忍让的时候。

小时候,林芸只感到强烈的屈辱感,而且这种屈辱感不只是那个人给她的,还是周围人合起伙来一同强迫她的。她一直憎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没他有力气,为什么就是不能逃离了这个群体?她很想狠狠地打回去,而不是任由那个人摆布还全无还手之力;她更想永远地离开这个一直秉持双重标准地只要求她,却从来没有惩罚过那个人的可恶群体。

长大后,过了很久,林芸才看明白:

源头是在于,这个社会的主要资源是掌控在男性群体的手中,这才让整个社会体系的惩罚机制不仅不能及时有效地约束住男性的暴力,还会偏向于首先要求女性自己设法保护自己,保护不了还会优先谴责女性、在精神上对女性施压。

即便现在因为社会资源在性别群体上的分配情况的变化而不得不考虑女性作为社会群体一部分她们发出的声音,因为她们对社会整体利益的影响力确实开始与日俱增——即便如此,社会的权力体系也还是在“权利”“义务”“惩罚”三方面,增加了不少女性维护自己利益和社会权利的成本,同时减少了男性过去承担的很多社会责任,但却没有同时减少男性过去与承担的那些社会责任相对应的权利——甚至是权力,尤其没有同步增加男性在对弱势者尤其是女性、儿童施加暴力或者是性骚扰的犯罪成本。

相比以前,比起女性承受的损失、创伤,需要为了维权而付出的追责成本,男性被惩罚的程度简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尤其涉及到所谓的“家务事”,这种现象就更加明显、普遍。

很多事,林芸经历着,一直还在经历——就比如那个人至今不仅没有为自己对她的虐待行为付出过任何代价,连舆论谴责、集体孤立,也多是对她,而不是对他。——她知道,几千年的观念惯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轻易被改变的。没有几代人的时间,怕是不能从根本处动摇了专为父系体制而设计的、更有利于男性群体的社会资源分配体系。

而她的这辈子,注定是摆脱不了被“父系特权”剥削的现实——她只能尽可能降低这套体系对她的伤害程度。

比如,那个人即便在她逃离了那个“家”,自此再不回去,他也要让她的母亲代为传话:要钱,你就得给;要来京城玩,你就得陪着。——而你能做的反抗,只能是把手机设静音,干脆没听到,就算事后看到了,也不回复。让那边找不着你。

每次一想起这个她永远摆脱不了的人,林芸都有股强烈的冲动,恨不能拿把刀狠狠往他心口捅上千百刀,就像他从小到大往她身上往她心口“捅”的一刀又一刀。她早已伤痕累累,灵魂早已被撕得粉碎,她的世界早已天崩地裂。而他呢,竟然还能这么理所当然、毫无愧疚地跑来剥削她?!

他哪儿来的权力?谁给的?她为什么不能拒绝?为什么还有这么不对等、不符合逻辑、这么违反基本人性(以牙还牙)的道德存在?凭什么他不过是给了一个精子——而且也不是她想要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就拥有这么多可以持续终身地剥削她的特权?甚至比怀胎十月生她、真正花钱养她长大的母亲(虽然每次她被打时,母亲总会“刚好”不在,或者即便看到了也当作没看到的不予干涉,从没有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保护过她,也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给过她哪怕一次拥抱来让她有过片刻的依靠,母亲甚至还直接推开她试图的寻求拥抱),——那个人凭什么几乎没怎么付出过,就一直享有着比她的母亲被群体允许拥有的权利还要大得多、多得多的权力?

很多的问题开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对比出了这个社会的畸形标准——它有另一个名称,叫“父系双标”。

在那个人曾经自己来过一次京城,并且用当时的林芸还不能摆脱的自小就灌输到她脑袋里的“公序良俗”绑架她,不得不“孝顺地”陪了他三天,游逛京城。自那以后,那个人就被林芸拉去了黑名单,并且最后一次,她警告她母亲,以后不要再给他带话,否则她连她的电话也不接。可是她母亲没有听进去。

不如说,林芸说的话,她母亲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一直以为她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等林芸发完脾气,声嘶力竭地吼完,一切就会恢复如常。——过去,她母亲是怎么跟她相处的,以后,也还会继续一成不变。

直到有天,她母亲又说那个人要钱,让林芸给打钱,林芸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母亲也拉到黑名单去。甚至为了防止那个人再次跑来京城找她,骚扰她,林芸连租的地方都搬了。

即便后来因为算过账,觉得要继续在这座城市生活至少20年,还是买房比租房便宜,尤其更加稳定(不必担心突然涨租,或是房东提前解约赶租客还不用返还押金,更不会给赔偿金),会比租别人的房子更加安全(有没有监控、偷窥隐私之类的,摄像头装在哪儿,主人自然知道,租客却要费力检查),——种种因素考量下来,林芸才趁着积蓄够她全款在郊区买套房的时候,赶紧给自己买了个接下来20年至少不必担心晚上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的物理空间的使用权。并且在买了这么个固定空间之后,就更加警惕起那些所谓的“亲属”——尤其是“直系亲属”。

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只给母亲的账号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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