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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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你赵昱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对一半大孩子动手,原是等着小爷我呢是吧!”宋子恒突然暴怒,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小爷我行事磊落,对付你小爷犯得着用这种阴私手段?你也太小看人了,真当别人都跟你一样下作!”

赵昱自知理亏,可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宋子恒,遂才继续道:“原本以为此事天衣无缝,晚生也没想到平日胆小如鼠的宋子安竟敢击鼓鸣冤,将事捅入府衙。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张风便寻上了晚生,告诉晚生一切如常回答即可,他有办法让宋子安那厢少年不敢多言,故而,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再往后,便是公堂上发生的一切,大家都已晓得。

一番热闹终于真相大白,几个伪作供词之人在门口百姓指指点点下将头深埋,一脸羞红。独张风一人,此事症结所在关键,兴许知道大势已去,只冷脸独立一旁默不作声,却无半分羞愧。

就在大家等待孙淼决案之际,忽有一衙役匆匆而来,附耳告知:“大人,工部张侍郎、李员外还有定国公府管事等人来府请见。”

闻此消息,这位府尹大人终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他示意衙役让几位大人于后堂稍候,方才对下方众人道:“此事既已真相破晓,待本官斟酌一二,再来定夺。”

说罢,他示意府衙驱散门口看的正是兴起的百姓,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匆匆下座去了后厅。

瞬间,堂上独剩几个当事人面面相觑。

见孙淼离开,宋宁估摸着时辰,料到应是在场几人的府里寻了过来。今日这事不管真相如何,面上到底不过几个年轻人因些不痛不痒的缘由大打出手,连寻衅滋事都够不上边,不足以立案,所以势必还是得几家大人坐在一起,两相私了。

没了孙淼在场约束,赵昱在众人都没回神之际,终于将拳头落在了张风脸上。

“张风!你为何做局害我?”

另一边的宋子恒也早已按捺不住,上前一脚踹在了张风腹间,破口骂道:“呸,杂碎玩意儿,爷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两个原本敌对之人,在这一刻却向着一人出手。

张风跌坐在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怒视宋子恒,目光森森:“宋子恒,我为什么对付你,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他吼道:“仗着自己侯府嫡子身份,在学院中对我等作威作福,随意羞辱,士可杀不可辱,我早看你不顺了!”

宋子恒皱眉,回忆自己到底哪句话得罪了对方,可想来想去也没明白,又见其冲着赵昱吼道:“赵昱,此事确实是我利用了你,可你不同样忍此子良久了吗!”

“我何错之有?那些话,酒肆没人说,不还是从姓宋的嘴里流出的吗!”

这话让赵昱收回了再欲打出的手,他看了看对方,又冷眼扫了一眼宋子恒,最终冷哼一声站在一边。

宋宁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各有各的狠毒,各有各的蠢法。倒是张风,此人无论说的真假,能让大打出手的二人再次停手,且又用寥寥数语挑起二人仇视,若非巧合,便是城府极深了。

前世,她对此人并无什么映像,因而宋宁也拿不定对方扮演的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宋子恒虽想不起哪句话让对方将自己恨至如此,但想到自己往常得罪人不在少数,他自己也拿不准是不是真将对方逼的狠了,故此刻倒也收了几分火气,不过还是忍不住嘲讽二人:“冤有头债有主,如论如何,我二弟没得罪过你二人。今日这事,尔等不拿出个解释,休想踏出府门。”

语毕,几人将脸各扭向一边,再不看对方一眼。

瞬间,堂内落针可闻。

说了半晌的话,宋宁早已口干舌燥,她才懒得管几人究竟有何种嫌隙。兀自寻了处椅子落座,有眼力见的衙役不知从哪端来一盏凉茶递与幻伽,幻伽又送至她手。

宋宁却没接,而是示意对方将其送给躺在一侧默不作声的宋子安。

宋子安接过茶杯,险些落泪,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宋宁,在幻伽的服侍下猛灌了几口。他先前说了那么多话,天又闷热,还被纱布裹得紧紧的,早就渴了。

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这异常安静的大堂内尤为清晰,让场上之人都不由幽幽看了过去,随即又扫了一眼那衙役。

然,此刻除了宋子安这个受害人,就只有宋宁一位无关之人,那衙役全当没有看见,又去寻了一杯新茶递给宋宁。

宋宁这才谢过,再众人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喝完了整整一杯。

幻伽回到宋宁身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扇子,替其打起凉风,倒不似来打官司的,若非场合不对,更像来做客的。

盯着宋宁,宋子恒内心有些复杂,今日之事对他并非没有触动,反而十分深刻。若非没有对方,他觉得自己定会办砸此事,回府受母亲训诫倒没什么,待来日父亲回府,他必有一番苦头吃,有些后怕起来。

另一边的赵昱不知想了些什么,在众人无状之时,他忽而迈步走向宋宁,在所有人的诧异下对其俯身一拜:“今日之事,多谢宋娘子提点,来日定登府拜谢。”想了想又道:“无论如何,重伤贵弟都出自我手,我赵昱敢作敢当,定会给侯府一个满意交代!”

这突来的一幕,让宋宁也生出些许诧异,没想到此子看上去嚣张跋扈,难得还有这份能屈能伸的气量,倒叫人高看几分。

如此也不便再坐着,她只得起身回礼,微微点头并不多言。

众人不知后堂那边具体发生何事,只知没过多久,有衙役过来,将宋宁宋子恒二人请入后厅。

待两人到后,便看到大厅内稳稳坐着几个形色各异的中年男子,观几人气度不凡的模样,应都是官场中人,有一些宋宁上一世也是见过,譬如那位身形消瘦,却很健朗的中年男子,便是张风的父亲,工部侍郎张牧之。在其下位,坐着的是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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