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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叛国者
一时间，街头巷尾的人们无不义愤填膺：“你们听说了吗？马莱区有个铜匠的女儿被两个贵族盯上了，不但遭到他们**，最后铜匠全家都**了！”
“据说其中一个还是内政大臣的儿子。那家伙因为不想和另一个贵族分享那女孩，竟派人把他烧**。”
“真是太心狠手辣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杀了那個可怜的女孩一家？”
“这你都不明白吗？那家伙杀了贵族，这可是重罪！如果女孩儿说出那两人曾争抢她，警察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这叫毁灭证据。”
“这些该死的贵族，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他们统统都该下地狱！”
“请说出您的见解。”
奥尔良公爵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没有人比您更适合这个职位了。”
“而昨天，您儿子的案子就闹得满城风雨。您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巧合？”
莫诺顿时愣住，旋即想到这两天王室的人和布里安都不愿见自己，难道这真是王太子的安排？
**特度兄弟将赛琳抓回了安东尼的住处，并得意地告诉后者，他们已经将不长眼的安波尔烧**。
莫诺一惊，忙屏退了所有下人，将他带至自己的书房，关上了门，立刻焦急地问道：“您有什么办法救安东尼？”
“您还记得《磨坊主义务法案》吗？”
“是的。”
“我听说您最近遇到了些麻烦。”奥尔良公爵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约瑟夫皱眉，莫诺这个时候来，肯定只能是为了一件事，但此事性质极为恶劣，自己绝不可能帮他开脱。
而这正是奥尔良公爵要的结果。
不过，儿子的命和自己的前途更重要，他当即点头：“好，一个月内，我把这笔钱送到罗亚尔宫，其他的就要靠您……”
莫诺微笑道：“我想，失去磨坊税的贵族们，肯定会很希望出现能令王室低头的势力。”
奥尔良公爵适时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能帮您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入夜。
“我是说，我帮您解决这案子，并且再给您100**弗。”
但究竟是谁放出的消息却不得而知。
而磨坊无法使用，也是1788年大饥荒的重要原因之一——傲娇的法国人一定要将麦子磨成面粉，做面包吃才行。尤其是大城市里，因为缺少面包而饿**不少人。
“不止如此。”莫诺继续道，“王太子殿下推行突尼斯的移民政策太过着急了，而且他还给出了非常优厚的移民条件。
……
只是莫诺比他期待的更加“出色”，还因做贼心虚而杀了赛琳一家。
……
后面的剧情基本按照他的设计进展着。
“大量突尼斯的廉价良田，哦，甚至可以说是不要钱的土地，只要你在那儿耕种十年，就能成为地主了。
他根本不怕莫诺将这话传出去，不说后者已危如累卵，不会自绝生路，就算他真说出去也没什么，自己只需简单否认就是了。
在他的认知里，莫诺是王室的重要**力量，如果能利用好他，或许就可以找到王室的缝隙。
奥尔良公爵淡然道：“请您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是的，但暂时还能维持。”
大半个月前，他喝了酒之后跑去名叫赛琳的女孩家里，准备拿她“开心开心”，却得知她被安波尔子爵掳去了自己的别墅亵玩。
约瑟夫看着报告思忖，是安波尔子爵的亲属？还是某个暗中调查此事的人？
就在此时，埃芒快步而入，向他欠身低声道：“殿下，莫诺伯爵想要见您。”
他摇头道：“让他回去吧。”
罗亚尔宫。
警务局在大量记者的追问下，不得不传唤了莫诺的儿子安东尼。虽然因为证据还不够充分，很快便将他放了回来，但在记者的推波助澜下，他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奥尔良公爵显得极为坦诚：“您应该知道现在国内的粮食短缺有多严重。”
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他当即让人又召来了富歇。
莫诺的后背冷汗如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下来呢？”
莫诺闻言有些惊惧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作为一个政坛老油条，马上就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
管家躬身道：“咱们在巴士底狱的人盯着呢，谅他们也不敢胡说。”
“这样的话，您的儿子恐怕很快就会被宫廷卫队抓走。【注1】”奥尔良笑了笑，“而您，应该也会受到牵连而遭到免职。”
管家兴冲冲地进了奥尔良公爵的书房，返身仔细关上门，这才行礼道：“老爷，果然如您所料，内政大臣先后去找了王后、王太子和首席大臣，不过好像都未能得见。”
而后，他便去牢房见了**特度兄弟，两人却一口咬定是安
东尼指使他们放火的。安东尼那天喝得烂醉，只知道自己让他们去抢回女人，其他的根本不记得了。
那两兄弟早得了奥尔良公爵的吩咐，立刻向后者报告了此事。
他突然抚胸，躬身行了一礼：“如果在您的新内阁中，能分给我一个小小的首席大臣位置的话，那么您将得到我的忠诚，尊敬的摄政王殿下。”
他眼下也只有加入奥尔良公爵的阵营，才能保住儿子和自己的地位。
奥尔良公爵伸出一根手指：“100**弗。”
……
没过多久，警情处就提交了初步调查结果——是有人将莫诺儿子指使纵火的前因后果直接捅给了警务局以及各大报社。
莫诺下意识地抹了把冷汗，只是低头不语。
“很好。”奥尔良公爵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如果不是莫诺这个蠢货杀了铜匠一家，事情恐怕还没这么顺利。”
于是他便在安东尼周围的人之中物色，最后选定了安东尼的“马仔”——破落的小贵族**特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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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很多原本打算购买耕地的人，转而去了突尼斯，从而导致法国的地价下跌。虽然幅度并不太高，但您知道，那些手握数百顷甚至更多土地的贵族们，损失将会非常大。”
“不必了，这和你没关系……”莫诺可没忘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对手。
莫诺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光，他紧盯着奥尔良公爵，迟疑道：“可是，您为什么要来帮我？”
约瑟夫看着报纸上关于内政大臣之子纵火的报道，不禁眉头紧皱。这次事关莫诺自身，这家伙反倒不敢明目张胆地强压报社不许刊登消息了。
“这是自然的。”奥尔良公爵得意道，“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就连王后也不好保他。”
眼下，又闹出自己儿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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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口中喃喃：“真的是他……”
一辆黑色的马车悄然驶入了内政大臣的别墅里。
莫诺无奈之下，许给了**特度兄弟天大的好处，让他们把罪名背了下来。而后他又贿赂了高等**的法官，要他尽快处决这两人。
看到奥尔良公爵脸上赞许的神色，莫诺立刻接道：“对王室政策不满的人还有很多，而我则对于这方面非常熟悉。”
当然，一切的巧合都是他安排的。在得知王太子去了高等**之后，他立刻派人向警务局和报社放出纵火案的内幕消息。
奥尔良公爵的眼中闪过狠厉：“很简单，和我一起没收王室的权杖！”
莫诺顿时瞪大了眼睛：“可他们现在关在巴士底狱……”
往年，法国各地的河道基本不会连续结冰两个月，但今年的极端天气之下，法国很多河水将会结冻至来年三月份！
在得知自己的继承人患上梅毒之后，他就疯了一般想向约瑟夫，向王室报复。
“今年冬天非常寒冷，全国超过一半的河道都结冻了。”莫诺的语速极快，“所以有大量磨坊因此无法使用。我这个月收到的报告，已有超过60名磨坊主被法案剥夺了磨坊税的权利。随着不断进入深冬，这个数字还会迅速增加。”
但他仍是咬牙说出了那句话：“那么，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莫诺脸色铁青道：“我会求王后陛下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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