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幕 第三个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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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地面震动,汽车引擎的响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轿车穿过皇后大道,停在仲夏夜广场前。珀西施施然走下车,寒风呼啸着掠过街道,他忍不住裹紧身上的风衣,穿过广场时,几辆观光玫瑰花车叮叮地从他身边驶过,玫瑰和薄荷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喷嚏。

这里是珲曼共和国,首都奥丁星,在横跨整个银河系的庞大星际共和国中,这颗以北欧诸神之主命名的主星以压倒性的权威屹立于宇宙中心。

奥丁以盛产玫瑰、郁金香和紫罗兰闻名,每到这个时节,满城飘香,大量来自其他星域的旅客前来王都潘德拉贡游玩,他们乘坐观光花车穿越整座城市,仿若古世纪油画上皇帝的出行,好不惬意。

夕阳西下,火烧云铺天盖地地降下,天空宛若一朵凋零的玫瑰,夜幕将临。

珀西看了眼腕表,不由地加快步伐,他是个Omega,今天是他和相亲对象见面的日子,这场相亲是他父亲一手操办的,对方是格林维尔公爵阁下的小儿子,据说才貌品格都属上等。

当然,珀西从来不相信红娘口中的长相端正(丑到离谱)、很有潜力(穷光蛋)、人老实(窝囊废),在听说对方私生活糜烂后,他连名字都懒得细问,只是实在架不住父亲的耳提面命无奈来见上一面,希望能尽快把那个二代公子搪塞过去。

如今共和国内部统计的Alpha,Beta,Omega的人口占比为20:65:15,即使对方是个家世显赫的Alpha,但作为能生育出优秀后代的A级Omega,珀西无疑有更好的选择。

相约碰面的地点是间老式咖啡厅,主人很有品味格调,墙面镶有奶油色橡木壁板,椴木书架上满满当当都是成套的精装书,每张咖啡桌上都摆有一束新鲜的鹦鹉郁金香,二楼的黑胶唱片机里传来茶花女的歌声。

“欢迎光临,请问您有几位?”见珀西进门,身穿白色制服的侍者上前询问道。

“两位,先上一壶大吉岭红茶,我等人。”

侍者把珀西领到一楼靠窗的二人桌,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从玻璃窗看到不远处的国会大厦,那里是督政府和元老院的总部。

“轰——”

珀西坐下不过几分钟,远处的国会大厦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映出爆炸产生的火光,像是烧红的金属,镶嵌黄铜金属条的窗户框剧烈地震颤。

“呀——”

因为地面的震动,珀西手上端的骨瓷杯一歪,茶汤直接泼在他的大腿上,这让他的心情愈发烦躁。

最近政局不稳定,珀西身为国会议员的父亲也经常不回家,军部的路德维希元帅原本统领远征军正在前线反击自由联邦和星盗的联军,但几周前,元帅突然把前线军情全部托付给自己的副官康拉德,自己和禁卫军回到奥丁,王都潘德拉贡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说来这位路德维希元帅还是他今天相亲对象的兄长,珀西也经常在新闻上见到这位年轻有为的元帅,虽然那是个面容温和俊秀的年轻男人,但直视那双奇特的异色瞳孔总让屏幕外的珀西不寒而栗。

那只黄金瞳活像人的躯体里禁锢着野兽的灵魂,《马太圣经》里深藏不露的一行异端。

珀西很清楚父亲安排这次相亲的目的,无非是想搭上路德维希元帅的东风,送他直上青天,但珀西实在对那位传闻中私生活糜烂浪荡的公子哥没兴趣。

爆炸声响后,仲夏夜广场上的人群开始疏散,观光花车上的各色玫瑰和郁金香被踩得七零八落,远处传来警笛声和枪声,数辆黑车停在国会大厦门口,一群手持枪械的人跳下车,他们制服的肩部上都镶嵌一枚双头鹰的银色徽章,那是禁卫军的标志,路德维希元帅的直属部队。

珀西打开自己的光脑,星域网上早就因为国会大厦发生爆炸一事吵闹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在皇后大道这边和朋友购物,突然就听到一声爆炸声,不会是恐|怖分子吧?这里可是奥丁!】

【国会大厦内部发生了爆炸,仲夏夜广场这边乱成一锅粥了。等等,奥丁的治安是元帅管理的,那群老头子不会趁机弹劾元帅吧?】

【烦死人了,星盗剿不干净,自由联邦的那群叛军也打不赢,元老院那群废物也有脸弹劾元帅?向圣座祈愿,希望元帅早日解散元老院和议会,阿门。】

【不知道是不是恐|怖分子,但我好像看见身上有天使徽章的教士也进入国会大厦了。】

【炽天使?难道圣座也有参与?】

这些帖子里有些言语过激的评论不过几分钟就被删除,路德维希元帅上位后便牢牢控制住新闻部,严格管控星域网上的发言,这也成为督政府攻讦他的理由,说他搞专|制独|裁的大有人在。

关上光脑后,珀西下意识地想起身离开,这里离国会大厦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如果真的是恐|怖分子的袭击,待在这里很危险。至于那啥相亲对象,管他呢,反正他暂时也没结婚的想法。

“对不起,我来迟了,请问您是珀西先生吗?”

就当珀西下定决心要放鸽子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雅温柔的嗓音。

珀西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咖啡馆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落日的余辉在窗格中变幻,男人的身影被光芒围绕,雪白的发丝折射出刺眼的光。

他不适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眼后才看清来人的长相: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雪白的衬衫,纤细的手指,手捧一束鲜嫩的紫罗兰,笑容淡淡,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出校园的大学生,温润干净。

“你,你是?”

珀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猛地站起身,眼睛几乎是直直地瞪向那张白皙秀气的脸。

年轻男子温声道:“我是拉斐尔,你的相亲对象,我可以坐下吗?”

珀西呆愣愣地点头,浓郁的紫罗兰香似乎充盈他的肺部,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浮在云层上,头昏目眩。

相亲的两人终于会合,此时咖啡厅里好事的客人们都跑去大街上看热闹,加上拉斐尔和珀西,咖啡厅里只寥寥几个客人。

珀西心神不定地捧起骨瓷杯,掩饰住自己微微泛红的脸蛋:虽然爸爸说过相亲对象是他很信任的朋友的小儿子,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他还记得我吗?

对面的拉斐尔不端不正地倚靠在椅子上,似是有些困倦地打哈欠,他及腰的雪白长发束成高马尾垂在身后,身段看上去很柔软,整个人就像一根清润的柳枝,和珀西以前见过的那些Alpha相比,他的身材更为纤细,气质也有种女人般的阴柔之美,略显凌乱的领口处还能窥见一个暧昧的唇印……

等等,唇印?

似是意识到什么,原本看得入迷的珀西,脸蛋瞬间从绯红变得青白,胸口不知涌现出是愤怒还是失落的莫名情愫来。

果真和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轻浮不靠谱的Alpha,明明是相亲却让作为Omega的他提前干等那么久,还让他看见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过后染上的唇印。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珀西的沉默变得十分微妙,拉斐尔也注意到珀西的神色变化,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拉斐尔一边翻看咖啡厅的菜单,一边礼貌地询问对方:“我要一份草莓蛋糕,一杯加浓奶咖,你呢?”

“和,和你一样就好。”珀西心神不定地回道。

正当珀西纠结怎么跟对方坦白时,他突然注意到拉斐尔带来的紫罗兰花束里有一张贺卡,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这场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终结。

珀西认出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原句,便主动找话道:“你很喜欢戏剧吗?”

拉斐尔回道:“我是一名音乐剧演员,所以会时常接触戏剧,莎士比亚的剧目几乎是必读的。”

“哦,这样啊。”珀西干巴巴地回答。

“如果你是罗密欧,你会喝下那杯毒酒吗?”

拉斐尔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珀西有些诧异,他略微沉吟便认真答道:“嗯……应该不会吧,毕竟爱情也不是必需品,我身边还有重要的家人和朋友。不过既然是戏剧作品,这样处理更有悲剧美学,你呢?”

“我会哦。”

“啊?”珀西原本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作出同样的回答,但注视着拉斐尔那张秀气的脸,珀西又觉得他是认真的,胸口不知不觉泛起些许热意。

“因为我在剧团经常扮演罗密欧,为不下十个茱丽叶喝下过毒酒。”

珀西不由地笑出声:“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大情圣呢。”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活络起来,拉斐尔态度温和,珀西也慢慢放松下来。这时,国会大厦门口已经拉起一大片隔离铁丝网,想必是有大事发生。

拉斐尔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神色莫名。

珀西心里纠结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找准机会故作轻松地提道:“那个,你对这次相亲有什么看法?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拍的,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你怎么想?要不,我们试试看?”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做为一个Omega能说出这么主动的话已经耗费他所有的勇气。虽然珀西也很介意拉斐尔在外的花边绯闻,但结婚的话应该能让对方收心吧?应该?

拉斐尔有些惊讶,注视着珀西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语气不紧不慢道:“也许你不太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是格林维尔公爵的儿子,我的兄长是路德维希元帅。虽然如此,但我只是公爵大人的私生子,没能获得格林维尔的尊贵姓氏,日后也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利,公爵大人和元帅的荣誉都和我无关。我自知是个不中用的男人,令尊把你这样优秀的Omega介绍给我,想必也是看中我父亲和兄长的势力,只是……”

说到这里,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却依旧柔和温顺道:“我和我兄长的感情并不好,他近来也有要结婚的想法,等他结婚后我就会搬出公爵的府邸,日后也有离开首都奥丁的打算。”

听出他语气中委婉的劝退之意,珀西心里有些着急:“我不在意这些事,我对从政没有兴趣,也不想在奥丁定居。”

拉斐尔又故作轻佻道:“但是,对于我这种没有继承权又不受重视的幼子来说,如果想日后的生活质量不下滑,最好的办法还是……嗯,我是吃不了苦的人。”

珀西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像拉斐尔这种出身显赫却又继承不到多少家产的小儿子,很多都会选择迎娶年长有门第的寡妇,或是和大商人联姻。

他咬牙:“我母亲是个商人,我是她的财产继承人,虽然不能保证能和公爵家那样奢侈,但也足够我们过上富足的日子。”

凝视着面前的Omega那张真诚的脸,拉斐尔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漫不经心的面容终于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片刻后叹气:“可是,我已经死过两任未婚妻了。”

“什么?”珀西一时没反应过来。

拉斐尔垂下眼眸,把玩垂在胸前的雪白发丝,语气平淡道:“我是个不详的人,父亲告诉我,我的生身母亲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过世了,出生时因为异于常人的头发和瞳色还把接生的护士吓到,成年后又连续克死两任未婚妻。你真的不怕我把灾难和诅咒带给你吗?”

珀西依旧固执:“我不怕,是他们运气不好,不能怪你。”

奥丁虽然是首都,但因为距离教宗的永恒之城梵蒂冈十分近,有超过七成的群众信仰天主教,宗教气息非常浓厚,圣座格里高利十三世更是共和国建国以来最负盛名的大教宗。

因为连续死了两任未婚妻,公爵大人都怀疑拉斐尔是克妻的命格,甚至考虑过把他送去修道院出家。

盯着珀西那双坚定的眼睛,拉斐尔很动容,喃喃道:“看来是怎么都不能劝退你,明明我已经做得很过分了,我们不过初次见面而已,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我见过你啊,学长,你不记得我了吗?”

珀西终于忍不住吐露真相。

珀西的父亲曾是边境一个小星域的总督,后因管理基层政绩斐然,才得以进入国会。珀西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大学也是在当地就读,也就是在那里遇到拉斐尔的。

拉斐尔比他高一届,那时是表演系的学生,也是戏剧社的明星人物,珀西经常去捧场,但因为太过腼腆,两年里也只和学长说上几句话。

后来他父亲升官迁任,珀西也转学到奥丁,因为走得太过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向学长告别。

拉斐尔好像也记起这个学弟,语气犹疑:“珀西?那个经常在剧院坐第一排的小卷毛?”

“嗯嗯,那就是我,”珀西连连点头,感慨道:“没想到学长居然是元帅的弟弟,大学的时候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学长从小在奥丁长大,怎么会去离首都那么远的星域读大学呢?”

拉斐尔淡笑道:“从小住在奥丁,烦腻得很,想去其他地方找找新鲜。”

看到学长还记得自己,珀西很高兴,又继续问道:“那,学长现在还在剧院演出吗?”

话刚出口珀西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父亲曾经在他面前抱怨过格林维尔公爵是那种最古板传统的封建大家长,看路德维希元帅出现在新闻上的模样也不像好相处的兄长,想必不会允许学长从事那种抛头露面的职业。

但拉斐尔却笑道:“还在的,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去我现在的剧团,放心,我在家里就是个谁也不在乎的小透明而已,他们管不着我。”

珀西也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想看学长的演出呢。”

说罢,他又扭扭捏捏地问道:“那学长,你到底怎么想?我,我其实那个时候就对学长有好感,只是和爸爸离开得太匆忙,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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