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更大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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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开始。

影山飞雄传出了一个漂亮的二传，金田一勇太郎高高跃起把球往对面扣下去，那个本来空无一人的网下却在眨眼间冒出了一个身影。

排球是永远向上看的运动，特别是为了击球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了高处的球上，导致他完全没有看到底下快速补位拦网的小个子。

无论看到多少次都觉得离谱——那样的反应能力、移动速度和跳起到最高点的速度！已经没有退路，没有足够经验和身体协调能力的金田一勇太郎只能顺着本能扣出普通的一球，没有意外地撞到了跃起的日向翔阳手上，不经意间居然打出了即将打手出界的效果。

Lucky！从空中落下时金田一勇太郎在心里感叹，松了一半的一口气在见到日向翔阳毫不犹豫地往球追去时却再次提了起来。

不可能接到的吧？他想要下这个定论，然而回想起这个曾经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小个子带来的那些奇迹，藠头副攻死死盯着还未完全落下的球。

【不管是多难接的球，去追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球还没有落地；无论局势多不利，继续拼搏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还没有输】

双脚踩到地上后不到一秒，日向翔阳飞速改变了重心往场外的球跑去，握成拳的手把球一传回到了场上，一个流畅的鱼跃稳稳落地，随即便是干脆利落的起身。

“阿泉！”

没有想到球能被救回来的泉行高差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传球仍然是跟随日向翔阳赛前的提醒——人少的地方。

“开玩笑的吧？”

球被传到了遥远的另一侧，同时雪之丘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没有人觉得这一球能被扣到。

除了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

因为球还没有落地，所以影山飞雄不会停止，他追着球跑了过去，却还是敌不过天生跳跃和速度面板拉满的日向翔阳。

排球擦着影山飞雄的指尖被扣在了界内，雪之丘的一次得分。

“啪”

击球后跑动用力过猛的日向翔阳随着惯性摔在了地上滚了两圈，小身板直直往围着场地的隔板撞去，幸好经验丰富的他早就护住了重要部位并且用上了最科学的倒地姿势。

得分的手势被裁判举起，扶着地面站起的日向翔阳露出一个笑容。

语文成绩一般的泉行高很难用语言去描述这个笑容带给他的震撼——嗯……有点像是肉食小兽吃到了饥饿中的一口血肉，尝到甜头后对可以狩猎的猎物展示了令人颤栗的“锁定”。

“好！！”

一分，迈向胜利的一分。

作为天生运动员的竞争天性，日向翔阳像动物在饥饿时渴望食物一样渴望着胜利。

无论有多艰难。

关向幸治紧张地上前，瞳孔中倒映的笑容却把他想要说教好友太不爱护身体了的唠叨制住，足球部出身的铲球小能手在一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翔阳的眼神……好可怕。

。

“好可怕！”

这种别人都觉得没希望了的球他还是那么冲劲十足，而且还是在雪之丘那样大比分落后的前提。

大部分时间开着节能模式的国见英对那个小矮子已经全然服气，虽然跟自己性格和球风截然不同，但无论怎么说努力的人很难让人讨厌不是吗？

有着类似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人，全场关注到了刚刚这一球的人都忍不住有些乍舌。

不过更吸引内行人的果然还是在刚刚短短五秒日向翔阳所展示作为一名排球运动员的多功能性、基础和技术——拦网、救球一传、扣球全部被一人包办，当中包括鱼跃在内的排球技巧行云流水的漂亮，难以想像如此惊艳的一球居然会出现在初中的小县预选赛上。

而且在更早的比赛中他还客串过两球二传角色，另外接球和发球的能力都是绝佳，那个小橘子真是妥妥一个六边形战士。

“呵呵。”高桥教练大概是场上唯一对此接受良好的人，这种需要选手全面包办的场景每天都在只靠两个人防守的沙排比赛上发生，有天赋也有努力的小翔阳能够打出这样的一球是天经地义的。

“小翔，没受伤吧？”

“那个……抱歉！万一受伤就糟糕了，老实说我们也肯定赢不了，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

想要陪同学完成一个愿望，却不想看到他受伤的一个篮球社社员小心翼翼地看向活动着摔红了手脚的橘绿色小橘子，虽然觉得这样的日向很厉害但是他无法理解。

“因为我们还未输呢。”日向翔阳回视着这个同学，眼中是对胜利极致的渴望，浓烈到甚至有些灼人。

“……”

是啊，比赛还未结束。

影山飞雄看着橘色少年那泛着可怕战意的双眸，被同样全身投入比赛的对手激起了一身的热血。

不管你是哪个角落蹦出来的怪人，我是不会输的。

。

“哔”

然而奇迹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拼命发生。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果不其然由北一拿下了这场比赛。

“小翔！！！”泉行高扑向因为太累差点脱力坐到地上的好友，慌张地把他扶到身上，“你还好吗？”

以日向翔阳先天加后天培育而成的妖怪级体力，他很少会因为区区两局比赛累到这个地步，然而这场比赛队友的业余让他被迫增加了补漏的跑动和应对的思考，精力消耗远超平日。

“嗯！很好喔！谢谢你们给我的这份礼物，真的！我很开心！”

虽然输了，但是久违打了一场正式的室内排球比赛，而且对手是那个影山飞雄——这件事让日向翔阳按耐不住的热血沸腾。

泉行高和关向幸治被小太阳开朗的笑容感染，忍不住回想起他独自度过的这两年多，眼眶开始变红。

“翔阳超级棒哦！”

观众席上高桥教练给自家小朋友打着call，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正式比赛，无论打成怎样都应该鼓励鼓励，况且今天他的表现如此出色。

“哦！高桥先生也来看比赛了呀！”看到给自己提供沙排训练场地的前辈，已经缓过来的日向翔阳再次复活，蹦蹦跳跳向着观众席挥手。

“很厉害哦雪之丘的一号！”

“很精彩的比赛！”

“……”

观众席上其他看到了他发挥的观众也主动加入了夸夸行列，可以称得上“孤身奋斗”的小家伙在场上独自燃烧的画面实在让人动容，除了天性无情的人很难有人不被那个小个子的人格魅力折服。

“谢谢大家！”

灵魂里住着一个职业选手已经习惯明星生活且师从大明星木兔光太郎的日向翔阳缓了缓气后便熟练地开始饭撒，挂着灿烂笑容浑身精力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刚刚打完极为艰难的两局比赛。

。

“噗！”

观众席的一角，菅原孝支看着台下蹦蹦跳跳的小朋友笑出了声。

“真是元气十足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这样的人。”泽村大地也勾起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不知道会不会在高中遇到呢？”

“他的这个性格我倒是不讨厌啦……”田中龙之介抱手评价，脸上是习惯撑出来的可怕表情，“不过网另外一边的那个嘛，好像会很麻烦的样子。”

“有吗？我倒觉得都是很喜欢排球的可爱小朋友呢。”菅原孝支站直身子准备离开，“叫影山是吗？他的托球真的很厉害啊。”

“想这么远干嘛？而且这么厉害的人又不定会来我们这里……走吧，旭他们已经到拉面馆等我们了。”泽村大地向外走着。

“怎么不会？阿谷也很厉害，还不是在乌野过得很开心……”

“难道不是因为西谷不是正常人吗……”

讨论的声音远去，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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