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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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地担心了几天,没见什么人来捉她,再加上到了秦音出玄雾宗的日子,应如雪这才把一颗心彻底放下来。

“夫人。”

萱衣走进来,穿着天蓝衣裙,袖口上微绣着如意完纹,头带白玉簪,很是清雅。

她走到秦音身边,小声说了句。

“马车已经备好了,在门外等候。”

秦音点点头,凝着镜面叹了口气,“知道了。”

说完站起身,一身素青衣裙飘动,无一花纹,腰间也是仅用一根淡紫色衣带轻挽,看她出去,应如雪与萱衣赶紧跟上。

出了水镜阁大门,门外放着三俩马车,前面一俩铜青色帘布飘逸丝滑,车身宽大,顶盖繁复,另两辆相对要简陋小很多。

他们三人走上最前面的马车,一上来应如雪掀开青色窗帘往外看,他们三人上车后,一群人才往后面两俩马车上去,而这一群人中又以衣饰分为玄雾宗弟子和侍女,穿白衣的是宗内弟子,另外衣服颜色各有,衣饰更多,材质却不如前者的为侍女。

所有人都上车后,马车就要挥动,忽然听人急促唤住,“等一下!”

声音从后面传来,应如雪好奇看去,慢慢跑过来一个人影,看样子是玄雾宗内门弟子,一身白衣青鸟纹,还是掌门门下弟子。

这位掌门弟子急匆匆唤住准备启程的马夫,向秦音禀告。

“少夫人,烦请等会再启程,掌门有话对您说。”

弟子说完便站到一侧,马车皆不敢动,应如雪放下窗帘,和秦音对视一眼,见她眉心轻蹙,像是也没预料到这种突发情况,眼神流转,夹杂着疑惑。

不过既然是掌门特地传话说有话说,秦音扶住车门从车上下去,站在马车旁等着公孙掌门。

主子下去了,她和萱衣自然没有在车上坐着的道理,也跟着下去,在秦音身后站立。

很快马车后方传来一大群整洁有力的脚步声,一脸威严公孙掌门带着一群弟子出现在她们面前。

见到公孙掌门,众人纷纷行礼,公孙掌门直奔秦音面前,看她这身打扮,叹了一口气。

“难为你这般孝心,如娘知道了,也会欣慰不已。”

公孙掌门和蔼地看着秦音,提到‘如娘’时,目光中浮现一丝丝怀恋,像是怀念一个故人般,话语幽幽。

秦音扯出一抹苦笑,苦笑中带着悲伤。

“娘亲如何能欣慰,这么多年连凶手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如何能安息。”

见她这样,掌门也似感慨,拍了拍秦音的肩膀,似想安慰,嘴刚张开,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连串响起,咳得他不由自主弓起身,秦音面露惊愕,看着身边的弟子赶紧去扶。

秦音也是目露慌张,向萱衣喊道,“赶紧去传丹师……”

话刚说完,就被掌门挥手制止,“不用。”

掌门搀着弟子直起身,应如雪悄悄打量他,发现他面色确实比上次相见时要憔悴了些,像是没休息好般,眼下淡淡的乌青,神色也有些疲惫。

秦音还是不放心,想唤人来看看,公孙掌门清咳两声安慰道:“无事,想来不过是进来心神劳累所致,丹师也是这样说,在服药了,没什么大碍。”

如此秦音才放下担忧,劝道。

“掌门既然身体不适,该在殿内好生修养才是,何必亲自来一趟,有什么话让弟子通传儿媳便好……”

“我昨日梦见你父亲母亲了。”公孙掌门面露感伤之色,神情黯淡,秦音听闻面色一僵,本来要扶他的手也默默放了下来。

公孙掌门继续感慨地说,“想来应当是我前日那般训斥于你,秦师兄他们怪罪于我……”

秦音一听连忙劝说,“怎会,怕是父亲母亲他们想您了才是。”

说着笑容有些惨淡,“自五岁那年家中变故突生,我便一直流浪在外,如果不是伯父您将我收养,怕是……今日有没有秦音这人也未可知。”

“伯父的大恩大德,秦音没齿难忘,父母亲又如何会怪罪您。”

应如雪垂目,这事她知道,小说里写过,当年秦音父亲意外掉落山崖之后,母亲被歹人□□而亡,年仅五岁的秦音被老仆人死死地藏在暗处,眼睁睁目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那个老仆人在没入秦家以前是百谱楼的隐者,感念旧主恩情,把秦音送到百谱楼收留,秦音自己也争气,成为百谱楼天字阁隐者,直到十三岁做任务时被公孙掌门撞见,极力想收养秦音。

百谱楼商量着秦音若是有玄雾宗掌门养女这个身份做掩护,做任务时对其掩藏身份十分有益,便也就顺水推舟劝说秦音,秦音这才同意。

公孙掌门把十三岁的秦音收养在人间的宅院里,吃喝住行一应俱全,公孙掌门偶尔来看宅院她一次,直到秦音和公孙立人大婚,秦音才来到玄雾宗,与这位父亲的好友,自己的伯父接触得多了。

所以按照这个剧情,秦音对公孙掌门基本唯命是从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要是事情仅仅只是这样就好了,也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

她这边想着,听到公孙掌门欣慰的对秦音说着。

“你能理解伯父就好,那日……”公孙掌门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奈,“你也知道林楚楚她父亲……我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得罪了大长老,他自是拿我没办法,可倘若针对与你,我便是有心护着你也难免有顾忌不到的地方。”

公孙掌门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应如雪暗自诽腹。

林楚楚的父亲林兴朝就是玄雾宗的大长老,在宗内德高望重,这也是为什么林楚楚犯事之后,公孙掌门只是轻轻揭过,还有为什么林楚楚不过是稍微表现出对秦音的排斥,就有那么多弟子为林楚楚前赴后继地针对秦音。

除开林楚楚伪装得好,和她本就在玄雾宗长大,与玄雾宗众人感情更深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原因了,有一个好爹。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雾宗克妻,这些个掌门长老妻子还存活于世的居然没有几个,大长老也是。

大长老早年丧妻,只留下林楚楚一个女儿在世,自是对她百般娇宠。

按理来说,公孙掌门与大长老同为丧妻之人,子女也熟络,应当更为惺惺相惜,但偏偏两人在宗内就是不对付。

有传言说大长老一直对公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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