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舒白秋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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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舒白秋望着满屋的流光溢彩,懵懵地愣了好一会儿。

这些……全都是家里留下的玉料吗?

眼前这个房间被归置得很整齐,装填也很满。舒白秋站在门边,一抬手,就能碰到距离最近的置物架上的翡石玉料。

他粗略地一眼扫过,就发觉。

入目所及,无论半开窗的原石毛料,还是彻底解开皮壳的明料。

每一块尽皆是品质罕有的高货。

而且——

少年不由低喃道。

“居然,都是老料……”

舒白秋的色感极佳,对翡石的品质也了解得以为细致。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翡石都不是新开采的。

而是业内最为推崇的老坑种。

新矿坑所开采出的翡石通常会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品质非常不稳定。

因为新坑玉石所形成的时间较短,翡石在已经经过雕刻加工之后,被消费者买回去,过上几个月或一两年时间,也会明显变得颜色暗沉,或质地发浑。

这种情况,就会被统称为变种。

而老矿口所开采的翡石,因为品质稳定,大多不会出现此类问题。

由此,也就形成了翡石圈内对老坑种的推崇。

近些年,因为市面上新坑所出的翡石越来越多,变种的情况也越来越普遍。

而老坑所出的翡石因为数量越来越少,其所受追捧的程度,和价格的涨势,也在愈演愈烈。

而现在,在舒白秋的面前。

他可以肯定。

这里随便哪一块翡石拿出去,都是业内梦寐以求的老料。

而且还都是这种能抢破头的高货品质。

这些……当真都是舒家多年积存下来的库存珍藏。

舒白秋怔怔地望着面前恍人眼花的各色翡石,下意识地,他忽然向和自己一同进来的人看了一眼。

这几乎是一个本能的动作,舒白秋也是看过去后才发觉。

这是他之前留存下来,一个保命般的习惯。

因为舒白秋需要观察自己的收养人对那些翡石的第一眼情绪。

知晓他们是否会有难掩的本性贪婪。

而这次,舒白秋看的是傅斯岸。其实在他还没看清对方神情的那一秒,舒白秋就已经知道。

先生不会有任何贪婪的显像。

上个月,舒白秋去办公室找傅斯岸时,刚结束工作的先生给他看过一份文件。

那是太昊的季度财报。

上面的数字,比外界最大胆的预想还要夸张。

不过此时,等舒白秋真正看清傅斯岸的眉眼时,他才发觉。

对方甚至没有在看翡石。

傅斯岸在观察整个房间。

男人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警惕,警惕身后有没有其他人跟随,警惕这个隐蔽的地下房间有没有未知的风险。

甚至在少年走进来时,傅斯岸的第一反应都是想要先把他拉回来。

不过,这个房间并没有像影视剧中所演绎的那样,一进来就会启动什么夸张的机关。

也因此,傅斯岸没有再额外阻拦。

一方面,这是现实,并不是什么玄幻武侠或者盗墓小说。

另一方面,这里显然是舒家留给自家后辈的珍藏。

没理由会特意为自己的小辈徒增危险。

而等舒白秋进了房间之后,傅斯岸也跟着踏入了一步。

不过男人只走了这一步,而且另一只脚还留在门外。

傅斯岸整个人站在门线上,防止房门会忽然合拢。

也和他的小啾保持着伸手便能碰到的跟随距离。

舒白秋在看那些翡石的时候,傅斯岸也在更进一步地观察这个房间。

他发现这里的地面和天花板都做了特殊处理,四面墙壁的厚度也非常明显。

似乎不只是起到了承重和防渗透之类的防护作用,还会对空间构造产生影响。

例如,声音。

假如地下存在一个空荡的房间,走在楼上的人,其实有可能会通过地板的声响异动,分辨出地下空间的存在。

但傅斯岸知道,有一些特殊处理,可以改变建材的震频和声响。

让人完全不会察觉,地下还存在一个房间。

舒家老宅的构造非常牢固且周全。不只地面上三层的户型、水电和装潢能轻易看出其用心,在从书架后面走下来时,傅斯岸还看到了这个地下室内配备的电灯、固话,以及通风用的机器。

而且虽然这些现代设备看起来颇新,但从地下楼梯和墙壁的痕迹来看,其时效却可能不止短短几十年。

再联想到这块地皮在百年之前,就已经被舒家买下;现下老屋的房屋属性,也与普通民宅不尽相同。

或许,舒家早在几代之前,便已经开始了此处的布局。

傅斯岸心下微忖,却也没有

影响他对周边的谨慎。

所以在舒白秋看过来的时候,傅斯岸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怎么了?”他问。

舒白秋有些好奇:“先生在看什么?”

“在看这个房间的设计。”傅斯岸说。

他简单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说完却见少年眼眸微微睁圆,愣愣地看他。

“先生好厉害。”舒白秋惊叹。

傅斯岸抬手用掌心贴了一下身前少年的脸颊。

他沉默了一秒,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小啾,你刚刚为什么能摸出扶手和墙面下有翡石?”

这是傅斯岸最大的不解。

甚至远比这个装满了高货翡石的房间,更让傅斯岸在意。

舒白秋闻言,便解释道:“因为刚刚我摸到的地方,其实不是金属或者混凝土之类的隔层,而是纯粹的翡石。”

“只不过它们的皮壳颜色比较特别,好像也被处理过了,特意和周围融为了一体,所以才看不出来。”

刚刚听先生讲过之后,舒白秋也意识到了一点。

这些指路用的翡石从外表来看能如此毫无破绽,想来当年修筑时,找到并且将其使用的过程,也花了很多心思。

但舒白秋说完,傅斯岸却依然显得有些沉默。

接着,男人又问。

“所以,你可以透过皮壳,感受到里面有没有翡石?”

舒白秋正想说话,傅斯岸却又抬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唇。

男人的另一只手直接揽过了舒白秋的腰,将他圈抱到了自己的身边。

“等等。”

傅斯岸低磁的声线落在舒白秋耳畔。

“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再细谈。”

***

舒白秋用圆棍钥匙锁好了门,两人从地下室出来,将书架后的门恢复原装,才向外走。

傅斯岸还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灰尘。

书架所在的房间内铺了一张长毛地毯,虽然室内许久无人打扫,走路会扬起灰尘,但因为地毯的存在,地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清晰脚印。

一并确认过没有其他异状之后,傅斯岸才和舒白秋离开了舒家老宅。

他们先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这家私立医院和舒白秋最初做婚前体检的那家医院一样,都是傅斯岸投资设立的。

虽然占地规模不算大,但安全和私密性却都很有保障。

两人抵达医院之后,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先去了贵宾病房。

等到确认周遭绝对安全之后,傅斯岸才再度问起了之前那个问题。

小啾真的可以摸出原石里面有没有翡石吗?

“是可以。”舒白秋果然承认了,他说,“不过只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最多只能感觉出里面是不是有翡石。”

“而且要品质高一点的翡石,感觉才会比较明显。如果是豆种满棉的翡石,因为和石头的性质太像,就会很难分辨出来。”

“……”

傅斯岸却听得更为沉默。

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天的声音并不高。

傅斯岸甚至正将他的小啾圈在怀里。

而也是这个距离,让傅斯岸所听到的声音更为清晰。

越是品质高的翡石,越能明显地摸出区别来——

这。

不就是当初那个流言的内容吗?

相比之下,少年的情绪却还如常,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危险。

他还道。

“真要说起来,这好像是我们家的一种遗传病,因为对翡石过敏,会完全不能碰。”

“好像我爷爷的弟弟,和我爸爸都是这种体质,”舒白秋说,“所以我爸爸才没有碰过玉雕,而是去学了画画。”

少年思索了一下,似乎在翻找久远的记忆。

“更早之前,好像舒雨巷的一些玉料就是这样获得的。但是如果反复过敏的话,会有风险,所以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没有再用这种方式测探过翡石了。”

“我爸爸更是从来没有碰过翡石和玉雕。”

……对翡石过敏。

甚至连这一点,也和当初的传言如此相似。

傅斯岸眉心蹙得更深,他精准地捕捉到了舒白秋说的那句“有风险”。

“除了过敏症状表现,还会有什么风险?”

舒白秋又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除了普遍的过敏红肿……还会短寿?”

少年那有些迟疑的嗓音还没说完,手腕就倏然被握紧了。

抱着他的傅斯岸猛地捏住了舒白秋的手:“那你——”

舒白秋愣了一下。

不仅是因为手腕的微痛和对方的追问。

在那一秒,他还感觉到了自己身后被惊起的心跳。

倏然的搏动一下一下。

清晰地砸在了舒白秋的脊椎上。

“我没有!”舒白秋忙摇头,“没事的,我不是这种情况。”

他安抚地拍了拍自己腕间的大掌,微微侧身,抬头去看抱着自己的男人,纤皙的指尖还搭在对方青筋突起的手背上。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过敏症状。”

——也对。

如果小啾真的过敏,家里也不会让他学玉雕。

傅斯岸意识到了自己的关心则乱。也是这时,他才察觉。

自己手上的力度似乎有些重。

傅斯岸松开了握着舒白秋腕骨的手掌。

他一眼便看见,那纤细的骨节上,印出了一抹颇为显眼的红痕。

是被他烙上的。

傅斯岸蹙眉,唇边却忽然一软。

是怀里的恋人仰起头来,亲了亲他。

“没事的。”

舒白秋又安抚地摸了摸先生的手,就像他很多次的夜晚睡前,帮对方摸触手掌一样。

他还道:“我真的不是这种情况,因为我不会过敏。而且,我能摸出有翡石,依据的更多应该是判断和经验。”

“纹裂、色泽、质地、砂藓,都能成为分辨原石玉料情况的依据。”

舒白秋简洁明了地解释了一点。

“加上我从小见得多,经验也会更丰富一些。”

显然,少年并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家族遗传的特殊过敏症。

傅斯岸沉默听着,敛目握住了舒白秋搭握着他的温凉指尖。

他似乎并没有就此立刻将心绪放松下来。

几秒钟之后,傅斯岸忽然开口。

“小啾,你之前雕刻打粗胚的时候,要靠自己来判断翡石里面的状况。”

“包括清雷工作室的助教来询问你,玉料怎么切才好,你也精确地帮他除掉玉中棉絮,找到了最浓郁的一条色根。”

“这种内里色根和纹路的走向,也是要靠玉雕师自己去猜测的,是吗?”

舒白秋点了点头:“对,要靠我们自己判断。”

傅斯岸问:“那这种判断,你是靠的经验,还是感觉?”

舒白秋想了想,说:“都有吧。”

“我自己觉得,应该是经验多一点,因为感觉会很不准的。”

少年举了个例子。

“比如很早之前,我被顾一峰他们强迫摸翡石的时候……我就会什么都摸不出来,连里面有没有翡石都无法判断。”

他只会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还会应激过敏,手上皮肤都会变得红肿。

“……”

傅斯岸堪堪压下了心头因为顾一峰这个名字和那三**而生出的阴郁与不悦。

他敏锐地生出了另一个念头。

或许和小啾的推测正相反。

影响少年更多一点的,反而是他的直觉。

所以当情绪受影响的时候,小啾才没办法判断。

但傅斯岸也无法将这种推测当真拿来验证。

因为他真的见证过舒白秋平日雕刻时的惊绝天赋。

少年幼时积累的经验、天生绝佳的色感,和他哪怕最低谷时期都从未丢弃过的对玉雕的喜欢。

或许当真可以让他只凭推断,便能猜透百分之百。

但这依然没能让傅斯岸放心分毫。

他知道,小啾觉得自己情况不一样的主要原因,是从来没有过敏过。

可傅斯岸前世曾是医生,现在又在研发新药,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实例。

——也见过太多无法挽回的掉以轻心。

傅斯岸知道,哪怕是家族遗传病,发作在每个家族成员身上的性征也可能会截然不同。

有的隐形携带者,甚至可能一生都不会表现出相关的明显症状。

但这并不能代表,其身体真的不受这种遗传病的影响。

而且,让傅斯岸最在意这种可能的,同样也是一个非常直白明显的原因。

——小啾的手太敏.感了。

少年能摸得出那么多细致的毫厘差别,甚至可以对翡石的皮壳和纹路进行那么精准的区分。

这已经不像是寻常地普通人。

傅斯岸担心,这可能也是一种家族遗传。

他刚想问,舒家有没有其他人的手曾经这样敏锐。

不过傅斯岸尚未开口,就听舒白秋说。

“但这些事,家里人其实从过。”

少年抓了抓脸颊,指尖搔出一点柔软的弧陷。

他说。

“我会知道叔爷爷和爸爸对翡石过敏,以及家里遗传的问题,还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无意间看过一本爷爷的笔记。”

所以舒白秋在刚刚讲述的时候,才会反复有回忆的表现。

“我当时太小了,认得字都不全,记住的也不多,还是后来发现爸爸从来不接触翡石,才慢慢发现了这些事可能是真的。”

“包括

短寿,也有一部分是我的推测,因为叔爷爷离世很早,我小时候还听过别人说,我们家之前有几位长辈也和叔爷爷一样,很年轻就离世了。”

“其实后来再长大一点的时候,我还想过要再去看看爷爷的笔记,但那时爷爷已经严令不许家里识字的小孩子碰他的书箱,别人问,他也从来不说自己写过笔记。”

“我就再没有见过爷爷的笔记本了。”

傅斯岸的手背青筋微微一跳,他旋即问:“那遗传过敏之类的事,家里人也从来没有和你提过吗?”

“没有,”舒白秋说,“我其实本来也没想起这些,看到这里的翡石才感觉可能确有其事。”

不然的话,这个偌大的房间内堆满的这么多顶级翡石,或许真的会很难解释。

傅斯岸却沉默了一瞬。

他发觉,舒家其实对小啾完全隐瞒了这些。

这种不知情,也完全是对小啾的保护。

甚至连这个地下室的存在,舒家都没有告诉舒白秋,或许相关信息和另一把钥匙,都还留在舒沐之**霄夫妇的保险柜里。

等到小啾顺遂成年,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再交给他。

他们宁愿将价值连城的翡石玉料留下来,也不愿让小啾知道自己可能会有这种非福的特殊能力。

这也让傅斯岸刚刚未来得及开口的问题,彻底留在了他的腹中。

傅斯岸没有必要再询问更多,引起小啾自己的在意。

退一万步讲,哪怕少年真的拥有这种能力,根本不会过敏却依然能凭此赌石获利。

但他根本不需要靠赌石去挣哪怕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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