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石室居见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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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八角喜湿热,多生长于湿热山谷中,多是在南海延边的地方生长,此间虽远离南海潮热地区,但初入石洞之时,小荆便已感觉热浪阵阵,周身遍暖。此时晚秋早冬,外头早是寒风裹身,这石洞内外全然不同,原来是百来年前这片石山心脉处涌出一眼温泉,天然之水,天然之温,滋养了石山中不少草木鱼虫,正适宜野八角生根结果。

“野八角喜温热,倒不是没有攻克之法,且解药便近在咫尺,你猜是何物?”

段玉台虽来人世走几遭,却也未曾识得人间甚么炼药炼毒的草,更不懂其间相生相克之理,摇头道:

“既然近在咫尺,我去取便是,童舒遥太小,又半点根基没有,你腿脚亦不灵便,我虽偶有余毒发作,片刻调息后却能行走自如,纵使姑且用不了法术,我来取胜算也要大得多。你倒说说是何物?”

小荆一愣,她还未说让童舒遥做什么,段玉台却已明明白白,难不成这人是用什么术法安了个甚么观心镜在自己肚里头?道:

“如此倒不知道说你懂我还是不懂我了,我既然想让舒遥去,自然不是一念之意,要是你我有一人能出了这门,早便到了西岭,何须还在这里待着玩?”

石室虽无人看守,周遭却布满结界,小荆几番试图破门而出不得,只能作罢。由此可知殷四娘虽不在道门之中,却习得些术法在身,多半与那个竹若真人有些关联。段玉台用不了术法,只得将口诀心法传给小荆,以她之力却也只能暂时在结界上开个半人大的小口,维持不了久。

“野八角喜湿热,自然要寒凉之物相克,野八角之所以名为断肠草,不过是因为寒凉药石常生于极北寒漠,抑或雪山之巅,往往中毒之人等不到药石便死去,然而相克之本,是为性寒凉,此时虽只值霜降,但长江深水已经转寒。”

小荆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蜿蜒的一道线,“此间长江之水,从冰原之巅一路泻下,本便寒极,只需一瓢便足够。”

段玉台道:“如此简单?只取一瓢江水,那便让那些道姑取来便是,何须让童舒遥跑一趟。”说罢,耳边却又响起方才小荆那句‘如此倒不知道说你懂我还是不懂我了’,心想她终究有她的考虑,便不再多说,由她拿主意了。

“石室的用水都是温泉水,”小荆没恼,反用那沾了茶水的两指点了点段玉台的脑袋:“再者,要深江之水,那丫鬟岂能帮我们取来?”

于是午时至傍晚,除了等玉衡回音一事,便又多了童舒遥初学艺一事。

段玉台再睡醒之时,便见屋里一条长布从西头横挂到东头,童舒遥两腿绑在布条上倒挂着,和早市挂在钩上的鱼儿似的左摇右晃,小脸涨成紫红色。

“含气,静心,定神!”

“不要怕,稳住身,看准了再翻身。”

只见童舒遥憋红了脸,好容易不晃了,一后翻,又似上岸活鱼似的大晃起来,腿上的布帛压根不听使唤,弹了好大会儿小荆才伸手按停了下来。这会功夫,童舒遥又咳起来,竟是又比昨日严重了些,小荆自己也渐感体内中空,常常困倦起来。

小荆叹口气,收起地上的铜珠,把童舒遥抱了下来,又给她倒了碗茶。

“想不到你是当真和这些拳脚功夫没有缘分,也好,若是咱们平安出了此间,便给你寻个学堂上学去,不用招惹舞刀弄枪的江湖日子,平平安安才好。”

童舒遥一听此话,忙放下茶碗,心慌极,紧张地拽着小荆的袖子,“小荆姐姐,我可以的,不要把我送走行不行?”说罢便伸出手,要小荆给她挂上布条去。

段玉台支起身,给小荆腾了个位子坐下,宽慰道:“莫要心急了,童舒遥早先没点根基在身,如今突然要她学点甚么自然慢一点。你也道那殷四娘人不坏,只是迫于想见那个竹若真人,说不准三日到了也放咱们走。再不济,天意难违,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说着,段玉台心中倒想起录凡宫那俩老头,不知给他编排的这是甚么命数。

童舒遥仍是坚持把她放到布条上,小荆只得招办。然而结果别无二致,别说拿那双竹箸夹住地上滴溜圆滚的铜珠,童舒遥根本稳不住,勿论还要翻身了,童舒遥虽也心急,却不丧气,只是一遍又一遍来。

“宁息合眼,把自己当成江里的一条鱼。心里只管念着这水你裹住了,便能把你托起来了。”

听段玉台温声细语,又细想小荆教给她的要诀,童舒遥竟真觉得自己仿佛往日在江里潜游,四周的风如水一般把她托住,登时没了下坠的恐惧,慢慢稳静下来。

小荆见童舒遥定下神来,缓缓给她梳理门道:“此招名为‘蒲草偷珠’,乃是我当年在泷淮居游时,无聊初创的第一招。泷淮近海,一年里多风浪水灾,水涨起来,三层的小楼也淹没了,浪急且多涡流,因此当地人多水性极好。这蒲草娇软,却坚韧难断,水势涛涛中,同水流并走,却不为之断根折叶。

因此身骨要轻盈,力道用在内,内刚化柔,方为韧,足要稳,如其根。左手拂风如拂水,借水之力翻身而足不动,方能如燕身轻,如鱼自由,如磐石沉稳。”

童舒遥左手抡圆几圈,足下又是摇摆不定,竹箸一碰着铜丸,铜丸便往旁边滚去。来来回回如乳猫第一次抓耗子,左右不得其法。

段玉台虽未曾见过甚么‘蒲草偷珠’,见童舒遥的做法和小荆点拨,已得其门道,当下念了些轻足重首,缩骨伸筋之类的心法口诀,童舒遥细听其言,果真感觉如和周身骨头重新相识一般,伸缩展合全凭自己所想,如游鱼般轻灵,左翻右翻已自如无比了。

小荆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心法,我竟未曾听说。”

“惊鹊门的软骨功,也不过是打底子的基础功法,门中徒儿若是到了四岁也不能钻过五寸宽的小洞,那便要逐出师门的。”

小荆瘪了瘪嘴,童舒遥这厢正逐着地上的铜丸寻开心,左右是夹不起来,小荆见状,知其小有成就,心思也飘起来,

“莫骄傲,当年我训练涂珈时,可是直接把她捆在水里练的。神要专注,观铜丸动向,猜其行轨,在铜丸滚去下一处前捉住。”

左右是折腾到半夜,童舒遥总算临时抱佛脚把‘蒲草偷珠’学了个架子,小荆要再传她些防身的拳脚功夫,她却已睡意朦胧,小荆只好作罢。

段玉台终是腾出间隙问小荆话,又是踌躇不知如何问起,心想小荆如今功夫甚好,本以为是甚么关山教的门派武功,听她说来,倒是许早前便练了一身绝技,心想也是,听张怀所言,小荆入教不过十来年,若拳脚刀剑功夫能在十年里成家,那江湖人早打上六派仙家去了。只是既然如此......

段玉台却又自觉不该多问,心下忍不住猜想同小荆分别这些年她是如何过的,是一早便把他忘了?还是后来慢慢忘的?再看小荆也是面容疲惫,终究话都徘徊在齿边。

“有话要说?”小荆笑问。

“我怕恼了你,还是不问了。何况你也劳累许久。”

小荆却猜出七八分,于是答道:“你便是想问我,怎么有了一身功夫,还要拜在关山教门下不是?”

段玉台点点头,小荆却忽然变了脸色,横眉冷眼盯着段玉台,凑近了压低声道:“段玉台,我说我是妖,活了三百年,你难道一点不怕?”

段玉台看着忽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面盘,一时摒住了呼吸,头脑里填了棉絮般涨得迷糊,忽然就和那年在荆棘地月下,在梵貉峡那片桃林里见到的那双眼睛重叠。回忆如丝如流穿进来,可曾记江边饮马,竹下呷茶,倚瀑观星,雪夜酣饮的日子,竟过去那么远。这双眼睛,二百余年十万个日日夜夜,频频如他梦中来。

怎会怕?只是段玉台想了想,于是目流惊恐,装作往后吓了一下,道:

“怎的?难道不是玩笑?”

“你信不信?”小荆见他似有吓到,心下想笑。

“怎会?”段玉台往后缩了缩,垂眸不敢看她。本便白皙的肤色,因气血亏损,显得愈发楚楚可怜,眼睫覆下一片阴翳,却盖不住眼尾一片妃色。小荆见状,心下有些悔:

‘莫不是我装得太凶了?段玉台再不过也是十几岁,还救了我那么多次,属实是不该来。’

“怎会不信?”段玉台见小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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