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梅庄

《(笑傲)人生若只如初见》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cc

“……说时迟那时快,魔僧不戒狞笑着挥出手掌,毁天灭地极道阎罗十方俱灭掌!原本晴朗的天空中,转眼满天黑气,血色冲天,现出一个巨大的手掌印,方圆十里之内生机尽灭,化作一缕血红汇集到手掌之中,阴风呼啸,残魂悲泣。原来这不戒竟然是隐藏了五百年的大魔头!

眼看这天地间最大的变故就要发生,生灵涂炭,江山变色,本大师姐轻轻挑了挑眉毛,随手挥去衣袖上的尘土,轻描淡写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只见一道犀利的剑光冲天而起,浩然正气剑!华山派不传之秘浩然正气剑!本大师姐为了人间的美满,为了天地正气,将九世转生修炼而成的浩然之气换做青色剑光,与那不戒决一死战!

那青色的不灭剑光直直的切开那像小山一般的手掌,漫天的血气黑烟发出凄厉的尖叫!那不戒不肯罢休,眼睛发赤,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气翻腾,被击散的黑气又汇聚一起,变得更高更大……”

岳大师姐战功卓著,一举灭杀江湖凶名赫赫的不戒,一连数日,就在王家的院子内搭台说书,说得多了,这内容已越来越不靠谱,王家的夫人小姐们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既觉得江湖人理应神通广大,又觉得这神通广大的近乎于神仙鬼怪了。

鉴于岳大师姐以往的凶残程度,质疑者不断,岳灵珊就拉出石介,不信?你问我哥,我哥可是天下第一剑,听清楚,天!下!第!一!剑!他都被那不戒打伤了,那不戒的功夫还用怀疑吗?本大师姐一向深藏不露不爱出风头不爱表现淡泊名利,到了这危难时刻,这才迫不得已百般无奈无可奈何救人水火的出手,注意,本大师姐只用了一只手,是一只手!就轻松愉快的将大魔头诛灭。

然后,石介就卖力的点着头,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岳大师姐小脸朝天,那个谁谁谁,以后要用功练剑,下次有了危险,本大师姐未必有空救你。

王家老太太乐呵呵的听着,这老岳家的丫头就是有精神,看着就让人喜欢,可惜两个孙子不争气,平白便宜了外人。

宁中则对宝贝女儿的看法日益不同,想着当日石介埋怨岳灵珊不该冒险与不戒相斗,岳灵珊一脸的惊诧,“就你那软脚虾的样子,我不挡在你前面,难道还躲在你后面?华山派大师姐还有什么面子?”

宁中则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女儿,这永远长不大的丫头正作弄着傻乎乎的石介,她心中又一次感到自豪,自己有个很很很了不起的女儿,比任何一个徒弟都了不起,比任何一个男子都强。可惜,江湖不太平,否则让这死丫头做个华山派掌门,其实也不错。

令狐冲悄立良久,眼见月至中天,夜色已深,这月余来在梅庄内身陷囹圄,历经艰险,今日侥幸脱困,恍如一梦,心想种种疑窦,务当到梅庄去查个明白,那姓任的前辈倘若仍在狱中,也当救他一把。

当下认明路径,向梅庄行去。上了孤山后,从斜坡上穿林进庄,耳听得庄中寂静无声,轻轻跃进围墙。

一间屋内,梅庄人众正与一老者商议。

只听那老者冷笑道:“直到此刻,你还在强辞夺理,意图欺瞒。我问你,那要犯到底是怎生逃出去的?”【注1】

黄钟公惊道:“那要犯……那要犯逃出去了?绝……绝无此事。此人好端端的在地牢之中,不久之前属下还亲眼见到,怎……怎能逃得出去?”那老者脸色登和,温言道:“哦,原来他还在地牢之中,那倒是错怪你们了,对不起之至。”和颜悦色的站起身来,慢慢走近身去,似乎要向三人赔礼,突然间一伸手,在黄钟公肩头一拍。秃笔翁和丹青生同时急退两步。但他们行动固十分迅捷,那老者出手更快,拍拍两声,秃笔翁和丹青生的右肩也被他先后拍中。

丹青生大声叫道:“鲍长老,我们犯了甚么罪?怎地你用这等毒手对付我们?”叫声中既有痛楚之意,又显得大是愤怒。

令狐冲在窗外眼看着那老者逼问众人,见到丹青生额角上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渗将出来,心想这鲍长老适才这么一拍,定然十分厉害,以致连黄钟公这等武功高强之人,竟也抵受不住。

屋中众人争辩良久,直到下得地牢,这才发觉任我行果然逃走,众皆变色。那鲍长老犹自在核对任我行细节,令狐冲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一惊之下,回过头来,只见任我行和向问天站在当地。

三人惊动了屋内众人,施施然进了屋。

鲍大楚颤声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滋味?”

片刻之间,任我行便将屋中之人尽数收服。

黄钟公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正是那《广陵散》琴谱,走到令狐冲身前,说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说着举手一掷,将琴谱投入了令狐冲怀中,转过身来,靠墙而立,说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说到这里,轻哼一声,身子慢慢软垂下去。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叫:“大哥!”抢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心口插了一柄匕首,双目圆睁,却已气绝。

任我行道:“把尸首和这废人都撵了出去,取酒菜来,今日我和向兄弟、令狐兄弟要共谋一醉。”

秃笔翁道:“是!”抱了黄钟公的尸身出去。

到了远处,黄钟公翻身而起,问道:“令狐冲可曾起疑?”

秃笔翁笑道:“未曾。”

黄钟公将身上的假匕首扯下,道:“切记得棺材中要放具尸体,莫要露出破绽。”

秃笔翁道:“那令狐冲哪有闲心理我等死活。”话虽如此,却老实安排人手去制作假尸假墓去了。

黄钟公转身对黑白子和丁坚大笑道:“这粒药丸,可治疗你身上吸星大法之伤。”

令狐冲这蠢货,居然相信他学的是什么吸星大法,若真有吸人内力为己用的武功,任教主早已天下无敌了。

“江湖中再没了黑白子和丁坚,你二人以后换了身份,好生掌管苏州事宜。”二人身上伤痛,心中却欢喜的很,区区折磨,便换得了肥差。

小道上。

令狐冲左足踏住军官胸口,笑道:“你奶奶的,本事如此不济,怎能行军打仗?”

他在那军官怀中一搜,掏了一只大信封出来,上面盖有“兵部尚书大堂正印”的朱红大印,写着“告身”两个大字。打开信封,抽了一张厚纸出来,却是兵部尚书的一张委任令,写明委任河北沧州游击吴天德升任福建泉州府参将,克日上任。

令狐冲笑道:“原来是位参将大人,你便是吴天德么?”

那军官给他踏住了动弹不得,一张脸皮胀得发紫,喝道:“快放我起来,你……你……胆大妄为,侮辱朝廷命官,不……不怕王法吗?”

令狐冲笑道:“老子没了盘缠,要借你的衣服去当一当。”反掌在他头顶一拍,那军官登时晕去。

令狐冲迅速取了他的外衣,心想这人蛮横无理,如此可恶,教他多受些罪,将他身上衣衫尽数脱了。一提他包袱重甸甸地,打开一看,竟有好几百两银子,还有三只金元宝,心想:“这都是这狗官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难以物归原主,只好让我吴天德参将大人拿来买酒喝了。”【注4】

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当下脱去衣衫,将那参将的军服、皮靴、腰刀、包裹都换到了自己身上,撕烂自己衣衫,将他反手绑了,缚在树上,再在他口中塞满了烂泥。转念一想,回身抽出单刀,将他满脸虬髯都剃了下来,将剃下的胡子揣入怀中,笑道:“你变成了小白脸,这可美得多啦!”

令狐冲走到大路之上,解开系在树上的马缰,纵身上马,举鞭一挥,喝道:“让开,让开,你奶奶的,走路不带眼睛吗?哈哈,哈哈!”长声笑中,纵马南驰。【注2】

过了许久,林中抖抖索索的出来四五个乡人,一路抬着那军官,入得城里,有好奇的询问,乡人答道:“我等在林中小憩,见有一强人打劫军爷。”

众人惊道:“何等强人,连军爷也敢打劫。”看那军爷赤(条)条的,只在羞耻处盖了单衣,心中更惊。

有人叫道:“哎呀,这不是客店的吴军爷吗?没了胡子,险些认不出来。”几人七手八脚的将吴天德抬到医馆,不过是寻常外伤。

吴天德醒后,羞愧难当,这赤身(裸)体倒也罢了,左右是他一人受辱,可失了公文告身,那是大罪,兵部追究下去,不但他要遭殃,只怕举荐他的军中亲友长辈尽数要收到牵累。

一想到朝中重文轻武,此事必定会为文官攻讦,吴天德心中又悔又恨,便欲自尽,幸被众人劝住。

有好事的人将客栈掌柜寻来,掌柜只觉霉运当头,暗暗咒骂乡人,多什么事,让这军爷死在林中岂不是大家都好?事到如今,这军爷纵使立时死了,官府也必将追查自己责任,这客栈就算还能开下去,也得脱层皮。只得往好里想,这吴军爷脾气虽燥,但总是讲理之人,出手也甚是大方,这次修个善缘,他日未必没有回报。当下那掌柜便将吴天德劝住,让吴天德写了书信,托亲友走动门路。

吴天德将家中田地都变卖了,终于将失窃公文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回想一家人积善积福却祸从天降,只觉人生难料,世事无常。

……

定静师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的道:“那……那我就放心了。我……我是不成的了,相烦足下将恒山派……这……这些弟子们,带……带……”

她说到这里,呼吸急促,隔了一阵,才道:“带到洛阳无我庵中……安顿,我掌门师妹……日内……就会赶到。”

令狐冲道:“师太放心,你休养得几天,就会痊愈。”

定静师太道:“你……你答允了吗?”

令狐冲见她双眼凝望着自己,满脸是切盼之色,唯恐自己不肯答应,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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