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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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僵硬的样子,治里很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但也没有进一步把人惹恼。

如果她因此看不起宇智波纱季的烦恼,那么同样在困境中挣扎的自己也一样可笑。

“要去战场吗?现在找族医开申请还来得及。”

突然的,治里提起了另一话题。

纱季缓缓摇头。现在还没有充分的理由让她长时间外出。家里也有不少事需要安排。

“也是。你的苦无连幼儿用的木靶都穿不透,更别想伤到皮糙肉厚的千手,去了只会给人添麻烦。好好待在家里,至少你折腾出来的那些东西救了不少人的命。”

“只是一些小玩意儿。”纱季意兴阑珊的摆摆手。

治里不甚赞同。

“以往因为抢救不及时而伤残的人可不少。你的那个三角包扎救回不少人。”

三角包扎?是三角固定吧。

回想一下,那是火核哥被千手埋伏,身受重伤,自己不顾狐之助的阻拦,强行打开本丸,一把火烧了天守阁,才翻出来的抢救方法。后来受到了族医的肯定,渐渐应用到平时的治疗之中。

那些手段只能应急,后续的治疗没跟上,还是会留下遗憾。

火核哥之所以能被抢救回来,还因为自己输送了大量的灵力补充了他损失的生命力。不然光是大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命。

该死的,还是会死。

见她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治里终于失去了耐心。

“够了!难道还要我继续吹嘘你的功劳?眼光只看着没救回来的,对得起被你救回来的人的感谢吗?你是人,不是神。还是说,宇智波泉奈回来的消息给你造成的影响连正视自己

都做不到了?”

“实在承受不了压力,就和我一起去战场。你前面还有无数的族人,千手不会没品到放着他们不管直接攻击医疗忍者。”

逃避又不能解决问题。

纱季心烦意乱的放下狐之助,低头走到排屋尽头的水井处汲水,试图用工作排解难以言说的愁绪。

见她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治里最终放弃了劝说。

“这个给你。”

纱季突然想起来了,小心翼翼的拿出两只密封的细长瓶子。她握着瓶子的手捏得很近,显得十分舍不得。

“只有一点点,不要浪费了。”

“是你说的那种可以迅速退烧的灵药吗?”严肃如治里也有些动容。

这可是个好东西。很多人不是被敌忍直接杀死,而是死于伤口感染。经常烧着烧着,人就烧没了。

“只是一个测试品,安全性还不够。一瓶只能用一次,一个人。反复使用会造成交叉感染。”

即便是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她离开后,族医身边只剩下纱季一人,看顾伤员的同时,还要绞尽脑的研发减低伤亡的药物,太折磨人了。测试优化的工作就交给她来做吧。

治里接过来,放进随身的翻盖包里收好。她并指拢在唇边,发出尖利的哨音。一只乌鸦从夜色中飞了过来,静静的落在屋檐上。

治里指着纱季吩咐道:“记住她的脸。”

然后转过身,解释:“我养的通灵兽。有什么急事,让它给我带消息。”

其他人的通灵兽不是猫就是鹰,没想到治里居然养乌鸦。

纱季掰下一小块面饼放在手心,向黑色的鸟儿伸过去。乌鸦歪了歪头,黑亮的豆豆眼盯着纱季看了一会儿,展开翅膀扑腾到她面前。纱季受惊退开,手中的面饼渣掉在地上。乌鸦扑了过去,头一点一点的啄食起来。

“真聪明!居然知道我想抓它!”

治里露出浅浅的笑容,在纱季兴奋的想继续抓的时候将她一把拉住。

“我走了。再见。”

“再见。”

纱季郑重的点头。

再见不仅仅是告别致辞,更是一句美好的祝福。

只要能再次相遇,又怎会害怕离别。

第二天清晨,纱季回到家中,专门在屋檐下放了一个装满漂亮鹅卵石的盒子。治里的乌鸦看着很喜欢,一直在旁边蹦蹦跳跳,临到黄昏时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在此期间,纱季回屋补了一觉,起来随手做了点吃的。白天族医会去排屋,她还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独自一人待着。

手上仅剩的两瓶青霉素已经送出去了,心里感觉慌慌的。纱季躺在屋里翻来覆去,总觉得放不下心。干脆心一横,把狐之助招过来,表示自己现在想去一趟本丸。

三条腿的狐狸露出为难的表情。

“可您不是为了避人眼目,把门开到后山上吗?白天过去,会被发现吧。”

“从小路去就可以了,我等不及了。”

如果这段时间再回来一批重伤员,手中没有应急药,就算用光灵力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好吧。请您务必小心。”

狐之助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分怀念以前的初始刀同事。如果有他们在,如果付丧神能跟着出来,就不用一只可怜的管狐担当近侍了。

一人一狐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溜出,专门挑着人迹罕至的狭窄巷道钻,最终摸到了后山。

最近刚拔过草的山道看着很平整,石头路一看就非常好走。这是通往宇智波神社的道路,平常都有人打理。遇上族人的几率很高。

纱季压下想偷懒的心思,带着狐之助钻进一旁的灌木中,从密集的草木中向上攀登。

林中的风轻轻拂过,纤长的草叶从两侧划过。青翠的汁液在裹身的披风上留下点点滴滴的斑痕。纱季扯着袖子护住脸,低着头跟在狐之助身后。

三条腿跑起来是比较麻烦,不过总比没命了好。

狐之助跑得很欢快,小小的身躯在树丛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偶尔还倒退几步。

纱季谨慎的踩着它留下的脚印,按顺序重复以上路径。终于,越过一排高耸的柳杉,一道朱红色的鸟居突兀的出现了。

纱季在鸟居前鞠了一躬,拍拍手,以示尊敬。完成这些动作后,才表情肃穆的沿着边走了进去。

狐之助额头浮现一片黑线,忍不住又劝诫。

“您无需如此恭敬。您才是本丸之主,付丧神是您的属下。”

“怎么说都是神明,恭敬一点总没错。”

从小就被哥哥带着拜祭宇智波神社的纱季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况且,自己现在还拜托他们帮忙处理一些不方便带回族里做的麻烦事。费时又费脑。不尊重点,怎么好继续开口呢。

穿过鸟居的感觉很奇妙,仿佛穿过了一道水作的门。磅礴的压力在触及到她身体时,瞬间化作轻薄的雾气散开。

纱季挥开雾气,一条蜿蜒的山道出现在门后。山道的尽头,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叼着一根草茎坐在那里。

少年眼睛一亮,猛地蹦了起来。

“您回来了!一期尼!一期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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