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龙王王爷,赘婿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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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徐婕妤,迎红月回到妆镜旁打开精致的漆盒,珍珠颗颗饱满,月光一样的温柔在她面颊上绽放。

“这么多珍珠,她赏赐你的?”

“是。”

“你可真招人喜欢——”迎红月看着这些珍珠起了玩心,故意戏弄贠城。

“啊?不是的教主!是今晨属下按照您的命令跟踪徐婕妤,却见她差点落入水中,是属下拉住了她,她或许只是想要赏赐属下罢了。”

迎红月又撇撇嘴:“哦,那你留着啊,给我干什么,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珍珠给你,好像是我抢了你的似的。”

“啊,不,不是的教主……”

贠城还呆呆地不知道为什么教主这么说,担心迎红月不高兴,都已经打算把这盒珍珠退还回去了。

迎红月啪地合上盖子,昂着下巴说:“那我就替你收好了!你要是好好表现,回到教中我就把它给你。”

“嗯,属下遵命。”贠城见到迎红月不“生气”了,猛烈地点头。

“刚刚听宋吉祥说,王爷午后就入宫见皇帝了,这正是个好机会,一会儿我们就想办法与他取得联系。”

“教主是要去见那位王爷吗?属下这就去办。”

“嗯,一定要见的,有些事我心中已然有了眉目,但是还是要找王爷确认一番,不过……”

迎红月轻叹了口气,贠城连忙问:“教主担心什么?”

“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王爷皇后娘娘不能有孕这件事……娘娘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若是这样让他们有了嫌隙,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可是也总不能一直瞒着娘娘,因而我才会叹气。”

贠城却说:“真心都是越验越真的,若是王爷真心对皇后娘娘,想来也不会在意。”

他很心疼自己的教主,因为他知道教主受过伤害,他有时也会问问自己的真心,如果教主有一天遇到了一个比他好很多的男子,那个人真心待她,他贠城的真心会去哪里呢?

贠城没有再说话,坐到了迎红月身边默默陪她下棋,迎红月也不知道再开口说什么,紧追着贠城的黑子不放。

唉,她迎红月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她只是肩膀受了伤,脑子有没有坏,怎么这几日总是在城儿面前伤春悲秋的,丢人!

黑子与白子的厮杀间,两人各藏着沉重的心事,期待着漫漫黑夜到来。

*

楚衍黄昏时入宫,伴着将沉的太阳一步步踏上登上紫宸殿的殿阶,踏过殿廊的金光红霓,守卫持铣拥旌满目肃杀,注视着他走入殿上,向坐在高处的满脸阴鸷的楚衡跪拜。

楚衡沉默着看楚衍一番行罢大礼,起身一步步走下殿阶,扶起了自己的皇弟。

“阿衍,此去青州,你受苦了,身体可好些了吗?”

楚衍被扶起亦是面带微笑,朗声道:“多谢王兄关爱,臣弟如今已无大碍。”

“好,那就好,你在青州生死未卜,朕日夜忧思,来!今日只有你我兄弟之情,并无君臣之分,随我到后殿来!”

楚衍心中一声冷笑,并未跟上前去。

若是真的念及兄弟之情,何故他的生母在后宫中被太后折辱至死自己也不能入宫与之相见?若是真的念及兄弟之情,何故听信奸佞之言对自己妄加揣测予以铲除?

王兄,幼时我们还曾一起骑马射箭,廊下读书,若是你真的顾及兄弟之情,若是你真的做一个好君主好丈夫,我们二人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王兄顾及兄弟情谊,臣弟不胜感激,只是如今青州境内魔教作乱,臣弟也遭其戮害,今有一事不得不报,兵部尚书,内阁首辅等大臣皆已在殿外等候,还请王兄准允拜见。”

楚衡身形一僵,他没想到楚衍竟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难不成是他已经知道了是自己派出飞羽卫要杀他?

转过身来,楚衡依旧是面带笑容,大笑道:“好啊,辛苦你刚养好伤就这样为国事操劳,宣!”

“臣弟谢陛下!”

待众臣上殿后,楚衍又一次跪拜殿中,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臣楚衍叩上,青州境内逆渠虹日玄月教勾结朝廷要员,朝中奸贼及其附逆泄露军情,致使青州先锋军全军覆没。”

“臣恳请陛下,刑部即日起纠察逆党——立即出兵歼灭虹日玄月教全部教众,随即招降江湖其余门派,违逆者皆以谋反处斩!”

此言一出,满殿群臣愕然。

楚衡也被他这段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本以为楚衍还会坚持与自己作对,要恕降江湖人之对其放而任之,可他却把自己心中谋划说了个遍。

楚衡不做声,只看着其余大臣上前附和,又有人站出来反对,楚衍站在殿阶下恭敬地看着自己,可是楚衡却隐隐见得他眼神中的挑衅。

“国库空虚,更何况昨日才报齐州水患,小小的魔教还真的能北上谋反不成?”楚衡注视着楚衍说道。

*

见过众臣,楚衡留楚衍在公众叙旧,天色已晚,楚衡本想留楚衍与自己同睡一榻,楚衍却向楚衡请求留宿楚衍生母珠玉太妃生前居所明月阁,楚衡应允。

夜间,岑寂多年的明月阁却是格外热闹。

“啊?你就是这么和皇帝说的,好啊你,胆子倒是不小!”

迎红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本座在这里替你和你的心上人受累,你却想着毁我圣教,就不怕惹怒了本座——我一个不高兴将你们全都杀了?”

迎红月听罢楚衍讲述后开怀大笑,言语却如刀似剑,处处是威逼压迫。

楚衡端起一杯酒向迎红月和一旁的贠城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如今我平安归来,皇兄势必会加紧寻故出兵武林,为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暂时得罪二位与虹日玄月教,我楚衍在此向二位赔罪。”

贠城闻言在一旁微微颔首,随即警惕地观察四周动向;迎红月爽朗地拍拍手,拿起自己手边的酒壶一饮而尽,月下豪饮,英姿飒爽。

“皇帝这疑心重的毛病真是有趣,倒也是,你从前一直反对出兵,如今主动要求起来,他却犹豫了……嗯,不失为缓兵之计!”

“小王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迎教主让所有教众隐去行踪,又在江湖散布您闭关等待练成神功的消息,王兄也是忌惮于此才会搁置围剿一事。”

“这种谣传在江湖上早就不新鲜了!”

迎红月摆摆手,正欲解释,忽觉肩上伤口处一阵钻骨吸髓之痛,身体倾斜,向一旁倒去,楚衍虽一时慌乱,却并无动作。

因为他知道有人更快——贠城已经上前扶住了他的教主。

“我没事城儿,不许你问东问西的,丢人。”迎红月略有些孩子气对贠城说,可是从她卸妆后苍白的唇角就看得出,这并不是什么可以忽略的小事。

见状,楚衍面上也露出几分担忧。

“我已经找各方人士打探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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