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太子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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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昕来到太子起居的正殿,就见太子靠在榻上微笑望着她,眼神中可能有太子本人都意识不到的温柔。

不过太子自己看不到,不代表屋里伺候的宫人们察觉不到。

姒昕估计只要太子身体再好转一些,脱离“寿数一半年”的状态,她在东宫乃至于宫中产不多站稳脚跟,才可以开启她的复仇计划。

老实话,剧情男主十皇子心狠手辣又放得下架子,配上过得去的双商,即使她很看不上十皇子,也得承认这货是个搞大事的主儿。

再加上十皇子身边还有一群臭味相投同样满心权欲没下限的狐朋狗友,纵然太子康复,想彻底铲掉这么个成型的小团体,只怕也得徐徐图之。

思及此处,姒昕再次看向太子,刚刚屈膝就让太子一把拉住手,并带到太子身边坐了下来。

太子直言道:“刚刚王太医瞧过了,他对你赞不绝口。”

姒昕问过太子感受,才笑道,“殿下可是好奇我缘何粗通医术?”

太子其实并不怀疑,高女出身的才女有技艺傍身属实不稀奇,但他喜欢听他的太子妃说话,“嗯,你缘何精通医术?”

太子的小修正,姒昕笑容越发灿烂,“自我母亲故去后,忠毅侯常年乌烟瘴气。”

萧大姑娘的母亲出身南方世家,嫁给忠毅侯是公认的下嫁。

但谁让忠毅侯年轻时不同于现在油腻浑浊中年相,是名满天下美男子,哪怕与他美貌同样知名的是他志大才疏,依旧在婚恋市场上十分抢手。

原主母亲就是有意与忠毅侯结亲的高门贵女中家世最好,嫁妆也最丰厚的一位。

从这个角度说,忠毅侯府不独卖女儿,只要价钱够好处多,忠毅侯本人不也上了“货架”?

话说原主母亲远嫁兼下嫁来到京城,不少人背地里都笑话她嫁了草包,但姒昕了解到这部分旧事,非常能理解原主妈妈,馋他身子,这又有什么不能说不能认的?

而且原主妈妈本来也知道忠毅侯是什么人,压根对忠毅侯毫无期待。

姒昕估摸着原主妈妈想生下两三个继承忠毅侯美貌和自己头脑的好孩子,带着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原主妈妈生原主时难产大出血,之后调养了好几年还是撒手人寰。

原主在母亲去世后过得不算好,但身在南方的舅舅们没忘了这个外甥女,所以日子过得也说不上差。

忠毅侯之后续娶的两任妻子,出身不高但同样嫁妆丰厚,又因为嫉妒心作祟,两任填房都没少用“多姿多彩”的药物对付前仆后继的姨娘通房,甚至是忠毅侯的亲生子女。

而原主在舅舅们的提点和关照下,自学医术,又有生母留下的老人帮衬,两任填房把侯府后宅闹腾得乌烟瘴气,原主倒是完好无损,地位超然且“片叶不沾身”。

直到原主跟十皇子交好,更生出几分真心,舅舅们得知后写了许多封信苦口婆心反复劝阻,原主都不置可否,舅舅们这才逐渐减少了联系。

这次十皇子出面卖掉原主,原主改嫁太子,舅舅们没有反应,纯是因为事发过于突然,消息可能刚刚传到南方……

再过些日子,舅舅们派来的人就该递牌子进宫求见了。

顺便一提,剧情里原主落得那般境地,舅舅们没有伸出援手,因为那会儿原主舅家遭遇山匪近乎灭门……这段剧情在原文里只有一句话,就是“太子妃得知舅舅们遭劫遇难,神情恍惚”。

别忘了,按照剧情,原主喝下了加料交杯酒,再加上现实刺激,舅舅们出事时精神状态不见得比现在的皇后更好……

原主想不明白,但姒昕一望即知:把原主舅舅们灭掉的那群人,与其说是山匪,不如说是一群目的明确且装备精良的私兵。

姒昕就这么一边在心里捋顺剧情,一边给太子解说……她捡着能说的都说给了太子听。

太子听完由衷道:“苦了你了。”

姒昕笑了笑,“不瞒殿下说,入得东宫,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太子颔首,神情温柔,“往后你还可以再轻松些。”他看向宫女,“摆饭吧。”

就在太子和姒昕好好吃饭的时候,坤宁宫中帝后也在闷头……喝粥。

皇后下午也喝了药,平复了不少,再加上王太医亲至,美滋滋地向她禀报“太子喝下新药,情况颇佳”,她这会儿不止心情不坏,胃口也难得不错。

吃过晚饭,略消了会儿食,皇后来了兴致,要跟皇帝好生聊聊,“萧氏跟我预想得不一样。”

皇帝知道妻子介怀于萧氏跟老十有段旧情,他也不是毫无芥蒂,但萧氏能治好太子,有什么样的过去他都能睁一眼闭一眼,于是就劝解妻子道,“忠毅侯府那是什么破落乌糟的地方。”

皇后道:“你说萧氏……急于脱身?我倒是没看出萧氏对老十有多少情意。”

想想也是,淑妃这人嘴里就没几句实话!老十跟淑妃简直一个模样!

若非儿子身体不好,又有有心人四处传说儿子不过一半年寿数,哪里能有老十出挑淑妃得意的机会?!

皇后越想越气,她一把抓住皇帝的手,“这事儿没完,你得给我个说法!你那些叔伯兄弟害你不成,就害我儿子,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要是再妇人之仁,我就亲自动手!”

爱妻越说越是激动,皇帝抱住妻子,诚恳至极,“我心里何尝不想把幕后黑手大卸八块?然而这群畜生各个滑不留手,我手里人证物证又都差了些,办不成能昭告天下的铁案。今儿太子一口气往慎刑司送了几十人,说不定能有些好消息。”顿了顿他又拉住妻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低声立誓,“婉婉,我心里只你一个,我只会传位于咱们儿子……你我夫妻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我只信你,也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

听到丈夫的知心话,皇后再也忍不住,扑倒在皇帝怀中放声大哭,“咱们怎么这么苦啊!”

皇帝对此只能无奈苦笑。

最后在皇帝的柔声安抚中,皇后安静了下来。

喝过药她就躺在皇帝手边安然睡去,而皇帝则守着妻子,在灯下批阅奏折。

东宫里,姒昕看太子喝完五味俱全还带点腥的汤药,便扶着宫女的手回到自己的住处。梳洗过后,她刚躺在床上,正想呼唤下依旧在自闭的萧大姑娘,处置完庶务的太子回来了。

太子明显对她有些好感,当然不可能在新婚之夜下她的脸面,和她分居两个宫室,哪怕以太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姒昕忽然想起老家那个名梗: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

她一个没憋住又笑了起来。

太子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猜不到他的想法,他以为姒昕见到他就抑制不住的开心,他也……没办法开心不起来。

于是他也扬起了嘴角,望着姒昕半天挪不开视线。

太子与太子妃见面就笑,让伺候二人的宫人们,尤其是老人们,自然而然地想起帝后。

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又对太子妃恭敬了几分。

话说新汤药缓解了病痛,太子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姒昕合上眼睛,终于有空“打搅”仍在自闭的原主萧大姑娘了。

萧大姑娘大约是自闭半天,没能自行化解,因此姒昕一招呼就立即有了回应。

她语气幽幽,“皇帝皇后和太子,我感觉愈加……陌生了起来。我感觉我入宫的第一步就错了,明明是改命的机缘,让我毁了啊!”

最后那句都带了点哭腔,姒昕很难不心生怜悯,“虽然这话有点难听,但你其实是……父母双亡来着,因此你才错过了一个关键。”

皇后来到东宫,说发作就发作,对着皇帝又捶又怨又提了一堆要求,暂且不提皇帝反应,只说在场的太医、伺候帝后以及东宫宫人悉数都在装死,但不管事中事后又有哪个面露惶恐担心自己小命了?

可见皇后发作不是一次两次,那么谁给了皇后随意发作的底气?

皇后可是真疯,虽然情况并不特别严重,理智的时候占绝大多数,但疯都疯了还能坐稳后位,让皇帝破例包容和忍耐,还如此这般好多年,不用想也就知道皇帝对皇后绝不只是怜悯,更有深深爱意。

给萧大姑娘分析到这里,姒昕更强调说,“你也没少看史书,知道坐稳皇位的皇帝一定心脏,但能让心脏的皇帝心甘情愿坚持这么久……要么皇后是真爱,要么皇后她修仙,仙剑一出能改天换地,皇帝不得不忍耐。”

饶是萧大姑娘是本世界土著,也听明白了这个冷笑话。

“皇帝深爱皇后,没道理不偏心皇后唯一的儿子,这儿子还如此出色,当年更为皇帝挡过一劫。今天下午皇后发作时透露的那句话,意思是明白,要不是太子机警,那杯毒酒就让皇帝喝下去了。所以于情于理,只要太子不死,哪个皇子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萧大姑娘没言语,姒昕就继续分析,“当年皇后总共为皇帝生了四个儿子,前三个都站住,唯有皇后快四十时生下的十二皇子,也就是太子成长至成年。另外,皇帝其余子女都是在皇后没动静的那些年里出生,而太子是皇帝最小的儿子,等太子出生,宫中就再没有子女降生。”

萧大姑娘终于开口,“所以十皇子早就想弄死太子……置太子于死地。难道……他早就有把我送入东宫的打算!他故意骗我!骗到我的心,再让我为了他去谋害太子!”

姒昕实话实说,告诉萧大姑娘十皇子重生过,“可惜他发现太子对你可有可无,干脆再下‘猛料’,尽可能地刺激皇后刺激太子,皇后和太子有一个出事,他就达成目的了。他要是能把太子身死的黑锅扣你头上,往后他怎么对你施为,你也只能受着,也没什么人会替你主持公道。”

萧大姑娘又没声儿来。

姒昕略等了会儿又说:“就算在你们做了十几年夫妻的那一世,十皇子只是没有把你卖给别人,但不想你生孩子,还不是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其实他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萧大姑娘尖叫一声,泪流满面,“亏我还觉得他曾经对我有过真心……你说得对,他不论重生与否都是那个样子……那是他的本色。”

姒昕清楚地觉察到原主萧大姑娘对十皇子从“爱恨交织”到“只剩了下恨”。

天都快亮了,萧大姑娘终于平静了下来,她自嘲一笑,“谢谢你。我确实太天真了。”她从姒昕心口飘飞出来,“我走啦。现在去投胎排队,说不定还能追上我娘呢,按你那小光球的说法,知道自己菜就该早投胎早修炼,何必反复回味泥粪坑的滋味……”

萧大姑娘余音在耳,魂魄已然消散无踪。

姒昕颇为无奈,“我是想消除萧大姑娘怨念,但怨念散得也忒快了……”

介绍完基本情况就安静如鸡的系统忽然出声,“我觉得原主要是留下来看你跟太子撒狗粮,许是要再添心结。”

姒昕:……

她看了眼身边瘦得脱了形依旧别有风情的太子,痛快承认,“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第二天清晨,姒昕先睁开眼睛,而她身边的太子依旧在安睡。

她问过系统准确时间,知道再不起床谒见帝后怕是要迟到。

原剧情里,萧大姑娘跟着太子拜见帝后这段经历,跟修士渡劫似的,身心遭受重创导致记忆都模糊不全。

不过姒昕昨天就用学识“哄”住了太子,导致帝后不管心里怎么看她,都不会当众为难她这个儿媳妇……即便如此,她也不太想迟到。

于是她梳洗过后走至床边,伴着清早的阳光,看清太子睫毛都在微微颤动,她一弹指……敲在了太子额头,一本正经道,“请殿下起身。”

太子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她,“你可真不见外。”说完他便自行坐起身来。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醒来脑袋虽然依旧有点晕有点疼,身上也依旧不那么自在,但他能相对自如地坐起身……他本想感悟几句再向姒昕道了谢,胃部发出的“咕噜”声让他秒速收回了他的计划。

用过早饭,再喝过药,太子和姒昕一起往坤宁宫拜见帝后。

坤宁宫中不仅皇帝皇后在,后宫主位也都在座。

姒昕一眼就认出坐在皇后下手的淑妃——淑妃与十皇子母子俩长得极像,淑妃面上含笑眼中存怨,明显打算搞事。

姒昕昨天打了太好的基础,而且东宫内鬼大部分汇合于慎刑司,此时自是无所畏惧。

在嬷嬷的引导下,她规规矩矩走完敬茶流程,皇帝柔声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去,他还顺手把太子给带走了。

太子跟着皇帝一步一回头,直到姒昕直接冲他摆手,表示“不用担心应付得来”,太子这才扭头出门。

姒昕与皇后妃嫔们恭送皇帝太子离开,走回座位的这点时间她有些嘀咕:好像……太子对她好感比她预计得要高一点。

等众人尽皆落座,淑妃再也按捺不住,不怀好意地开腔,“啧啧,我瞧瞧,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美人,只一天就把太子的魂儿都勾走了。”说着她状似要上手抬一抬姒昕的下巴。

皇后冷冰冰地盯着淑妃,“淑妃妹妹,你过了。萧氏是陛下和我选定的儿媳妇,轮不着你妄言非议。”

姒昕眯了眯眼,伸手捏住淑妃伸过来的……手腕,使个巧劲儿稍稍一扭。

淑妃便大叫出声,她又疼又羞又气又恼,“你怎么敢对我动手啊!我儿子对你一片痴心,忘恩负义的小贱……”

姒昕直接打断了她,“淑妃娘娘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前阵子派嬷嬷去忠毅侯府给我送东西,问我讨要八字,更指了两个宫女给我,您这都忘了?那您伺候陛下前给忠毅侯写的信,您必然也记不起来了。”

淑妃面色一白。

她来之前信心满满,把萧氏与她儿子有情捏死了当把柄,万万想不到素来懦弱隐忍的萧氏就这么大喇喇地当众说破,萧氏!怎么敢!

想到这里,手腕又是一阵刺痛,她神情扭曲咬牙切齿,“你胡说!”

昨天已然向帝后和太子表态跟淑妃十皇子撕破脸,姒昕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淑妃,“我母亲很爱存东西,我也是。想必舅舅们也一样。”她好心替在场嫔妃们解释,“淑妃父兄都曾在南方任职多年,我舅舅们大约没少为二人大人行方便。”

原本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看热闹的嫔妃们也难得默契一回:这是……能公然说出来的话吗?不过太子妃萧氏毫不转弯正面硬怼,光听就觉得爽快!

自以为捏死把柄,想把萧氏如何就如何的淑妃瞪大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皇后端详了脸色红白交错的淑妃,忽地一笑,“大家先散了吧。”

嫔妃们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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