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密室

《小跟班他竟图谋不轨》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cc

“燕婉！”

林姣姣忙奔过去，主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生死关头走一遭又死里逃生，两人都不禁湿了眼眶。

几人也没了看舞狮的兴趣，遂到了旁边牛肉馆中坐下交谈。

“小姐，这些日子可还好，可有受伤？奴婢看您都瘦了。”

林姣姣握住燕婉的手：“我没事，你呢，你们俩怎么样。”

燕婉看了一眼杨正，低头道：“我没事，倒是杨正为了救我受伤了。”

“小姐放心，已经无碍了。”杨正立即道。

几人的牛肉面上来，林姣姣和燕婉互相说着这几天的经历，季柘和杨正就默默吃面听着。

原来那日季柘和林姣姣跳下河之后，燕婉和杨正被扣在了船上，因为杨正受了伤，水贼也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将两人跟船上的妇孺都关在了一起。

将船上物资都搜刮完之后，水贼又将船上妇孺一个个押出来，挨个上交身上的银子，若老老实实地，便可逃过一劫。

可谁知到了燕婉这里，竟有个胆大包天的水贼看燕婉长得清秀要把掳走，是杨正拼死相搏才护住了她，受了重伤命悬一线。

幸好两人运气好，被过路的渔船救了，养好伤之后又辗转了几处才来到了德州。

“我们也是推测您和季公子落水的地方临界德州，才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的。”

“总之逃过了就好。”林姣姣唏嘘道。

她察觉出来燕婉和杨正之间微妙的氛围，若因此事成就一段姻缘，也算是因祸得福。

“小姐，接下来我们有什么打算？”

林姣姣道：“我们先留在德州，帮季柘把德州的事料理了，看这样子，德州水深得很。”

“嗯，”杨正接道，“我们感觉，此处的水贼颇为有恃无恐，打劫过路大船声势浩大，且丝毫不着急，像是料定了官兵不会出巡一样。”

季柘凝重道：“此处的赋税十分严重，乡下百姓过活十分艰难，城中却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这实在不正常，我们明天先在城中四处逛逛，打探一下情况。”

几人也没了继续逛的兴致，都早早回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城中米铺。

“我都说了让你别去赌别去赌，就这么点钱了，看看，还怎么买粮！”

一个长相灵秀的姑娘拼命锤着一旁身形修长的男人，男人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也没光赌啊，我昨天不还带你去看舞狮了吗？”男人唯唯诺诺地说。

那姑娘锤他锤得更加用力了，竟是带了哭腔：“早知道我还看什么舞狮，我还不如去死，反正嫁给你早晚也是饿死。”

男人短暂地震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并不是真的哭，才放下心来，继续演道：“别哭了，能买多少买多少吧，家里人还等着吃饭呢。”

那姑娘“抽泣”两声，在手帕里哆哆嗦嗦得拿出一点碎银，道：“掌柜的，您行行好，我们就剩这点银子了，您给我们多盛一点吧。”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这位娘子，现在这年头我们生意也不好做，我也有一家老小，多给你盛一点，我就一点都没得赚了。”

那姑娘一听就要撒泼：“你家店开得这么大，还在乎这点小钱，我不管，你就是不想给，你说说同样都是做生意的，人家就有施粥的大善人，怎么还有你这样一毛不拔的人呀！”

掌柜的也要哭了：“哎呦我说这位娘子，现在还有几个能有闲钱施粥的呀，你去看看，这年头做生意的都要没活路了，要是有施粥的，我也去讨一碗。”

那男人问道：“掌柜的，你家店开在城正中，这么大的店面，每日盈利应该有不少吧。”

“哎，往前推个几十年，家中也是有点积蓄的，这些年不知怎地，竟是越过越穷了，朝廷增税，又收厘金，这些年呀，逢年过节还要送礼，能留在手里的钱是越来越少了。”

掌柜面容不似作伪，可那姑娘像是要支撑不住一般，倒下去，那男人忙接住她，一边道歉一边将人扶走：“走，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就这样的类似的闹剧在德州各个米店、油店等大店上演了好几出，基本可以确定德州赋税远高于朝廷的规定。

自今帝登基以来，休养生息，朝廷田税只征二成，各种商业税也都不超过三成，减免大部分苛捐杂税，本以为能在几年内恢复生气，却不想迟迟没有达到预期，竟还有隐隐衰颓的趋势，可想而知朝廷蛀虫已十分严重。

季柘从小长在将军府，他本以为自己上过战场、打过打仗，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历练过了，可真正走出来，才明白什么是民生。

“呼！累死我了，今天在外面演了一天各种各样的苦命人，都能集结成册说书了，定能赚足了听客的眼泪。”林姣姣一下坐在凳子上，揉了揉胳膊。

季柘跟着点头，林姣姣的手酸不酸不知道，但是他的胳膊都快被林姣姣锤麻了。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证据，好呈报给陛下。”

“那该怎么办，我们的身份不好暴露，若是报出身份和此行目的，那后面再想像如今这样暗中调查可就不行了，他们必会有所防备。”林姣姣有些发愁。

季柘略一思索道：“人证好说，到时和供词一并送回京城，只要保证安全就行，只是物证……德州府伊如此大胆，定是做好了假账，不怕查。”

“那怎么办？偷？”林姣姣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了。

“嗯，就是偷。”季柘揶揄了一下，“或许还要寻宝呢。”

“你是说，暗室？”

“嗯，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明天我就去拜会一下这个韩府伊。”

林姣姣有些担心：“你自己一个人去没事吧，要不要让杨正跟着你？”

季柘摇摇头：“不用，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人比较方便，更何况你自己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让杨正跟着你吧。”

一番推脱后，季柘还是坚持自己去，林姣姣也没办法，只能答应她自己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等他的好消息。

德州府伊韩景瑞在德州已经任职十年有余，宅子也是老宅，但是十分气派，后院中还有一小片树林，枝叶遮掩，里面有什么东西看不清楚。

季柘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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