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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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姣姣和燕婉回到驿站,天已经微微擦黑,季柘和杨正两人正坐在桌子上喝茶,时不时抬头张望,活像两尊活的望夫石。

听见马车的声音,两人立马放下茶跑到屋外,将林姣姣和燕婉扶下来。

“怎么了?”季柘发现林姣姣情绪不高。

林姣姣摇摇头:“回去说。”

林姣姣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讲给季柘听,季柘略微沉默一下:“我们现在虽然不能立刻将德州的状况改善,但最起码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设棚施粥,不让穷苦百姓饥一顿饱一顿。”

林姣姣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怎么能长期稳定地做下去是个问题,以德州目前的状况,怎么着也得设个两三年,等百姓们的生活都恢复生气为止。”季柘道。

林姣姣眼睛一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两人眼睛一对上,果然,想到一起去了:“韩府!”

林姣姣和季柘二话不说就去了韩府,门外的御军乌压压占了一片,韩府的下人一句话不敢说,将他们二人迎了进去。

林姣姣对韩府的管家道:“带我们去府上的仓库。”

管家一脸疑惑,站在原地没动。

季柘冷冷地扫过去一眼,管家吓得一哆嗦,毛手毛脚的带路去了。

林姣姣略带不爽地看了季柘一眼,是她长得不够凶吗?

韩府的库房是单独一个院子,里面好几间屋子分别放着韩景瑞的俸禄、韩家的家传已经韩家女眷的嫁妆等。

每个房间里都堆得满满当当,各式珠宝、瓷器、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有些竟是连出生在京城的季柘和林姣姣都没见过,更加令人咂舌的还是整箱整箱的黄金,足足摆了半间屋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呵,这间是韩家的家传?”季柘冷笑一声,觑了管家一眼。

“是,是是。”管家点头答道,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韩家祖上是开矿的吗?据我所知,韩家往上三代都是德州人,而德州矿产稀缺,你们韩家的祖辈可真是厉害,从还没发家的时候,就有这么多黄金了,看来从祖上的时候就人才辈出啊。”林姣姣不冷不热地道。

季柘有些疑惑地看她一眼,林姣姣从小不爱读地理志,反而酷爱兵书,她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德州矿产不丰,且韩家祖上都在德州的?

林姣姣不甚明显地撇他一眼,她是这辈子从小不爱看地理志,但她上一世地理成绩可从来都是A+,这点地理知识,对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季柘略有些委屈,他觉得林姣姣今日有些气不顺,但他又没有充分的理由,只能默默承受了这一眼。

韩府几个管事的在一旁挥汗如雨,不知这二人突然上门来查看库房是要干什么,这库房里的东西有多少是不应得的他们清楚得很。

“搬!”季柘一声令下,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御军士兵抡开膀子就开始搬东西,先朝那一箱箱黄金下手。

“这这这,御史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管家一头大汗,忙不迭地问道。

“韩景瑞已经是阶下囚,他府上的财产自然要充公,我自会秉明圣上。”季柘看他一眼,对几个士兵道:“今日就先搬这些黄金,剩下的明日再带人来细细清点,一一登记在册。”

几个管家一脸灰败地看着他们把黄金都搬了出去。

林姣姣和季柘搬完东西也没停歇,当下就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带着人和钱购置了一大批锅碗还有菜和肉,这样,明天上午就能在德州各个街口顺利施粥了。

两人忙活了许久,终于将人和物资全部安排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咕~

林姣姣的肚子响了一下,两人的才意识到自从林姣姣下午回来,两人才没吃饭呢。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季柘小心翼翼问。

从忙碌的状态放松下来,周围只剩他们两人,气氛中那一丝丝尴尬和暧昧才清晰起来。

林姣姣道:“好呀,我们去吃牛肉面吧。”

此刻的小摊马上就要收摊了,三四张桌子的摊位上只有他们二人,季柘要了两碗面,店家上完面就懒洋洋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小寐。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没有林姣姣每日插科打诨地瞎闹,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过了半晌,季柘终于承受不住林姣姣散发的低气压:“姣姣,你今天怎么了,生气了吗?”

林姣姣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面:“没有啊。”

就是有,季柘默默道。

“姣姣,”季柘突然叫她,林姣姣抬起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甚至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暴躁的原因是什么。

季柘试探道:“我现在已经漱过口了,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今日中午他是清醒着的。

客人已经不多了,店家只留了他们这张桌子上的灯,一隅小桌间,只有荧荧一盏灯火在跳跃,映得两人的眉目十分清晰柔和,彼此对视的眼眸中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真的已经漱过口了。”季柘坚持又说了一遍。

林姣姣的呼吸逐渐加快,她在季柘的注视下,缓缓凑过去,近到他们能明显感受到彼此喷洒在对方脸上的呼吸。

季柘呼吸急促,甚至连后脖颈上都微微渗出来一层薄薄的汗,阖上眼睛,嘴巴不自觉微微张开——

“你头发上有一只虫子。”林姣姣突然开口,笑嘻嘻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手象征性地捏了捏季柘的发梢。

季柘微启的薄唇僵在空中,不知所措地收回眼睛和手,他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状态,感觉整个人不上不下的,身体无端的燥热让他十分难堪,敛住神情自己偷偷换气,足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

林姣姣一边若无其事地吃面,一边暗中观察季柘,他不敢大幅度喘气只能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的样子实在太过好笑,她憋笑憋得也十分辛苦。

切,让你喝得这么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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