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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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回了一趟晏居,彼时戚晏舒已经离开了,他回去换了身衣服,便匆匆骑了马进宫。

一路疾驰,行至端阳门,卫珩弃了马,风尘仆仆赶往勤政殿,很幸运,皇上没有在议事,卫珩把令牌甩给李文秀,掀帘而入。

乾安帝正举着茶盏,见卫珩来了,不忘调侃一句:“哟,这可是你第一次这么急吼吼地来勤政殿啊,什么事?”

卫珩跪下行礼:“臣有一事想求圣上。”

乾安帝慢悠悠喝了口茶:“何事?”

“我想娶戚家大小姐戚晏舒为妻。”

乾安帝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你要娶妻?”

卫珩朝乾安帝拜了一拜,笃定道:“对。”

乾安帝合上茶盏,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卫珩火急火燎来勤政殿是说娶妻的:“好,好,朕答应过你,待你想娶妻,朕会给你一个功名。”

这个消息对乾安帝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扶着木椅,勉强坐下来:“这样,大理寺少卿之位还空着,你去上任,你父亲的死一直在你心里是个疙瘩,去了大理寺,查起来也方便。”

“朕明日就下旨……不对,那姑娘可愿意嫁你?”

这个问题属实难倒了卫珩,愿意吗?应当是愿意的吧,可她那时又被下了药,卫珩不由蹙了眉。

乾安帝算是看着卫珩长大的,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指着卫珩,恨铁不成钢道:“你从小就对感情一窍不通,这样,明日我就下旨封你为大理寺少卿,过几日,你去戚家拜访一趟,顺便问问人家姑娘的心意。”

卫珩舒了眉,刚想谢恩,想起钥匙一事又皱起眉头:“臣要请罪。”

“哦?”

乾安帝饶有兴趣放下茶盏:“何罪之有?”

“今日行事鲁莽,为了拿到钥匙,惊动了安国公,以后再要查,怕是要加倍小心。”

乾安帝摩挲着茶盏瓷盖,思忖一会儿:“无妨,这件案子慢慢来。”

“谢圣上体恤。”

戚晏舒在晏居醒来时大概是酉时,天色将晚,醒来后浑身酸痛,不过还算清爽,应当是清洗过身子,那人……还算是个君子。

不对!戚晏舒转念一想,那岂不是又将她身子看了一遍?

呸呸呸,是登徒子!!

她起身,在桌子上看到了她洗好被烘干的衣服,穿戴完毕,怕人发现端倪,又补了补妆,趁着院子里没人赶紧离开了。

回到戚府,戚晏舒心底涌上一阵酸楚,但为了不被怀疑,只得将情绪都隐藏起来。

看门小厮看见戚晏舒,高兴得直流泪,喊到:“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接着就看见楚氏慌慌张张跑过来,将戚晏舒揽在怀中:“晏舒可算回来了,可把母亲急坏了。”

说完,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

戚晏舒看了心里只犯恶心,但也得陪楚氏演着,毕竟表面关系,不能闹僵:“是女儿的错,女儿离开时,应当告诉母亲一声的。”

戚父循声赶来,看到戚晏舒也是激动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可把我们急坏了。”

楚氏大概是对父慈女孝的场面过敏,又装模作样擦了擦泪,作妖道:“对了晏舒,你下了冬至宴会到底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戚晏舒不动声色挣脱楚氏的怀抱,巧笑道:“您不是知道吗?”

楚氏看着戚晏舒巧笑的眼,只觉浑身发冷,心猛的一落,戚晏舒总不会把自己供出来,那她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她又在议亲的关键时刻,戚晏舒没这么傻。

楚氏想到这儿,心定了定,接着演:“到底是什么呀?母亲怎么不记得了?”

戚晏舒握着楚氏的手,嗔怪道:“上次我同母亲说的翎云阁里那个很难买的翡翠镯子,今早掌柜的告诉我要给我留着,要我去拿,还说只给我留一晌午。”

楚氏也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哎呀,是我老糊涂了……”

戚父附和笑了两声:“这样,我看晏舒也累了,让她回房歇会儿吧,我们也先回去。”

戚晏舒笑得眉眼弯弯:“那女儿先退下了。”

回到房间,戚晏舒才终于绷不住了,素律早就哭肿了一双眼睛,看戚晏舒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奴婢没能保护好主子,是奴婢没用……”

戚晏舒把素律拉起来,哽咽着宽慰了几句,将自己的遭遇同素律讲了一番,素律满眼的都是心疼。

“那小姐知道那人是谁吗?”

戚晏舒无奈摇了摇头:“不知道。”

素律忧心起来,自言自语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戚晏舒叹了口气道:“怎么办?只能嫁了啊,女儿家家的,失了清白能怎么办,若是被人发觉了这事,还要被人说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素律不忿:“可这是被害啊。”

戚晏舒冷笑了声:“谁会听呢?谁愿意深究呢?未出阁小姐私会男子可比宅子里的明争暗斗值得谈论的多。”

“万一……万一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呢?”

戚晏舒摸了把泪:“罢了……至少脸是俊俏的,若是个窝囊废,大不了就当个面首养着,自己那么多首饰呢……”

说罢,又擦了把泪,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哽咽道:“又不是养不起……罢了……罢了……”

一夜无眠。

戚晏舒自打那日回来就一直消沉着,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一心只想着要找到那个人,她将那人画下来,让素律出去打探了几日,一点消息没有。

直至有一日,那日阳光不错,戚晏舒莫名的想出去走走,戚府有个梅花园,冬日朵朵梅花一齐绽放,甚是美丽。

戚晏舒没怎么打扮,只淡淡上了个妆,鬓边插了个蝴蝶流苏簪,披着狐狸毛披风,或许因为她本就生的极美,即使不怎么打扮,也是小家碧玉,冰清玉洁惹人怜。

戚晏舒捧着本游记,坐在梅园的秋千上,享受片刻的静谧。

可惜美景不长,被素律打破了,素律跌跌撞撞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是……是画上的人儿,是画上的人!”

戚晏舒立刻直起了腰,把书合上,惊喜道:“在哪?”

素律稳了心神:“在咱们府里,我去小厨房给主子拿糕点的时候碰上了,奴婢打听过了,今日来府拜访的,只有一位,就是近日刚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卫珩大人。”

“可是最近皇上身边的红人儿呢!”

戚晏舒又惊又喜:“当真?”

素律点点头:“当真。”

戚晏舒喜笑颜开,她拉着素律的手:“素律,你去,去把他请过来,我在这等着他。”

“好。”

“不,先别。”戚晏舒拉着素律,担忧道“我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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