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吉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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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竹屋回来后,柳静姝就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她说不上来那股慌乱从何而来,或许来于自认对他的心怀不轨,又或许是因为清楚自己无法招架他的示弱讨好。

把自己蒙头盖在被子里,昏天黑地就只剩她一个人,脑中纷飞着种种,就连儿时快要忘记的画面都一并涌了上来。

“沈牧仪沈牧仪沈牧仪!你属狗的吧?!”

他宛如乖顺大狗的模样又跑了出来,柳静姝烦躁地蹬开被子,那脚在空中轮了几圈。

被子蒙得人都快热晕了,一张脸蒙出了层层汗。

柳静姝喘着粗气平复了会儿热意,“咚”地起身,拽过一旁放着的折扇,穿鞋就要出门。

弯腰时玉指环又坠了出来。

原先的红线因为陆郢的镖早就断了,辗转至今回到她手上时,还能一并将那根红线带回来,已是万幸。

那晚从河畔回来,她便先动手换了那根红线,不过新换的线有些短,玉指环挂在上面老是容易露出来。

于是柳静姝又不得不多留神这东西。

她方将坠出来的玉指环塞回领子里,走道上,池霁的喊声又近了。

“小神棍?小神棍——”

他咋咋呼呼,柳静姝似能想到他一边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一边念念不忘他好酒的样子。

门“哐哐”被拍动了两下,池霁在门外道:“小神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昨日他老老实实在惊朝阁苦等了一天,和叶慧把天都聊完了,才见柳静姝回来,还不等他上前问她,她便跟失了魂似的,一头回了屋子里再不出来。

池霁将她的失神都看在眼里。

心中不免阴阳怪气地想:不知道和那小将军又偷偷说了什么,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要不是知道他人不错,我还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他俩肯定有了什么别扭。

池霁这般肯定到,转而又多给了柳静姝一天时间,让她用来理理自己的心情。

此刻,他站在柳静姝房门外,抱着酒壶,斜望着走道尽头窗外的天。

门被打开,柳静姝从里面探出头来,说:“去。”

昨日慌乱下便借口要去槿国了,若不去……她去看身边的池霁,这厮要是知道我拿他当借口,还不去的话,会气得想手撕了我吧?

她走出来:“不过……你再等我会儿?我们晚上出发?”

“你要干什么去?”他挑眉,满脸八卦,难不成还要再去找沈牧仪?

却见她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可能那里放着她的晓世宝钱。

一脸老神在在,道:“老道士曾说过,做事须得有始有终,尤其是帮人,见不到果便料不到下一场因,因果往复才知为良还是恶。”

果不其然,就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了铜钱,随手一掷,马上又落回了她掌间,不像是在正经卜测,倒像是抛着玩儿。

“我得去看看刘大娘。”

池霁想了会儿,才想起了这个刘大娘,就是那个刘进的母亲。他应了声,问:“那你回来后,我们就走?”

柳静姝摇摇头,她的包袱早就整理好了,此刻放在屋里桌子上,她进去将包袱拿出来,背在身上。

越过门口的池霁,朝楼梯走去:“池大浪子,你怎么忘了?离别无需多言,言多必生难舍之情。”

她想,叶家那大小姐算是她来这儿交的好友了,她可不想离开时还看见人抹泪珠子。

“我就在城外等你,不回惊朝阁了。”柳静姝万分潇洒地说。

这是她惯来的做法,多少也是从疏门烟客身上学来的。老道士快意如风,有时候离开孤萤山时都是趁夜走的,甚至不同她讲一声。

这样也好,起码不会看着人一点点远去,然后哭得不能自已。

她走到楼梯边,声音随着她往下的步子一点点沉了下去:“你替我同她说一声,就说‘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再会’!”

万事都得有始有终,这个难得的朋友也不例外。

而她在磐石关里还未了结的事,除了小将军,就只剩一个刘大娘了。

惊朝阁里生意红火了起来,叶慧程轶两人忙得不行,根本没看到柳静姝已经背着包袱走出了酒楼。

她站在大街上呼了口气,心情颇好。

山花节已经过了,城中仍还有许多没撤走的装饰,看着挺喜庆。柳静姝悠哉游哉地出了城门,一路上摘花逗草,懒散又闲适。

熟门熟路地走到临近刘氏住的小木屋,老远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接过妇人手中的木盆,将衣服一件件挂好。

“挺好。”

她转着手里的草,站在远处,就这样看了会儿,不想上前再打扰刘氏,转身便离开了。

青影连带着那柄气势如剑的白折扇,消失在远处,化作虚影,与山风、丛木、清溪等融为一体,让刘氏看见的,只有一个熟悉的影子。

老妇用手指反复揉了好几遍眼睛。

她身后,少年察觉到了什么,以为她眼睛不舒服,问道:“怎么了,娘?”

“哦,没什么,就是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她不太确定。

刘进挂好了衣服,端起木盆,转过来时朝老妇看的方向望一眼,什么人也没看见,便问:“看见谁了?”

“咱的恩人。”刘氏这么回答,紧接着又说,“没事,晚上想吃什么?湖塘里的莲蓬应该还长着,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些了……”

她携着少年往里屋走,又不确定地往那边再看了一眼。

谢谢啊,柳姑娘。

被感谢却全然不知的柳静姝,此刻遇上了一点“麻烦”。

她撞上了一个人——说撞上,其实也不是。

男人笑得和煦亲切,柳静姝凝眸,狐疑地盯着面前的人。两个人离得有些近,若再近些,那就是真撞上了。

她退开一步,打量着面前的人。

他的装束不像芦槿两国的人,是形容不来的异域感,浑身配色颇多,且繁杂。红夹着黄蓝,又以白为底色,头戴了一顶白帽,手边牵了一匹马。

“姑娘怎么不好生看路?道上多有恶徒,得亏遇见的是我。”他先开口,声音当真好听。

隐隐透着熟悉,柳静姝盯上他的眼,他这双清亮的眼睛里,泛着神秘莫测的笑意。

这人要干嘛?

她升起一股警惕,戒备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却不想对面的男人没忍住笑了出来,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度,身后那匹马大概有些躁动。

他紧了紧缰绳,道:“小姑娘,是我。我又来认错了。”

柳静姝盯着他,眼里逐渐升起了不可置信的犹疑:“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沈牧仪一番,尽管他如实告知了身份,仍是有些不好相信这幅装扮,竟然是他。

她指着他的这身装束,问:“你怎么这身装扮?还……易了容?”

易容二字她吐得极为艰难。早听闻世间有此方法,一直以为不过是书中捏造的,当真出现在眼前时,还是将她震慑得掉了下巴。

沈牧仪看着她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更加张扬。

他解释道:“多年前沧珈苜朝时,便有一族人有此术法,不过自从沧珈苜一分为二成了芦槿两国后,那族人也被割裂开,现在已经鲜少有人会此术了。”

“那你这是?”

沈牧仪换了只手牵缰绳,微微侧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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