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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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和芳珂领命回去的路上。无月终是没忍住:"哎,你有没有发觉,咱们小姐这几日怪怪的?"

芳珂心里一惊,原来不光是自己,无月也发现了,于是回道:“是有些不太对劲,府中可是好几位夫子来教学,但是每一个都被小姐想方设法气走,但是这次不管是那位崔公子还是后面的惩戒,小姐居然就这么忍了下来,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说着,眼睛便朝无月用力眨了眨,等着对方说话:”今日确实不像小姐,你还不知道昨日,小姐一个人去看祭典,我一个没注意,发现卷进了人群里,之后便看见一个蓝衣俊俏的公子把小姐领了出来,小姐可是从来不让人近身的。“

芳珂一脸惊奇的听着,不可思议道:"这事倒是没听小姐提过。竟不是季公子吗?你确定没看错?"

无月忙回身道:"不是,后来我想走近一些看看小姐是否受伤,小姐示意我暂时不要出现,后年两人可是独自带了好一会儿呢。"

芳珂已经是颇为诧异了,自从自家小姐开始中意季公子开始,就再没有能有其他小公子出现在小姐身边,不由喃喃道:“可是刚才小姐还让咱们搜集季公子的消息,看来还是很在意季公子的。”

无月接着说道:“今日的情形,小姐确实是十分在意季公子。”

芳珂想着那可不是,季公子在小姐心中那时绝对不同的,至于为什么不同,这得从四年前说起。

当时姚大人还是吏部左侍郎,小姐十岁。上京荣庆王府正在筹备赫连存亲王的寿宴,不少朝臣都接到了请帖,姚大人官职虽小,但也不例外接到请帖,更是没有理由不去,于是准备好了贺礼,打算前去。那时小姐还小,姚大人平时忙于公务,很少有时间可以陪小姐。所以前一天在门外听到姚大人要去什么寿宴,就缠着大人也要参加。姚大人想着确实陪孩子玩的时间太少,也就答应了。

那时候小姐的脸上还有红斑,但是咱们府上都没有在意过这些,更不用说大人了。就这样去了荣庆王府,大人带着小姐送了贺礼,后面要去和一些同僚觐见王爷,恰好,当时去的孩子也都不少,小姐更是第一次逛人家园子,全程兴奋不已,见此,大人就先把小姐领进了那个小孩最多的亭子,想着自己忙完那边的事情,就过来接女儿,应该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和小姐商量后,就离开了。

小姐看见那一群小公子和小姐,十分欢喜,在府中她很少有同龄玩伴。于是兴奋的走过去。后来几个小小姐和小姐很快玩在了一起,后面几人一起玩捉迷藏。但是却又几个顽劣的小公子,看见小姐脸上的红斑,起了捉弄的心思,开始小姐没有搭理,另外其他几位小小姐也是帮着教训了那几位小公子几句。

但是却没想到这几位小公子怀恨在心,叫来了荣庆王府的小王爷,赫连宁波,那个时候谁人不知赫连宁波小小年纪,却是最喜欢欺负侮辱他人,果不其然,看见小姐后,又看见自己平常的一群狐朋狗友一副铩羽而归的样子。下定了决心要给她们这群人点颜色看看。

后面小姐她们玩闹时,赫连宁波突然出现在小姐面前,对她说姚大人在前厅等她,小姐想起刚刚大人说的话,又见这是王府的小王爷,没有怀疑,就跟着去了。结果走了半天,路上人越来越少。

直到一个小湖边,小姐见小王爷停下了脚步,于是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就看见刚才与她争执过的几个小孩嬉笑着朝她走来,其中两个还拿了绳子,嘴上说着什么既然要玩,那就在这里好好一个人玩,什么时候有人找来,什么时候放她。

当时小姐气坏了,等其中一个小孩上来捉住她的时候,激烈的挣扎起来,没想到,扯掉了绳子,但是却不知不觉退到了湖边,一个不稳,竟是掉进了湖里。当时包括小王爷在内的几人全都吓懵了,小姐呛了水,没有呼救几声就沉了下去。这时候只见从附近飞速跑来一人,正是季小公子。

当日,季大人也还是翰林院的一名学士,此次也是带了季小公子前来拜寿,本想着让孩子多一些见闻,季大人去王爷那里的时候,兰小公子便一人在园中行走,确实遇到了几个小公子欺负小姑娘的事情,远远看见几人想要绑她,于是急忙赶过去,但没想到小女孩竟是脚下一滑,掉进了湖里。

季小公子对着那群孩子大声吼道:“快去叫人”说完,脱下外衣和鞋子,就跳进了湖里,因为已是初冬,湖水面上结着薄薄一层冰,季小公子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但是抓住小姐在冰冷的湖水中,硬是从始至终,没有放手,半背半拖把人拉上岸,刚放下小姐,季小公子也是力竭,晕了过去。

姚大人处理完事情后当时也是在找小姐,听人落水,顿时觉得女孩出事了,等他赶到了,就看见岸边聚集了好几个小孩子,忙跑过去,就看见一个小公子和自家孩子小脸青紫,昏迷在地上,姚大人赶紧为两人挤压出了肚中的积水,见两人没有大碍,才稍稍放心下来,他脱掉自己的外袍裹住两个孩子,虽然当时已是大怒,但是毕竟小姐的情况又比较紧急,但是也是环视一周记住了那群明显心虚和战战兢兢的孩子,尤其是看到小王爷更是眼下一暗。

季大人随后感到,震惊的看着季平栎昏迷的样子,两人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姚大人感激的看着兰大人,两人默契至极,迅速抱起自家孩子,后面赶来的几位大人,还有刚听说此事的王爷,表面命请了府内大夫,但是那大夫确是迟来了,姚大人根本没有看赶来的众人,径自向大夫确认了小姐的情况,便独自抱着小姐提前离开了王府。

后面王府一直没有人对此有一个说法,其他几位公子的大人也装聋作哑,绝口不提自己孩子的半句错处,当时围观的朝臣,自此之后倒是对小姐的面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无非是那块红斑如何如何可怖,姚大人怎么会有这种样貌的女儿云云,一点都不像那为官者,那多嘴程度堪比市井妇人。

姚大人,自此以后在官场上的风格与之前判若两人,若说之前是不疾不徐,徐徐图之,但是此是之后,姚大人在官场上就愈发当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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