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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 真相
季染脸色难看，抿着唇没言语。
季染沉默以对，穆南堇也猜到了答案。
她怔了好一会儿，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没一会儿就打了过来。
穆南堇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道：“喂？”
电话那头立马就响起了江通妈妈着急的声音，带着哭腔，“穆老师，你总算是接电话了。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跟你见面谈。”
江通妈妈说这话时带着些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
与之前趾高气扬怒骂穆南堇的时候，大为不同。
穆南堇并没有觉得出了口恶气，反倒是生起了一丝不耐，语气生硬道：“托你们的福，我现在是人人喊打的人渣老师，你觉得我方便吗？”
那边陷入了一阵死寂，好一会儿，江通妈妈才不自然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穆老师你多包涵……”
穆南堇忍不住火起，打断了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道：“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可以肆意地造谣污蔑老师了吗？他已经违法了，也成年了，他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一出了事就躲在父母的羽翼下，让父母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有什么话留在法庭上，跟法官讲，我想法官很乐意听的。”
话刚说完，那边就是一阵暴怒的脏话，穆南堇没理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染神情有些忐忑，看着转过脸来还是一脸怒容的穆南堇，小心地问道：“阿堇，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告了江通吗？”
穆南堇板着脸，故意阴阳怪气道：“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还是说我该生气？”
季染脸色发白，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无措又慌张，讷讷地说不出话。
穆南堇知道季染是担心她会对自己的学生于心不忍，他这么自作主张把江通告了，自己会生气。
但季染又实在恨极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所以还是将那些人给告了。
她心疼这样为自己着想的季染，哪里舍得跟他摆脸子，凑到季染跟前，自上而下地看着垂着眼不敢看自己的季染，道：“你看我像乐山在逃的大佛吗？”
季染愣了一瞬，随后有些哭笑不得。
穆南堇直起身，拉着季染的手，无奈道：“你啊，总是多思多虑。我一不傻二不圣母的，谁是真心对我好，我怎么会不知道。”
季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的神情轻松释然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要生气……”
穆南堇正色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担心会生气，其实说一点也不生气那是假的，毕竟江通确实是我的学生，我心里是有一丝不忍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季染脸色一变，带着一丝恐惧。她顿了顿，又道：“但我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不仅对不起你的一片好心，更是对不起我自己。凭什么我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过那些龌龊事，还要被自己的学生这么污蔑，我还不能利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就因为我是老师，他是学生，我就得忍？”
话是这么说，穆南堇的眼睛却泛起了红，眼尾处也有盈盈水光。
季染抱住了她，心疼地说道：“阿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责，提起诉讼也是我做的，不是你的错。”
穆南堇也抬手抱住了季染的腰，放任自己靠在季染的胸膛上，有些恍然地问道：“季染，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太绝了，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吗？”
季染大致也猜得到穆南堇这么问，是因为自己担心她会生气他自作主张对学生提起了诉讼，她在意自己对她的看法。
他摇摇头，轻声道：“没有，你只是做了你会做的决定。”
“阿堇，说句不好听的，我甚至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这么做。善良是你的底色，但不是你可以被人肆意伤害的理由。”
穆南堇没说话，实在是倦乏得很。
这一天的遇到的人和事，让她元气大伤，又坐了一天的车和飞机，实在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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