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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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蓝紫带着刘大郎按照帖子上的地点如约而至。

袁记掌柜还没到,陆蓝紫先点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刘大郎站在门口守着。

不多时,袁记掌柜带着一位年轻男子进来,坐下后,双方先是进行自我介绍。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袁记少东家。他是前几日刚到流水县,想从这边的粮铺调粮,顺便查账,得知粮店生意一落千丈,刚开始以为掌柜不尽心,后来才知道出了竞争对手。

百家惠超市卖的粮食质量比袁记更好,价格却相当。袁记的主顾都被对方抢走了。

掌柜还在琢磨办法,想着打点县令,让对方找个由头将百家惠超市的东家关进牢里。没想到县令自身难保,他的计策泡汤,只能静观其变。

还没等他想出好办法,少东家来了,他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说了。

少东家派伙计前去百家惠超市买了几样粮食,跟袁记粮食对比,确实人家的品质更好。客人被抢走,还真怪不到掌柜身上。

这袁记少东家是袁氏族长的小儿子,人称袁三少爷。

他坐下后先是恭维陆蓝紫一番,随后又打听她磨粮食的技巧。

陆蓝紫以秘方不便泄露为由搪塞过去,袁三少爷原本也没报希望,这才开门见山表示想跟她合作。对方要的却不是米,而是问她有没有稻糠或麦麸。

既然米是店里自己磨的,店里又只卖精米和面粉,那磨下来的稻糠或麦麸呢?总归有个去处吧?卖给谁不是卖,还不如卖给他,至少他可以一次全部结清款。

陆蓝紫显然没想到他会买这些,她店里的粮食是上个位面补的货,现代人哪个会吃稻糠和麦麸,如果从商城购买,价格又不划算。商城大米才卖三块,麦麸却卖一块三。而这个年代,大米卖15文,麦麸却只卖0.5文,当然是卖米更划算了。

但是她说自己没有,对方也不会相信,于是试探问,“您要这么多稻糠和麦麸有何用?”

袁三少爷也没有瞒她,这生意他做得,她一个弱女子却做不得,于是把河南今年出现大旱之事说了,朝廷兴许要拨款赈灾。

朝廷大笔银钱赈灾,层层盘剥,能有一成用到灾民身上都算钦差有良心。

没有那么多钱,就只能掺些稻糠和麦麸,吊着灾民一口气,既不能让他们饿死,也不能让他们有力气闹事。

这也是袁三少爷为何会来流水县小县城收麦麸的缘故。赈灾需要大量的稻糠和麦麸,江南一年两熟,向来是产粮重镇。来这么边搜罗事半功倍。他之前已经从应天府、苏州府和常州府调去不少稻糠和麦麸,发了一笔大财。但是刚过完年,农民手里的稻糠和麦麸也没有多少,他只好到流水县继续搜罗。

稻糠和麦麸看似廉价,其实并不好买。首先农民就指着这些饱肚,他们又怎么可能把它卖出去呢。

袁三少爷到了流水县好几日,也只搜罗了两吨。远远达不到他要的数目。

陆蓝紫蹙眉,河南可是平原,它居然能发生干旱。

她低头想了想,“你若要稻糠和麦麸也不是不行,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袁三少爷见她真有,稍稍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陆掌柜请说。”

陆蓝紫沉吟片刻方道,“你将粮食运到河南能否帮我运些女人或孩子回来。我要他们帮我做事。”

天灾之年,先死的就是老人、女人和孩子。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粮队不方便携带,但女人和孩子轻巧省事,粮队兴许乐意。

袁三少爷显然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个要求,眼里流露出惊讶,她做的是粮食生意,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难不成她背地里也做勾栏生意?

流水县狭小,没有一家青楼楚馆,但是暗门还是不少,府衙那些上了年纪的妓1女在府城不吃香,会流落此地。她们要接待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地痞之流。

虽然这么想,但是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若是她真能给这些女人一口饭吃,伺候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他还是道,“虽说那边发生灾荒,价格可能会便宜不少。但河南可有不少灾民?你掏得起这么多钱吗?又养得起那么多人吗?”

这也不是空话,虽说古代女子活得艰难,但是河南地域广阔,他去一趟几千上万女人还是能买到的,太平年间一个女人能卖到十两银子,但灾荒年,可能只要一两。但上万人也得要一万两。她的店生意再好,也付不起这么多钱吧?更何况人不是东西,要用粮食喂,人三天没吃饭就有可能饿死。

陆蓝紫可不知道袁三少爷背地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老鸨,她自信满满道,“多少人我都养得起。你只管将人带来。”怕对方不尽心,她又加大筹码,“如果你能帮我运来,我们店里卖的粮食,我可以降四成价批发给你。”

这几年粮价居高不下。粮店的利润也只有一成,她直接让利三成,着实是个很大的诱惑。就算运到外地,路费花费不少,也是有赚头的。

袁三少爷不可避免心动了。运人确实麻烦,还会延迟他回城时间,但是走一趟就是双倍的利润,何乐而不为。

接下来双方商谈价格。

陆蓝紫这边提供苞米。大荣也是有红薯苞米的,不过产量并不高,苞米亩产只有两百多斤。市价大米每斤15文,苞米每斤6.9文,稻糠每斤0.5文(当然这些只是市价,批发价肯定不能卖这么贵)。古代稻糠和麦麸是非常便宜的。但陆蓝紫不是。系统里的物价是对标现代。而现代稻糠和麦麸是用来喂猪,做瓦楞纸,木塑板等等,价格比玉米还贵。

陆蓝紫就按照稻糠的价格给他苞米,嘴上却道,“虽说你去河南是为了挣钱,但却给百姓一条活路。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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