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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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到苏莉卡的小小步伐,黑面具的行动速度很慢。

那么高大粗鲁的男人硬是走出来绣花一般的小步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苏莉卡身边。

这样的动静,苏莉卡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她转过小脑袋,好奇的询问道,“您的名字就是黑面具吗?”

苏莉卡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不,当然不是。”黑面具很喜欢现在和苏莉卡之间的气氛,他解释道,“这是代号,我的名字是罗曼.西恩尼斯。”

闻言,苏莉卡似懂非懂的点着小脑袋,“所以我可以叫您罗曼先生?”

她对于姓和名的划分没有那么的清晰。

“您想怎么叫都可以。”黑面具殷勤无比,他为苏莉卡指引着道路,“这栋大楼是总部,您对它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鉴于苏莉卡的投资金额,苏莉卡在这里地位几乎是和黑面具平起平坐。

正在此时,一声突兀的嗤笑声音出现,所有人循声看去,几乎是瞳孔地震的效果。

“罗曼,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站在高墙之上的红头罩明目张胆的嘲笑着黑面具,但他的目光却是更多的落在苏莉卡身上。

视频始终是没有面对面要清晰。

那双焦糖色眼眸的确是干净得过分,她不应该属于哥谭。这是红头罩的第一想法。

在看见红头罩的瞬间,黑面具就阴沉了脸,他将手按在腰间的枪械,“红头罩,有事?”

如果不是苏莉卡在旁边,黑面具的话不会如此收敛。他不能破坏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形象。

可红头罩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他的目的就是搅浑黑面具和苏莉卡的会面。

对此,红头罩并没有回答,他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手中攥着枪械,大步靠近。

这样的举动让黑面具的下属们向着红头罩齐刷刷的举枪。

在这期间,苏莉卡难以置信的看着红头罩,焦糖色眼眸里逐渐弥漫上湿润,小身子一动不动的。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红头罩。

和红头罩的第一次相见很俗套,但也很符合哥谭特色。

那是一个待在犯罪巷的深夜,苏莉卡正被一群小混混围着戏弄,她只能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埋着小脑袋。

忍受着不断砸在小身子上的垃圾和石子。

这对于苏莉卡来说是常态,她早就已经适应,并且能够自娱自乐的转移注意力。

可巷口却传来了一个男人暴躁的怒吼声,“都/他/妈/的给老子滚,找死吗!”

怒吼终止了这场暴行,紧随而来的是迅速靠近的脚步。缩在角落里的苏莉卡不敢抬起小脑袋。

但视觉的短暂失控,将听觉放大了无数倍。

小混混们的求饶和惨叫声音出现在苏莉卡的耳边,其间还伴随着一拳一脚和身体接触的声音,穿插着骨折的“咔嚓”声音。

最后的最后,一切归于寂静。尽管如此,苏莉卡还是害怕到不敢抬起小脑袋,小身子颤抖着。

“小崽子,九点以后别在犯罪巷乱走。”还是熟悉的男性声线。

轻微的“砰”的一声响起,苏莉卡再次抖了抖,透过小手手的缝隙,她看见了扔在面前的一沓零钱。

随后就是脚步声的远离,这里只剩下苏莉卡。她怯生生的抬起小脑袋,在昏暗夜光的照耀下,她看清楚了对方的背影。

红色头罩深深的刻入了苏莉卡的记忆中。

之后,苏莉卡尝试着在犯罪巷内询问红色头罩的事情,但得到的回答并不相同。

同龄的小孩子告诉苏莉卡,那是红头罩,是犯罪巷的大英雄。

时常雇佣苏莉卡的小混混,却只是愤愤的唾骂道,“红头罩?一个疯子。”

两种不同的答案让苏莉卡摇摆起来,她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但无论如何,苏莉卡的内心坚定着,她一定会再次找到那个救她的大人,然后感谢他。

几乎在听见红头罩声音的刹那,苏莉卡久违的记忆翻涌,她可以完全肯定,面前的陌生大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在这短暂的思绪蔓延中,红头罩和黑面具的言语交锋已然进行了不止一个回合。

情绪的爆发点出现在有关于苏莉卡的话题之上。

“红头罩,我们最近没有矛盾。”黑面具自认为仁至义尽,他已经是忍让许多。

“没有?”红头罩微微眯起眼睛,他意有所指的看着苏莉卡,“你把我的投资人带到这里来,还算是没有矛盾?”

的确,苏莉卡也投资了红头罩的产业,并且砸了不少钱,帮助红头罩稳固了在哥谭的地位。

在某个特殊称呼出现的刹那,黑面具的表情彻底变得狰狞起来。什么都可以商量,就是这件事不能商量。

黑面具仿佛看见他的钱袋子被红头罩抢走。

可红头罩完全没有给黑面具反应的时间,他嗤笑一声,一个跨步上前,五个烟雾弹向着各个方向而去,几乎覆盖了整个区域。

一时之间,烟雾弥漫在整个哥谭东街。

趴在屋顶之上的红罗宾轻巧落地,他迅速和黑面具的下属们交手,为红头罩争取时间。

黑面具下属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混乱之下,红头罩的行动无比敏捷,他当即一脚踹翻了黑面具,俯身就将苏莉卡单手扛起来。

“小崽子,不准挣扎也不准叫。”红头罩故意凶巴巴的开口,他还紧紧的捂住苏莉卡的小嘴巴。

这是为了隐匿行踪。

可意料之外,怀中的苏莉卡安安静静的不动弹。

从红头罩抱起她,一直到离开哥谭东街范围,这样的乖巧让红头罩怀疑起苏莉卡的生命体征是否正常。

凌晨两点三十分,犯罪巷的最深处居民楼顶层,一处破败不堪的小阁楼。

这里是红头罩的安全屋之一。

刺耳的滋啦声音响起,小阁楼的窗户被猛地从外面推开,肩膀上扛着苏莉卡的红头罩翻窗而入。

他轻巧落地,身后跟着红罗宾。

天花板上破败的灯泡亮起,将小小的空间照亮,窄小的木板床、摇摇晃晃的书桌和没有柜门的衣柜。

“大红,你这……”红罗宾欲言又止,他实在是想不通控制哥谭四分之一的大佬红头罩,怎么会有如此破败的安全屋。

对此,红头罩只是冷哼一声,他踹了一脚柜门,“不爱待就滚。”

这里虽然破败,但是很偏僻,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小崽子,你被我绑架了,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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