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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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卡,妈妈回来啦~”

波卡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目光紧紧的盯着你,连眨眨眼都舍不得,好像你随时就会消失,只有目光牢牢跟随着,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妈妈。”

早已经听到他脚步声的你放下手中破旧的兔子玩偶,这是他今天早上出去前不知道什么地方翻出来的。

“让妈妈看看,乖孩子,饿不饿?”

“看,这是什么?”

波卡从背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接着半蹲着低下头,因为他实在是高大,而你实在是太矮小。

哪怕是这样的他依旧需要低着头。

“吧嗒。”

有些破旧的铁盒子发出生锈的声音,而在生锈的铁盒中央,放着一块小小的,纯白色的东西。

他自顾自的说着,眼神开始迷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含糊,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脸上泛起激动的潮红。

脸上又露出了你不理解的东西。

“生下来的时候是那么小小一个呀,只有我的两个巴掌大,红红的,妈妈一样。”

“对……和我一样。”

“……漂亮又可爱,我的心都像被你揪住了。”

“玛卡,我的玛卡呀。”

波卡用和昨天一整晚的低语一样的话,再一次自我陷入了混乱之中,一边呼喊你的名字,一边开始落泪。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晕染了他粗糙的脸上的□□,又随着眼角的黑色眼线混在一起。

“妈妈。”

你伸出手像昨天晚上一样,轻轻的拥抱着他,学习着他昨天安慰你的话语,你给予男人回应。

“妈妈……我喜欢妈妈了。”

“妈妈也最喜欢波卡了,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波卡期待的看着你,眼神不再充满迷茫和无助,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理智。

“我不知道。”

你诚实的回答。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玛卡。”

他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纸棒,粗糙宽大的手掌笨拙的把细纸棒插进蛋糕里。

“是,我的宝贝诞生的日子啊~”

你歪了歪头,虽然很想说根据资料,你具体的出厂日期应该是在蓝星纪1162年6月6日,但是既然计量方式不一样的话,也许‘妈妈’说的时间,就是自己所认为的那天呢?

作为‘妈妈’,知道更多的知识是很正常的事情。

今天是我的生日。

新的资料再一次涌入你的脑海,从现在开始计算下一次生日的到来。

不过你仍然不理解生日的意义,不明白漫长的,不知何时结束的日期,要用不知意义的东西来划分每个阶段。

希望能量消耗过后的休眠里,也能准确推算日期,等到下一个生日吧。

你这样想着,把能转化为能源的人类食物吞咽下肚子。

……好奇怪的感觉。

就像过期的机油,黏着你的进食管道,所过之处都留下了黏糊糊痕迹,让你的外感系统发出难以控制的颤抖。

想倒出来。

把它从食管里倒出来。

你第一次产生了这个想法。

但在波卡灼热的目光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东西都咽了下去。

“……还没许愿呢,没关系,只要是玛卡想要的,我都可以,都可以给玛卡找到。”

波卡只是稍微失了会神,便很快的振作起来,就像所有溺爱孩子的母亲,他大声的向你承诺。

你堪堪明白了个大概(?)

‘询问需求’的可能性大概是86%。

将他表达的可能性做了一个对比,你如此想到——那我应该很快就能获得‘幸福’了。

就像报告任务一样,轻轻松松的就能完成创造者下达的命令了。

你微微垂下眼,僵硬的捧住波卡的手掌,思量了许久。

——所以说,‘幸福’该如何发音呢。

也许是沉默了太久,波卡脸上的神色也由母亲的慈爱和温柔,转变成了有些神经质的不安。

一个等待被审判的罪人。

他开始惶惶,开始恐惧,害怕你什么都不要,也害怕你要了他却不能真的做到,害怕不能做到后,曾经丢失的珍宝又再一次会离开绝望又无能的自己。

——如果不能满足玛卡的愿望,我就去死吧。

男人颤抖着,绝望的下达了对自身生命的指令。

“给我爱吧,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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