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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诸伏景光见降谷零直愣愣地盯着水杯,他伸手在降谷零眼前晃了晃。
“啊。”降谷零回神,“我没事。”
诸伏景光瞧他笑得勉强,担忧地说:“不然你回去休息,这边碗筷我和小葵收拾。”
沢田葵接道:“对,这边我和hiro能搞定。”
“那我先回家了。”降谷零揉揉眉心,一思考莱伊是谁的时候,他的头就止不住的疼。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那麻烦你们了。”
“小事。”诸伏景光把降谷零推到玄关,“回家好好睡一觉。”
沢田葵端着碗进厨房:“路上小心。”
降谷零走后,诸伏景光来厨房按住沢田葵撸袖子的手,主动揽活:“碗我洗,你去擦下桌子。”
“行。”沢田葵拿起水池边的抹布,清洗完后叠好。
他刚准备走,就瞟见诸伏景光拿出胸前兜中的手机,沢田葵的目光随手机而动。再过不久,这部手机的中间会出现一个洞。
“hiro,下次把手机放裤兜里吧。”
“嗯?我觉得放胸前挺方便的。”诸伏景光将手机放到旁边卷起袖子。
沢田葵垂着头,不由自主地咬紧嘴唇,颤抖的拳头忽然定住,他难得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对诸伏景光喊道:“不行!”
厨房一片寂静,突然一个勺子从碗里掉进水池中,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太糟糕了。
沢田葵站在门口喊完开始不知所措,拿着抹布的手不是到该放在哪:“hiro那个……”
沢田葵没想冲诸伏景光吼,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现在该说些什么?
“还真没看过你这幅模样。”诸伏景光虽然不明白用意,但还是顺着沢田葵的意思放手机,拍拍裤兜,含笑看着沢田葵,“可以吗?”
沢田葵轻轻嗯了一声:“谢谢,对不起。”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诸伏景光就愿意包容他这么任性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
诸伏景光捡起勺子准备洗碗:“谢什么谢,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不起就更不用说了。”
他回头:“你今天状态也不好,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收拾。”
“我和你一起收拾。”不等诸伏景光说话,沢田葵去擦桌子。
他太心急了,手机放胸口又怎么样,他绝对能在天台把人救下。
……
降谷零回家后拉上窗帘就睡觉了。
直到他被一个噩梦惊醒。
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床单,降谷零靠着床头柜抹掉额头上的汗,被子滑落到腰部,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肌肉。
刚刚……梦到了hiro自杀?
怎么可能!
降谷零使劲锤一下床,脖子往前倾,一只手捂住半边脸,面色略显苍白。
他闭眼平复心情,不断在内心重复一句话。
那只是个噩梦,一般梦都是相反的。
是噩梦,是反的。
再睁眼,降谷零已经分析起噩梦。
无论怎么自我暗示,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说噩梦是真实的。
既然能梦到,万一真的发生在现实,降谷零也有办法应对。
至少不会让诸伏景光自杀。
天台上一共三个人,诸伏景光、沢田葵以及莱伊。
降谷零到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沢田葵与莱伊之前拿枪指着对方,看到诸伏景光自杀,他们脸上也浮现出震惊,难以相信诸伏景光在他们争论时自杀。
降谷零搓着被子的一角,他是最后抓住莱伊的衣领骂他,余光瞄见沢田葵不断唤着诸伏景光的名字,眼尾处闪着泪光。
莱伊在场,能自杀的原因肯定是卧底暴露。
诸伏景光为了不让组织顺着他这条线找到他们以及家人朋友,选择带上手机自杀。
手机坏了,那么组织什么线索也得不到。
降谷零呼出口气,接下来要盯紧诸伏景光才行。
翌日一早,降谷零悄悄从自己家离开,见无人跟踪他开车来到诸伏景光家附近按响门铃。
“谁啊?”诸伏景光睡眼惺忪地开门,看是降谷零睡意顿时消失,他侧身,“zero?快点进来。”
见诸伏景光安然无恙,降谷零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那个噩梦真的太吓人了。
降谷零环视客厅一圈问:“hiro你家衣柜在哪里?”
诸伏景光在给降谷零找拖鞋,回道:“卧室。”
他拿着拖鞋转身发现降谷零跑去卧室,叹气跟了上去:“你找衣柜干什么?”
诸伏景光就这么看着降谷零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然后扔到床上,哭笑不得:“你大清早过来就是找衣服?”
“喏,拖鞋给你,这么早过来没吃饭呢吧,我去做点吃的。”诸伏景光把拖鞋放到地上,就不去管降谷零。
“啊,麻烦你了。”降谷零拿着衣服自言自语,“怎么全是胸口带兜的。”
诸伏景光端着早餐来卧室叫人:“zero出来吃饭了,你还在找衣服?”
降谷零几乎掏空了整个衣柜,他蹙眉:“你的衣服怎么几乎全是胸口带兜的?”
纯色的、格子的、花色的,没有一个胸口不带兜的。
“因为很方便啊。”诸伏景光歪头,为什么总有人问这个问题?
“你找到想要的衣服没?找到了过来吃饭,一会帮我把衣服挂回原位。”他端早餐回到餐桌。
“来了。”降谷零朗声去吃饭。
诸伏景光递给他筷子,调笑说:“你没衣服了吗?来我这里找衣服。”
“hiro。”降谷零直视诸伏景光,神情庄严,“能把胸口上带兜的衣服扔了吗?买衣服的钱我出,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我也没办法解释什么。”说完,他抓抓金发。
“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总和我胸口的兜过不去?”诸伏景光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降谷零被问得一懵:“一个两个?还有谁?”
“还能是谁,昨晚小葵让我不要把手机放在胸口的兜里。”诸伏景光疑惑道,“我的兜是怎么招惹你们了?”
“呃,这个……”降谷零双眼乱飘。
“你不说我是不会让你把我的衣服扔了的。”诸伏景光抱臂,绝口不提已经答应沢田葵不将手机放在胸口兜里的事情。
让他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沢田葵说的时候他没多想,当降谷零要扔衣服时,他才发觉不对劲。
“那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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