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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揉揉眼，语气充满困倦：“卖，不过没货了，想要的话下月再来。”
沢田葵关上门，回头就见对方已然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我不是来买货的，我是想问问你把货卖给了谁。”沢田葵拔出腰间的刀，冰凉又尖锐的刀尖在小伙子的脖间游走，吓得小伙子一个哆嗦。
“劝你最好说出来，不然你能不能走出这道门还是未知数。”
小伙子假装镇定，实际心里慌得要命：“我、我告诉你，这种伎俩我见多了！说是要杀我，其实根本没这个胆——”
“是吗？”沢田葵微微用力给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我看，你说话都结巴。”
“心里怕得要命吧。”沢田葵附耳，唇瓣一张一合。
小伙子抖了抖身子：“我、我、我不知道！”
“不会让你白吐露情报的。”沢田葵拍下一沓钱，“只要你说，全部都是你的。”
“我真不知道啊！”小伙子欲哭无泪，他要是知道早在被刀划时就说了！
吓唬完，沢田葵拿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摆在小伙子面前：“既然不知道名字，就画出来吧，样子你总是见过吧。”
小伙子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在纸上画。
给沢田葵看时，他补充一句：“我画的可能不太好看……”
“我没学过画画，我要是会画还能在这里卖炸弹吗……”他强行为自己辩解，辩着辩着他看到沢田葵的眼神，消了音。
“是太难为你了。”沢田葵微笑地折上纸，“那说说样貌吧。”
小伙子挪着椅子向后退了退，声音小的跟蚊蝇似的：“我没看见……”
整把刀被沢田葵插进桌子里：“你说什么？”
反正他赤着脚什么都不怕，壮着胆大声道：“他过来那天快打烊了，灯也全关了，就剩我门口那盏小破灯，也不是特别亮，他还穿了一身黑戴着帽子根本看不清脸。
他问我有没有装有火焰的炸弹，我说有，他要我全拿来，他买。我这里难得有这么大的生意，本是想请他进来坐坐，要是他愿意再买些其他样式的更好。
结果他就要站在外面等我，还说让我快点，所以我没见到他的脸。”
沢田葵拔出插在桌子里的刀，将它放回原位。
这应该就是他知道的全部，再问下去也是无用。
“行，我了解了。”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问：“那您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走了？
沢田葵点头，写下一串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小伙子：“等你再有货给我打电话，我也想买。”
谈到生意，小伙子连连点头，好言好语地送沢田葵离开。
回警视厅挨骂是不可能的，沢田葵改道去组织里找找有没有乐子。
然后他被琴酒找到了，但不是乐子。
无奈下沢田葵回家换了套衣服，上了琴酒的保时捷。
能猜出琴酒让他来是因为什么，岛田介出现在中央大厦的事瞒不了琴酒，更何况中央大厦刚发生了爆炸。
警方没有公布岛田介的行踪，琴酒若知道，说明警视厅里一定有内鬼。
沢田葵心凉，要是警视厅渗透的跟筛子一样，公安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万一组织得到卧底名单必定会进行一番大清扫。
琴酒开着车窗抽烟，沢田葵一来他直接把照片甩在沢田葵身上，关上车窗后，他将枪口抵在沢田葵的太阳穴上，缓慢地靠近：“格兰杰，这就是你说的死了？”
他双眸一深：“你们兄妹二人……一个放了岛田介，一个瞒而不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要说我和我妹妹是卧底吗？”
沢田葵打断琴酒，他立刻扫眼照片，还好琴酒手中的照片是当时给他们搜查一课的，如果是在他们搜查一课过去后照的可就有点糟。
他装作不知情反问琴酒：“这么说你也有可能是卧底，当初可是你亲眼看着我杀的岛田介，怎么能怀疑我过后放了他呢？就不会是我走后，你支开伏特加救下岛田介？”
“这个可能是有的吧，琴酒？”沢田葵弯弯嘴角，只许琴酒怀疑他是卧底，不许他反咬一口？
琴酒仍用枪抵着沢田葵的太阳穴：“那天走后伏特加一直在我身边，格兰杰你有认证吗？”
“伏特加是你小弟，根本没有说服性，你们俩如果是同伙怎么办？”
“我在问你话，格兰杰。”琴酒用力戳着沢田葵，这家伙要不是大空属性，他早一枪子崩了沢田葵。
沢田葵风轻云淡地说：“你们走后贝尔摩德来了，我妹妹推荐给我的，她与贝尔摩德非常聊得来，想让我们见个面。”
沢田葵庆幸当初和贝尔摩德聊过几句他怎么进的组织。
莎朗姐姐，可不要对师弟见死不救啊。
琴酒很快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他阴冷地说：“贝尔摩德，格兰杰进组织的前三天你在哪里。”
“在哪？”贝尔摩德转着红酒杯轻笑，“这么久远的事情我哪里会记得，不过你说格兰杰，我记得，他是小路萨朵的哥哥吧？似乎因为小路萨朵的推荐见过一面，怎么想问我这种事，琴酒？”
琴酒定定地看了沢田葵一会，在贝尔摩德的数次呼唤中，沉声道：“啊，知道了。”
话毕，他挂掉电话。
另一端的贝尔摩德自言自语：“这回，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呢。”
“可以放下了吗，琴酒？”沢田葵稍稍侧着头对上琴酒的目光，“拿枪对着同伴真的好吗？”
外面站着的伏特加敲了敲车窗，琴酒降下车窗侧眸：“什么事？”
“大哥，那边传来消息，条子他们没抓住岛田介，还有就是咱们的人发现路萨朵有一个叫星野光希的同事，好像跟苏格兰有点关系。”
苏格兰？那不是hiro的代号吗？
沢田葵不露声色地心想：和星野光希有关系的应该是星野耀，那么星野耀没牺牲前在组织里的代号是苏格兰。
这个代号难道有什么诅咒？
琴酒听完笑了，他凝视沢田葵：“格兰杰，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要是完不成，你就赴黄泉吧。”
“你说，我一定办到。”沢田葵指尖点着放在太阳穴上的枪，问琴酒，“可以拿走了吗？”
琴酒放下枪，又点起一根烟，秉着宁可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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