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靠山(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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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四只碗里,汤汁浓郁的面条在碗里筋筋道道地散发着诱惑。

说是羊肉烩面,邹黎香香地吃一大口,这其实更像她记忆中的炒面。

金黄堆尖的炒蛋、微微透出紫色的洋葱粒,还有裹住每根面条的红油。绿色的菜叶时有时无地在筷子下隐身,孜然和芝麻的味道奇妙地融为一体但是谁也不抢对方的风头。

好吃!三位娘子个个都忙着下筷,一时间饭桌上竟无人闲聊。

想着不要给邹娘子添麻烦,哑郎自觉抱着碗退避到厨房。蹑手蹑脚躲到娘子们视线之外的地方,猫猫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实都被有心人收入眼中。

硬把打枣吃叫出来也只是让猫猫食不下咽,瞟到舒娘子意蕴丰富的表情,邹黎当即断了让哑郎上桌吃饭的念头。

猫猫窝到厨房都拦不住某些人昭然若揭的心思,邹黎夹羊肉的动作莫名也带上点火气。

倘若打枣吃也表现出换家的意愿就算了,邹黎心想,这舒娘子怎么回事,难不成自恃身份特殊高人一等,就不管不顾地要旁人笑脸相迎?

饭桌一边,贺兰姝同样觉察到邹黎身上的丝丝寒气。

这邹娘子怎么回事,贺兰姝想破天也猜不到对方是在心底痛骂吃人的封建阶级。自觉带走哑郎对彼此都是好事,贺兰姝略略在意了一瞬便接着动筷用饭。

全然不在意贺兰姝所思所想,邹黎一边扒拉面条一边竖起耳朵留意厨房里的动静。

打枣吃的面碗底下都是肉,邹黎侧过脸,只听一阵轻悄悄的进食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嗯,不错。胸中升起一股子欣慰,邹黎俨然撑起一副欣慰的主人架势。

猫猫很听话,猫猫在多多吃饭,猫猫会被她喂养得油光水滑。

嘁——

十分没眼色地,打断她的畅想,一声不屑的哼声自邹黎脑海里传来。

“还让他吃,还吃还吃还吃!”

2023刻薄:“打枣吃又不用出门干什么力气活,光是做做家务织织毛线有什么好累的?天天关在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按道理大夫和舒娘子的开销都该从他身上扣!”

又开始了,邹黎咽下最后一口炒蛋。盲猜两句之内系统必劝她送走猫猫。

2023活脱脱一副蒙冤的忠仆样子:“邹邹!你想什么我是能听到的!”

“而且我是为了自己吗?”2023开始全方位的魔音贯耳,“我也是为了你啊邹邹!五年内要发展出至少六位爱猫人士,你数数哑郎已经蹭在家里住了多久了!”

或者邹黎干脆把打枣吃收了!

2023气鼓鼓,别管正夫夫侍的好歹给个名分,先完成一个送出猫猫的任务,它也就不计较猫咖到现在都没影儿的事了!

系统不和她计较?

“看”到2023的条件,邹黎只觉好笑。

“你在这里倒打一耙是不是?”

邹娘子表示自己可是在绿江读过万千网文的五心读者:“和我计较猫咖还没建起来,你怎么不计较计较传送目的地出错的事?”

投诉渠道在哪?邹黎放下筷子,2023不是抱怨她吗?没问题啊,她现在就写封抱怨信寄给主脑。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洋气,邹黎擦擦嘴,一封邮件噼里啪啦解决无数问题。

“你你你,”戏精上身的2023哭天抢地,“最毒莫过妇人心!”

它只是尽了应尽的的提醒职责,邹黎竟然就要恩将仇报将它投诉!

2023整个统都颤抖起来:“姥天奶啊!!!你快睁眼看看啊!我给她们邹家做牛做马,又是给图纸又是送奖励银,我是什么苦命的报恩机器,真是长了见识开了眼啊,我就差捏个身体亲自上阵给她生八个闺女啦!!!”

宿主不讲道理,2023在邹黎的脑子里嚎得像奔丧吃席,猫咖统统在线自闭!

刺耳的聒噪声吵得邹黎脑门发涨,她刚要切断双方联系,贺兰姝却突然开口:“邹娘子。”

领养人有话要说!仿佛看到哑郎被舒娘子抓住绑走的场景,2023嘿嘿着一秒收声。

贺兰姝放下筷子:“叨扰这些时日,在下实在是给邹娘子添麻烦了。”

客套话都跳过跳过!2023蠢蠢欲动,是想谈谈领养打枣吃的条件吗?快提出来快提出来!邹邹五两银子把哑郎买回来,好吃好喝养得他盘靓条顺的,转手要个二百九十九两银子不过分吧!

邹黎强制切断精神联系让2023禁言。

“舒娘子客气,”邹黎面上平静,“还要多亏宁郎君出门采枣,否则我成日待在城中,恐怕很难发现舒娘子的行踪。”

猫猫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邹黎不轻不重地提醒舒娘子,难不成对方是个郎君,这份情谊就能一笔勾销?

正因为宁归情是个郎君,贺兰姝心想,倘若她没有还恩情的想法,一个门第低下的清贫男子怎么可能跟她回将军府。

朱门绣户岂是那么好进的。

笑一笑,看出邹黎不愿在哑郎的事情上多谈,贺兰姝话锋一转。

“实不相瞒,”贺兰姝从猫猫身上收回注意力,“虽逢变故,但邹娘子聪颖机慧,应该也能猜出在下家世不俗。”

这是要挑明了以势压人?防备顿生,邹黎下意识抱肩。

可对方的神情又让她觉得舒娘子的目的不仅于此。

只见贺兰姝摸出一块玉佩:“邹娘子无需多想,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日后邹娘子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到开平街武威酒楼来找。”

武威酒楼?邹黎拿过玉佩。

玉石触手生温,玉质浑然剔透,视之便知昂贵,更不必说上头精心镂刻出的啸虎图案。

啸虎,邹黎念头转动。

初入青州城时她只是惊讶武威酒楼的取名气势非凡,如今城中细节了解得多了,邹黎自然也听说过不少有关酒楼背后靠山的说法。

都说这酒家的东主是将军府,有时客人来得凑巧,能与贺兰大将军共饮一杯,也足够日后自夸。

软甲,玄兽,啸虎。

刀戟新伤,指间旧茧。

舒娘子。姝娘子。

还有城中近日悄声蔓长的谣言——有人说凯旋那日的贺兰将军是副帅遣人假扮的,青州大营久不见大将军巡视,真正的主帅早就不知所踪。

诸多迹象指向一个答案。

邹黎心念电转。

主帅便这样自宣身份?悬钩从邹黎接过玉佩的瞬间便精神紧绷。

纵然邹黎身世清白,悬钩的袖口暗暗探出针尖,可平常百姓哪个不是见了大人就四处宣扬以换艳羡。

主帅竟也不担心消息走漏,让那奸细知晓了反倒功亏一篑。

“原来如此。”

邹黎的反应却大出悬钩预料:“两位都吃完了?碗该洗了。”

说着邹黎便摞起碗筷,全无面见贵人的忐忑慌张。

悬钩暗自观察主帅眼色。

要收拾了吗?让他干就行,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哑郎连忙从厨房里赶过来。

方才的暗流涌动打枣吃一概不知,单纯觉得有他就不能让邹黎收拾残局,贴心猫猫撑着胆子在娘子们面前晃了一圈。

贺兰·待定领养人·姝却不曾在意哑郎的紧张。贺兰大将军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看邹黎神情,贺兰姝与悬钩交换眼神,她必然已经猜出“舒娘子”的真实身份。

处变不惊,贺兰姝颔首,此人可用。

地处险要,扼守边陲,作为中原政权最重要的一道防线,青州城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

与之对应,城中的各路探子自然也是多如牛毛。

人交给你盯着了,贺兰姝扫一眼悬钩,倘若再观察一阵子还是没发现问题,不妨让邹黎成为新的暗线。

是,悬钩点头。

转眼瞧瞧天色,估摸着时间不早,饭也吃完,任务也领完,哑郎哗啦哗啦的洗碗声中,白大夫寻了个借口告辞。

“邹娘子不必送了,”悬钩的声音远去,“我仍有几位病人要看,还要过些时候才回医馆。”

邹黎自是一番感谢客套。

公事已毕,兴趣缺缺地转头,看着猫猫忙里忙外的身影,贺兰姝忍不住搓了搓指尖。

哑郎的头发着实长得不错。

送走白大夫,邹黎一回来就看到贺兰姝“贼心不死”的目光。

“舒娘子还有什么事情?”邹黎硬梆梆道:“若是没事,舒娘子不妨回屋歇息。”

免得被风吹了病情反复,邹黎憋气,到时候再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指使哑郎煎药或者干这干那。

眼下是没发生什么,那以后呢?贺兰姝一天天好转,她要真想干点什么,邹黎和猫猫绑在一起都拧不过对方。

还是要尽快撇开对方的注意才行。

贺兰姝却根本不按邹黎的套路出牌:“屋里闷着也是无趣,邹娘子假若不忙,不妨与我随便聊聊?听白大夫讲,邹娘子与宁郎君似乎并非亲友故旧?”

来了!邹黎一下紧绷得像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题。

毫无她才该被人挑剔的自觉,贺兰姝反而成了轻松的那个:“邹娘子不必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

完全不能理解邹黎被现代社会培养出来的平等与人道主义观念,贺兰姝只是觉得,即使邹黎没有发现她,换任何一个人看到她身上的那袭软甲,大多也会抱着结个善缘的想法将她带回医治。

你救我的命,我承你的情,况且权贵本身就已经意味着太多。

然而宁归情却不同。

贺兰姝很难想通邹黎买下哑郎的动机。他有什么能报答邹黎的?

普通人家的男子有姓无名,哑郎的名字还是邹黎给他补全的。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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