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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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完,回到此时。

长廊离前厅的确很近,虞允禾顺着跑上几步,再左拐过个月牙门便到前厅。。

只是月牙门旁站着个老嬷嬷,这个老嬷嬷不是别人,正是阿娘的陪嫁丫鬟周嬷嬷。

周嬷嬷并不意外虞允禾丢掉礼仪,提起裙边头发微乱地跑到月牙门处。

只是带着笑意,行了一礼。就迈着步子走上前来整理虞允禾的衣衫发饰。

“小姐,莫慌。待整理好衣衫便随老奴去前厅的屏风后看看可好。”

虞允禾闻言,眼前一亮,顿时在哪修桥铺路、施粥行善都想好了。

这可是周嬷嬷,阿娘的陪嫁丫鬟,愿终身不嫁只愿伺候阿娘的周嬷嬷。既然这样说,是不是代表阿耶娘亲也有意,这是不是意味着,此事还有希望。

周嬷嬷在此等候不为别的。一是此事要紧,不可外传。各处都有人守着,她和另一人守在此处。二是娘子、郎君猜到小姐回来,故让她在此等候,届时悄悄上前,以免失了礼数。

虞允禾如春苗遇甘雨,顿扫心头烦闷。脸上也带上笑意,用手拨了拨裙带:“周嬷嬷,我这妥帖了,我们走吧。”

周嬷嬷看了看,确认无半点不妥,便带路前往前厅。

三人穿过月牙门走到前厅前,周嬷嬷让虞允禾独自走到前厅一侧的屏风后,便领着荷风去了别处。

虞允禾屏住呼吸,轻步移到屏风前,接着微微倾身,目光透过屏风的缝隙望向前方。

只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少年郎。

瘦了。

短短几日就瘦了许多,显得眉目愈发分明,就连脸颊上她最爱捏的软肉都消了不少。

可少年即使消瘦许多,但身形依旧挺立。眼中依旧有着星光璀璨、志得意满,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只叫人瞧上一眼便心安。

许是天降大雨,屋里有些暗淡。又因时辰尚早,最近局势不稳,且须谨慎低调些。在场又是自己人故而屋子里没有点一盏灯。

此时屋内,虞父借着茶杯啜茗遮掩嘴角的笑意,项父望着自家二儿子哈哈大笑。项景策嘴唇微抿,拳头紧攥,从脖子到面上都泛着红雾,就连耳垂都红得滴血。此时在场的几人,除了项景策都脸带笑意,独他自个浑身紧绷满眼期待。

待虞父浅啜一口茶后,带着笑意朝项景策说:“贤侄的心意,我这个做叔叔的都懂。你也是我看着长大,把小禾交给你,我和她娘也放心的。”

话音刚落,屏风里外的两人脸上都止不住笑,项景策更是嘴角都快勾上天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极为美妙动人,足以一生珍藏的仙音妙语。是美满未来的凯歌,是期盼已久的应许,是回应心上人的承诺。这怎么能让人不开心呢,如果不是长辈在场,项景策能当即去跑几圈马,仰天大笑一场。

不过,在长辈面前,项景策要紧牙关,强行使自己不要高兴得太过失礼,免得到手的娘子没了。

项父看着傻儿子光乐呵,摸着胡子调侃道:“景策,还不快叫一声岳父,孝顺孝顺。”

傻儿子,平时精得像个猴似的,今儿倒像个呆笨鱼。不赶紧叫一声,把关系定下来,傻乐个啥。一点也没有老子的聪明劲。

项景策闻言,立马叫了声“岳父。”

声音为之响亮,响得虞允禾满脑子都是这一声岳父。

一腔情愫,有了一个好结果。真当。。。真当浮一大白,此间幸事莫过于此。

项景策也沉醉在这巨大的喜悦之中,当心尖尖上的那抹光真的要拥入怀时,一切都是那样的梦幻美好。就连想想都像吃了蜂蜜似的,润甜于心。

此时两人都沉浸其中,情愫不在压抑疯狂生长。

“项老兄,你啊你。真是不减当年风范,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倒是把我听愣了。”

听到项景策这一叫,虞父也是愣了愣,转头对着项父笑骂道。

“岳父。。。岳,不,虞叔父。我真心喜爱小禾,我一定会对她好,此生不负。我以我身家性命。。。。。”项景策一听这话,脑子瞬间一懵,赶紧开口发誓承诺。

听到自家二儿子这话,喝茶的项父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你看你这呆头呆脑的劲,不怕你岳父嫌弃啊?”

许是太乐,项父被呛得边笑边咳嗽。

项景策看着自家阿耶这样,心头的焦急不安瞬间少了不少。

他脸上略带无奈,快步上前,拍打项父后背,帮项父顺顺气。

瞧见自家阿耶缓过来些许,无奈道:“阿耶,慢点喝。别喝太急了。”

“嗯,不急。哈哈哈。。。不急,景策你也别急,脸都红得跟猴子屁股还发誓,怎么就这么乐人。这事回去,我得跟你娘乐呵乐呵。”

项景策看着自家阿耶在未来岳父面前这么调侃自己,虽说两家交好,自己也算在虞父眼下长大。但今天这样实在有些不可,如果伯父认为自己不可靠,后悔了怎么办。

看着二儿子眼中逐渐坚定,消散掉不少其他情绪。

项父也就不再调侃大笑,毕竟孩子大了,总要留点脸面。

项父转头看向虞父:“景策这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本来就相当于你半个儿子。今天又是这么个大喜事,恭喜虞老弟喜得佳儿啊。哈哈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项父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虞父看着这个多年的兄长,笑着摇头:“孩子们可都在这呢,你真是。。。。。。”

项父不在意道:“这有什么,都是在眼下长大的娃娃。老子什么脾性,该知道的都知道。反正以后我是他俩阿耶。”

话音刚落,项景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虞父,又转头微瞪双眼看向项父。

虞父看着项景策这幅样子,朝着屏风后的虞允禾叫道:“小禾,还不出来见见你陆伯父。”

屏风后的虞允禾红着张脸,抚了抚裙摆,碎步款款地走了出来。

虞允禾先向虞父和项父福了个礼,福完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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