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砸世郎庙显真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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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怜衣也不由得说:“难怪啊,一个存在了一千几百年的旧神,一个经历了旧新天庭改革的旧神,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弱神官。”

“他这是将自己所有的,一声不吭、全部都奉献给赔世郎了。”

试想一下,这一带三千零七座宫观,要是全部都属于大话自信仙本尊,那他的法力也能占据天庭中上游。

可偏偏,他为了防止别人知道自己这份说不出口,又卑微到尘埃的爱,才留下了七座宫观在自己名下。

玄为夷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大话自信仙,说:“他很伟大,一个人能做到这份上,并且还坚持了一千几百年。真的,值得说一句伟大。”

天怜衣也说:“他心爱之人也很伟大。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份上,我觉得真的很不可思议。”

玄为夷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问:“猜出来了?”

天怜衣点头,说:“这一个星期里,每夜都能跟赔世郎打交道,我发现了这其中的玄机。”

“赔世郎或许真的变成了第二个吞鸟郎,但她一定还能坚持本心,大爱苍生,大爱世人。”

这一个星期里,她发现赔世郎掉落在世人窗户边的乌鸦羽毛,身上会散发出一种跟绝望坡金箔大花轿上的气息是一样的。

那是一种会让人坠落至很不幸的绝望气息。

先前,她们第一个看见那股气息,然后招来了很多乌鸦。

其实不然,是那些气息会变化成一只又一只带有厄运的乌鸦。

这种乌鸦,双眼通红似血,凶狠残暴,被称为厄运鸟。

一旦厄运鸟飞到家中,就会给家里人带去不幸和灾难。

时间久了,频繁了,家中的风水会被破坏,家人就陷入一种望不尽的绝望之中。

赔世郎定是想,反正自己都已经变成了第二个吞鸟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阻止这些厄运鸟,进入世人家门的最好办法。

于是,她巧妙地运用了吞鸟郎的恶俗,每天夜里都站在厄运鸟要来的世人家外。

来一只,她就抓一只。

一抓,就往嘴里吃,往嘴里啃,一大口一大口地吃掉。

想必是她吃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世人好梦,才会被世人误以为是偷窥狂徒小人。

才会沦落到人人喊打、人人喊杀、人人喊抓、人人放狗咬的地步。

天怜衣说:“又或者说,她为什么非要当场在窗户边边吃边偷窥却不走?要么,可能是在等,等下一只厄运鸟来。”

“要么,她在算世人的气运会如何,有没有受到厄运鸟带来的厄运影响,她想要彻底除掉这股力量,才一直逗留不走。”

赔世郎真的很伟大。

大话自信仙给她们看过关于她的真人画像,她身上会有很多很多小精通的装饰品。

整个人又如杨贵妃那般雍容华贵,还爱研制香精,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香喷喷的,取悦自己一天好心情。

可偏偏,这么一个好姑娘,最终被吞鸟郎给啃死了,还成为了第二个吞鸟郎。

继承他的恶俗,为了世人,逼自己吃下一只又一只生鸟。

吞下一只严重腐烂的坏鸟,她说这样味道才最好。

真是苦了这姑娘。

不过,只见天怜衣眉头紧皱,一脸忧愁。

淡淡地说:“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我坐过的那辆金箔大花轿,会产生这么大的绝望气息,演化出那么多只厄运鸟来,让赔世郎替我受罪近千年。”

闻言,玄为夷沉默,眼眸低垂,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我跟谢玄成亲那天,除了理想国被灭,我和谢玄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还有,谢玄去了哪里?太多的事情,太多疑惑。”

突然间,玄为夷的话轻轻飘过她耳边:“忘了最好。”

天怜衣“啊”了一声,一脸楞地看向玄为夷,问他:“哥哥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玄为夷一扯嘴角,摇头,说:“没说什么。想必是这周围人太多,嘈杂得很,你才听错了,误以为是我在说话。”

“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说。”

真的没有说吗?

她好像真听见玄为夷的声音了。

玄为夷趁机转移了话题:“去看看大话自信仙吧,人应该快到绝望巅峰了。”

天怜衣一听,点头,迈开腿靠近大话自信仙。

说实在的,这件事,给大话自信仙的打击是最大的。

哪怕是世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说砸错了宫观,砸到其他神官的神像去了,但基本的损失已经无法弥补。

世人言:“这肯定也是吞鸟郎的手段之一,他就是故意给我们套上赔世郎神像的躯壳,让我们误砸了其他神官的宫观和神像,一定是他吞鸟郎干的坏事!”

世人言:“对,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

其中,另一位老头子又来说:“既然砸坏、砸错了其他神官的神像,那还不快烧香烧纸钱请罪。”

“还有你们几个,不要再踩在神官神像之上了,快下来,小心神官神颜大怒,降罪下来,一切都晚了!!!”

一听,神像上的几位大汉就赶紧下来,还双手合十,弯腰地拜着。

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一看,这附近一带的百姓们,对神官的敬畏之心,算是比较好的了。

所以,天怜衣擦去了大话自信仙的眼泪,很心疼他这个样子,说:“大话自信仙,你可是天庭唯一一个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的大话自信仙啊。快点自信起来,用你的自信招摇过市。”

向来,只要说出这番话,大话自信仙立马都会变得非常自信,非常得意的样子。

可现在,不管天怜衣怎么说,他都萎靡不振,无法再自信了。

大话自信仙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又自行抬起手来擦去。

有气无力地说:“我是谁啊?我只不过是一个从不敢大声说出爱的懦夫。”

“我只不过是一个明知道心爱之人,还在人间受苦受难,却胆小怕事到一直躲在天庭里不敢下来的弱者。”

“我只不过是一个爱上心系苍生、悲天悯人之神明的信徒。”

天怜衣:“......”

玄为夷:“......”

天怜衣肯定地说:“不,你是一个伟大的人。”

“每个人对爱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有人追求轰轰烈烈,举世可知,但也有人默默付出,等待时机。”

“你属于后者,往往后者才最能考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正的爱。”

“有的人上一秒还在说爱你,可下一秒就投向别人的怀抱。也有人前一秒说非要娶你不可,后一秒钟就揽其他姑娘入怀。”

“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能像你一样,知道她从最光鲜艳丽,到最狼狈不堪的样子后,还能这样默默付出、默默爱了一千几百年。”

“在这一点,你就已经战胜了很多人。所以,你真的很伟大。”

天怜衣的话,就像一罐罐蜂蜜水一样,舔到一点,就足够甜。

大话自信仙:“可是,可是......”

天怜衣见他还在否定自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她知道这样的说话行为很不礼貌,但她还是要这么做,她不允许大话自信仙这么否定自己。

“大话自信仙,你要永远坚信,在这世上,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自信。你永远是那个最风光无限、最自信爆棚、罪招摇过市的大话自信仙。”

“在这一方面,你无人能敌。”

听了,大话自信仙红着眼,无奈地说:“可是,除了你和赔世郎之外,他们都不是那样认为的。”

天怜衣立即摇头,告诉他一个道理:“可对你来说,赔世郎对你的评价才是最有用,最有价值的啊。”

“其他人?其他人算你什么人?无非是一些鱼龙虾米,牛鬼蛇神罢了,你又何必在意他们说些什么?”

大话自信仙:“......”

天怜衣直接鼓励他,鼓舞他:“大话自信仙,一千几百年过去了,你应该勇敢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或许,赔世郎也正在等你,她只在等着你呢?你小心翼翼藏了一千几百年的爱,我就不信她一点都没察觉到。”

大话自信仙:“馆主大人,你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自信,这么大胆?”

天怜衣一怔,一本正经地说:“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真正的爱一个人更藏不住。竟然始终都要藏不住,那还不如直接大胆一点,放肆一点。”

“要是惹得他人纷纷纭纭,觉得你根本配不上她,或者他配不上你,都不要信。因为我认为,配不配得上,只有你爱的人才最有资格说。”

他要是真觉得你配得上,那就算你是再怎么普通的一个人,在他眼里,你都会是这世上最完美无瑕的一块宝玉。

他要是真觉得你配不上,那就算你再怎么厉害、再怎么优秀,在他眼里,你都是最普通的那朵花。

但是,他要真觉得你配不上,不是你真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拥有这么好的你。

就这么简单。

玄为夷看向天怜衣,说:“事已至此,赔世郎应该就在附近的某个角落躲着不出来。宫观的事情呢,都可以后面补上。我们先找到赔世郎吧。”

三人离开,寻其赔世郎,奈何赔世郎怎么都不愿意出来,寻无果。

夜里,大话自信仙在时刻盯着,生怕赔世郎又这样从他眼里底下溜走,错失他第一次的勇敢。

天怜衣和玄为夷则是坐在一边,安静得谁都不说话。

低声一问:“是不是被冷到了?”

头顶传来玄为夷的声音,她才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跟玄为夷对视了,不对视还好,一对视,就都不得了了。

只好又低下头,说:“有点。但还好,可以接受。”

谁知,玄为夷突然问她:“谢玄是不是对你很好?”

天怜衣看向玄为夷,一愣:“......”

天怜衣缓过神来,才问:“哥哥为何这样问?”

玄为夷只是淡淡地说:“这世上,大多数人,其实在爱情里都很自卑。尤其是当两个人有差距,或者是观念上的差别时,最能体现。”

“要是一方认为未来都是未知数,只想走一步看一步,而另一方就想做好未来近几年的规划。”

“这样,会不会让一方觉得,这太急了?会是在施压?”

天怜衣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什么事都分人啊。哥哥说的这个,就很像谢玄的做法。我也没感觉到什么压力,也不觉得谢玄是在给我施压。”

“因为我知道,我认定了谢玄,迟早都要嫁给谢玄的。他那么早就认定我,重视我,为我规划好未来的一切。”

“我觉得他是一个可靠,对我用心的人。我就觉得挺好。但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认定谢玄,是她十几岁就确定的事情了。

可现如今,谢玄已经消失了一千年。

这一千年里,爱人下落不明,她还能不动摇地认定谢玄,只等谢玄回来娶她。

这得有多爱啊。

天怜衣突然从比较高的位置跳下去,玄为夷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扶稳她。

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手。

还见她低下头拍拍自己华丽的喜服,说:“谢玄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穿着喜服等他。”

“......”

又听见天怜衣叹气:“但是呢,谢玄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才会一直没有回来找我。”

“正好,我也有事要忙,也是要顾不上他的。等彼此手上的事情都忙完了,才去过有谢玄、又有我的美好生活,也是很不错的。”

闻言,玄为夷鼻子一酸,轻声一笑,忍不住将头撇去一边。

玄为夷恍惚了一下,笑着点头,说:“对。他忙完了,一定会回来找你,一定会回来娶你。”

天怜衣很乐观地说:“对啊,但现在,我们要一起先解决大话自信仙的事情了。走吧,好吗?哥哥。”

玄为夷将头转过来的那一刻,正好看见天怜衣对自己笑的那一瞬间。

仿佛,她就是对谢玄笑的。

这些话,也是跟谢玄说的。

玄为夷会心一笑,说:“好啊。”

两人并肩向大话自信仙走去,见他一脸丧气,一脸没自信地蹲坐在那。

很可怜,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

天怜衣:“大话自信仙,你可千万不能这个样子啊。你别忘了,你可是天庭唯一一个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的大话自信仙啊。”

“要做出一副这世上我最自信的样子,去见自己的心爱之人呐。”

大话自信仙一听,顿时就抬手遮眼苦笑。

还见他摇头了:“那都是装出来的。”

“馆主大人,其实你先前跟我说的某一句话,就说中了我的内心深处,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谁会承认自己被别人说逃避现实啊,那是一件多丢脸的事情。

天怜衣紧皱眉头,沉默了,轻声说:“我那是乱说的,你不要当真。”

大话自信仙又摇头了,说:“不,你说的就是真的。”

“这世上,人越缺少什么,就越爱向所有人展现什么。就像我一样,我缺少乐观、缺少自信、缺少活下去的勇气。”

“于是我这一千几百年来,我总假装自己活得很潇洒自如,很风光无限、很自信爆棚、很招摇过市。”

“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潇洒,我从来就没有什么风光无限,更没有自信爆棚。招摇过市?我的确很招摇过市,得罪了不少神官。”

他露出真实的自己时,连手上的柚子叶也跟着枯萎了。

说实话,天怜衣已经很久没听见大话自信仙的口头禅: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

又去哄他:“你完全可以拿起自己的柚子叶,在身边挥来挥去,然后说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就可以很乐观、很自信、很潇洒啦。”

天怜衣哄他,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她的举动,的确暖到了大话自信仙。

但不知道大话自信仙没有飞升前,都在过什么样的人生,才会让他这么悲观。

又或者说,有些人的悲观,是天生的。

那么,就算后期的环境,给人改造了一定的性格。

但终归不会比本来就乐观的人,乐观到哪里去。

大话自信仙更倒霉,他是属于天生的悲观主义者,但他后天的环境也很不好。

很多次,他都活不下去。

原本,他都要说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可偏偏,突然有一个农民叔叔大喊同伴:“快来,偷窥狂徒小人吞鸟郎在这边!”

好像非要抓到吞鸟郎,成为了所有世人的心头紧事。

才会听到是吞鸟郎时,全部从家门口蜂拥而出,手上还拿着各种工具。

闻言,三人也立即动身。

天怜衣趁机问玄为夷:“口头说吞鸟郎的事迹,世人们可能都不会太相信。可现在我们也没多少,关于能让世人对吞鸟郎解开误会的证据。你认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玄为夷想了想,说:“先护住吞鸟郎逃走吧。”

只有这样,赔世郎才没有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等到后期找足证据来,世人信服,也不用因为曾出手打伤赔世郎感到愧疚。

天怜衣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他们几人抵达抓住吞鸟郎的地方时,吞鸟郎已经被几位江湖高人用狗血浸泡过的粗绳网困住,无法躲避,更不法逃开。

不仅如此,农民叔叔们嘴上不饶,手上的动作也没闲下来,对着长黑斗篷的吞鸟郎就是一顿揍。

农民叔叔:“叫你每天夜里都来窗前偷窥隐私,叫你每天夜里都来窗前偷窥隐私,我打死你,打死你!!!”

农民叔叔:“我也要打死你,我家娃,就是因为你的频繁出现,连夜做噩梦,害怕哭泣还丢了魂,险些就喊不回来了。你真的很该打。”

农民叔叔:“我姑娘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可是贪图她的美色,才会来得这么勤快?真是都不要脸的淫/贼!”

天怜衣本还想靠近一点,谁知,手腕被玄为夷给拉住了。

她回头看玄为夷,听见他说:“别靠太近,小心误伤到你。”

玄为夷还上前一步,将大话自信仙给往后拉了好几步,对他说:“别太冲动,你仔细看,粗绳里的人是谁。”

玄为夷一提醒,大话自信仙一下子就惊住,方才是他太过于心急了,一听到是吞鸟郎被抓就没有脑子。

玄为夷说:“长黑斗篷是同一款,长度拖地也一样,甚至是为了做出比较旧的痕迹,还专门扔进泥地里,踩在脚下。”

“又用装有热水的壶子,专门弄出褶皱样,以为这样就可以伪装吞鸟郎。”

“但他弊端太严重了,粗绳网勒住凸出的地方,正好是手腕处。看其手腕宽度,分明是个男子。”

玄为夷认真推理解决案子来,有头有尾的。

天怜衣说:“吞鸟郎都已经沦落到人人喊打、人人喊骂、人人放狗咬的地步了,他为何要装吞鸟郎?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居然这是假的吞鸟郎,那么,那么,那么。

大话自信仙慌了,又心安:“赔世郎呢?真正的吞鸟郎去哪里了?”

玄为夷紧皱眉头,紧抿住嘴唇,才说:“大概是不会出现了。”

一听,大话自信仙就将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身上:“肯定是我,是我没有装好,才让她看见了世郎庙的真相。”

“她定是觉得自己这一千来的世人、香火、功德,都是从我这里抢过去,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天怜衣见大话自信仙又开始悲观了,她立即就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大话自信仙,你千万不要这样想。”

“应该是其他地方,比这里还更需要她的庇护,于是她今夜先去其他地方了,仅此而已。她还是会回来的。”

大话自信仙摇头,悲伤地说:“不,她不会再出现了。”

只是,什么时候提不好,大话自信仙非要现在提。

他抓住玄为夷,把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小声地说:“玄为夷,你不是有那种最凶的乌鸦吗?我求你,你再像那天晚上一样,把我绑在柱子上,放一只红眼睛乌鸦来咬我,好不好?行不行?我求你了!”

他的话,让天怜衣愣了愣。

当时,她还以为玄为夷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将吞鸟郎找来,找来时吞鸟郎本就在吞鸟,才会有鸟的身影。

但现在,大话自信仙说,是玄为夷放出的乌鸦。

乌鸦,什么样的乌鸦,玄为夷专门不让她看?

玄为夷也紧皱眉头,顿时一下子觉得好烦乱,他该这么去跟天怜衣解释?

天怜衣也看向玄为夷的眼睛,问他:“什么样的乌鸦?”

天怜衣又问了一次:“玄为夷,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乌鸦?”

玄为夷说了:“就很普通的乌鸦。”

天怜衣却又紧着逼问:“是不是红着眼睛,身上散发黑色气息,看起来很诡异的乌鸦?第一眼就觉得很凶的那种乌鸦?”

玄为夷:“......”

天怜衣明白了:“难怪你不让我看。”

她这辈子,见过两次这种乌鸦。

第一次是在谢玄十八岁,她十六岁的某一天晚上。

当时,她只觉得这种乌鸦很恐怖,很诡异,很不想让它靠近。

但它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叫个不停。

第二次,是在她嫁给谢玄那天。

出了门,坐上金箔大花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两次,都发生了很大的意外。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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