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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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1月17日,星期六。两天之后,亚洲国际食品博览会将如期在香港开幕。

今天,也是南溟饮品公司启程赴港的日子。

陈小渔醒得稍稍有些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一段总是特别嗜睡,老也打不起精神。

她和沈思约定今早一起去机场。她揉着惺忪的双睛,看了一眼时钟的指针,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盥洗室忙着洗漱化妆。

就在刷牙的时候,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呕吐起来。随之,一阵昏眩的感觉便蓦然袭来。她坐在马桶盖上稍稍休息了一下,觉得应该只是小小的伤风,便也没有在意,而是坚持着化了一个素雅的淡妆。

完事以后,她又看了看表,已经没有时间吃早餐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食欲,索性就不吃了。想到这里,陈小渔就直接去衣柜里挑选衣服,这时沈思也如约而来。陈小渔去开门,两人一起来到卧室。

“妹妹,你的效率不怎么高啊?”沈思笑望着她。

陈小渔一边挑着衣服,一边说:“我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几天总是觉得特别疲倦,没精神,觉也老是不够睡。”

沈思走过来,关切地说:“我看是这一段时间太累了,等回来之后好好调养调养。”

陈小渔说:“我可没那么娇气。”说话之间,她已经把该带的衣物都装好了。

她自己则随意地穿了一件紫色的休闲风衣,浅色的牛仔裤,配了一双半高的磨砂休闲鞋。虽然夏日里那流畅的曲线被秋冬的衣物掩饰起来,但神采之中那种既淡雅又略带妩媚的韵味还是不经意地展露无疑。

两人来到客厅,匆忙之中,陈小渔还是不忘检查了一遍现金、证件、机票等物品。一切准备妥当,两人出门坐进了汽车。

沈思望着陈小渔说:“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

陈小渔说:“是吗?”

沈思伸出手,摸了摸陈小渔的额头说:“好像有点热。”

陈小渔刚想说什么,突然,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恶心涌了上来,她急忙对司机说:“小赵,麻烦靠边停一下车。”

车子靠路边停下,陈小渔急忙捂住嘴跳下车,弯着腰在路边呕吐起来。

沈思见此情形,也急忙跟了下来,摇着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小渔?哪不舒服?”

陈小渔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估计是着了点凉,有点晕车。”说完之后,她站直了身体,做了几下深呼吸。随后,对沈思笑笑说:“什么事都没有,走吧。”说完之后,便又坐上了车。

沈思上车之后,就对司机说:“小赵,咱们不去机场了,去医院。”

小赵答应了一声,刚想在前面调头,就听见陈小渔说:“小赵,我没事,去机场。”

沈思有点急了,说:“你这是干什么?”

陈小渔笑了笑,用商量的口气开玩笑说:“我真没事。不过是着了点凉,或者是在外面时间久了,回到春城反而有点水土不服了。”

沈思绷着脸说:“你少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真的。本来出了柏大哥的事我就已经万分不安了,你要是再有什么事,让我怎么向陈叔和付姨交代。”

“放心吧。”陈小渔轻松地说了一句,随即对司机说,“小赵,听我的,去机场。”

小赵在她俩争执的过程中,原本就减缓了车速,听陈小渔这么一说,就重新加快了速度,向机场的方向驶去。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那样倔,真拿你没办法。”沈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到了香港一定得先去医院看看,不能什么事都依着你。”

陈小渔急忙点头说:“好,我一定去。”

……

PE的终端封锁并没有在销量上对稀奇可乐产生什么影响,这的确有些出乎冷文彬和周立的预料。可是,无论畅销与滞销,这些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对于他们二人而言,重要是如何能够占有白山松仁露这个资源。

沈思和陈小渔一起去了香港,这让冷文彬和周立顿时倍感轻松了许多。

他们俩在一家酒馆吃饱喝足之后,便又进入了一家台球馆。两人没有玩“斯诺克”,而是选了一个十五个球的普通花式球台。

周立一边拿起球杆,一边还在揣测着公司的意图,问道:“大哥,您说她们这次为什么只让白山松仁露参展呢?”

冷文彬说:“这应该是白山松仁露进入国际市场的第一步。碳酸饮料这个类别在国际市场上正步入衰退期,即使稀奇可乐参加了这次展会,也没什么太多机会可言。”

冷文彬首先开球,随着主球撞击子球的一声脆响传来,台面上各色的圆球便迅速向球台四周分散滚动起来,一个桔红色的5号球,不偏不斜地正好落入袋中。

周立笑着赞了一声:“好球!”

冷文彬颇为满意地一笑,继续拿起球杆,瞄向了下一个球。

冷文彬一连进了三个球,周立只进了一个。冷文彬又拿起球杆,一连又进了四个。结果,第一局冷文彬

以极其悬殊的比分轻取周立。

冷文彬说:“商场上的道理和打台球差不多,只有精于设计,善于设计,才能赢。你不能打一杆看一杆,只凭运气来打球。而是要经过精确的计算,观察好子球的位置,然后控制好主球的走向,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比赛的最终胜利。”

周立说:“您说得真是太精辟了。”

这一局周立开球,他奋力击出一杆,把所有子球全都炸开了花,只见十五个子球全都四散分开,可就是没有一枚能够落入袋中。

这时,冷文彬拿着球杆微笑着说:“你可以放下球杆了。”

周立以为冷文彬在开玩笑,于是就用带着怀疑的口气说:“不会吧?”

冷文彬也不答话,而是走到主球前,恭起身子瞄准了黄色的1号球,说:“这个球要用‘低杆’,主球退回来,下一个打5号球。”话音未落,便果断地出杆击球。

1号球应声入袋,白色主球果然像他说得那样,旋转着退到了离5号球不远的地方。

冷文彬继续走到主球旁边,探下身体瞄准了5号球说:“这个球要用‘高杆’,让主球前进到7号球的同侧。”

5号球落袋之后,主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操纵一样,果然如冷文彬所言,向前,滚到了7号球的同侧。

周立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他远远没有想到,冷文彬的台球技艺,居然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个时候,要用‘中杆’。”冷文彬在球杆的皮头上擦了擦“巧粉”,看着周立微笑着说,“知道7号球进了之后,我要再打哪个吗?”

周立看了看台面上的球,他觉得至少有四个活球可打,便摇摇头苦笑着说:“可打的球至少有3号、15号、9号、4号,我真看不出您下一杆要打哪个。”

冷文彬说:“在进球的同时,还要考虑到如果万一目标球进不去怎么办。比赛之中不仅要考虑进攻,还不能忘记防守。即使这个球进不了,也不要给对方制造进球的机会。”

说完,他看似随意地击出一杆。7号球果然没进,但主球却向侧面滑出,一直滚到了球台的边缘,缓缓地停靠在了贴紧边缘的位置。

周立拿着球杆走到主球前一看,不由愣住了,自己刚才在那边看,至少还有不下三个活球可打,可主球停在了这个位置,就把原来的两个活球都变成了死角球,而自己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9号球。可是,主球已经紧紧地贴到了球台的边缘,9号球虽然可以打,但要面临两个难点:一是架杆不方便,二是9号球距离主球太远。

周立架起球杆正在左望右瞄之际,忽听一旁的冷文彬意味深长地说:“一定要珍惜好这个机会,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听冷文彬这么一说,周立似乎明白了,原来这个球是他故意没进,而留给自己的。

周立终于挥出球杆,杆头虽然击中的主球,却没有打中目标球。主球撞上了球台边缘,看似毫无规律地在球台中滚动着。

冷文彬看到这个情景,不由笑道:“我可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己不珍惜。”

周立露出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说:“真没想到您的台球水平竟然这么高。”

冷文彬只是略微看了一眼球台上的形势,对周立说:“你看,你不仅刚才没有击中目标球,而且还给我造成了一个非常有利于我的态势。我现在可以继续打你刚才打过的9号球,也可以打那边的6号和8号球。”

冷文彬说完,便瞄准了9号球击出一杆。球再次应声落袋,可没有想到的是,主球竟然也被弹入了另一个袋中。

冷文彬回过头说:“看来,赢球有时不单要靠水平还要看运气。”

周立笑笑说:“既然没本事做球,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虽然谋事在人,但成事还是要靠天呐!”

冷文彬放下球杆说:“看运气,不等于靠运气,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周立掏出主球,又掏出一枚冷文彬刚刚进过的球,煞有介事地说:“大哥,虽然您现在暂时领先,这结果可不太好说。”

冷文彬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就好好珍惜眼前这个机会,奋力一搏吧。”

周立这一次进了两个球,冷文彬也进了两个,双方战成了二比二平。

轮到冷文彬击球,他看了一眼台面说:“在技术相当的情形之下,比的是心理素质。你能猜到这一局的结果吗?”

周立摇头说:“我猜不出来。”

冷文彬笑着说:“我刚才说的是在技术相当的情形下,可你我之间的技术却并不相当。”

周立笑望着冷文彬,没有作声。

冷文彬沉着地计算了一下,然后果断出杆、击球,一杆下来,竟然接连进了五个球。

见此情景,周立不由苦笑着叹气说:“我真是服了。”

冷文彬哈哈一笑,指了指球台旁的休息区说:“走,到那边歇一会儿。”

二人坐下,各自点了一瓶绿茶,冷文彬拧开瓶盖,喝了一

口说:“我计算得概率怎么样?”

周立忙恭维道:“可以说是丝毫不差,球的走位和走向,以及各种杆法的运用,早知道您的水平这么高,我就不跟您玩台球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冷文彬放下饮料瓶说,“是说公司目前的形势。”

周立恍然大悟地说:“也让您料中了。陈小渔那边人手不够用,沈思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让先从咱们部门借调过去几个人,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冷文彬说:“你打算安排谁过去?”

周立说:“一个是孔捷,我表弟;张元,也是我一个哥们儿;还有您介绍来的高亮和徐东,您看怎么样?”

冷文彬想了想说:“这些人都没有问题,可数量是不是少了点?”

周立说:“现在能派过去的就是这些人,再多的话咱们这边就紧张了。我听沈思的意思是要在几个拟定的目标市场筹建白山松仁露的办事处,更多的是要使用当地的人力资源。我们的人实际上就是每个区域的经理,前期的数量看起来虽然少了点,可他们实际管理的人并不少。”

冷文彬说:“常言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公司真能在外面建办事处,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好事,到那时,我们的人就如同‘封缰大吏’或是‘四方诸侯’,沈思她们就算是想动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周立叹了一口气说:“得先求自保,然后才能谈得上其他的事。”

冷文彬说:“这个道理同打台球一样,先打哪个球,后打哪个球,都要计算得精确无误。”

周立也拧开饮料瓶盖,说了一句听起来有些诡异的话:“您不是说运气也很重要吗?下一步就要看看我们的运气到底怎么样了。”

……

在展会开幕的前一天,林求之陪同罗里斯曼在君悦酒店的“港湾一号”款待了沈思和陈小渔。这家中餐厅的设计,可谓别具匠心。既弥漫着一种三十年代的古朴浪漫气息,又彰显出大班府第的豪华气派。店面设计成上下两层,既相互通透又互不干扰。临窗正对着维多利亚港,让人在尽享美食之余,也能饱览到那美轮美奂的迷人景致。

罗里斯曼端起面前的红酒,彬彬有礼地对沈思和陈小渔,说:“我代表V.J公司亚洲区,诚挚地欢迎沈小姐和陈小姐来到香港。”

四个人各自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随后便在融洽和谐的气氛里边吃边聊起来。

沈思看了看罗里斯曼和林求之微笑着说:“中国有句古语,说了人生的四件乐事,其中有一件就是‘他乡遇故知’。罗里斯曼先生和林先生可以说是我和南溟的老朋友了,今天能在这异地他乡相聚,真是缘分不浅哪。”

林求之悠然一笑,再度端起酒杯说:“我也深有同感,那就好事成双,我再敬沈小姐一杯。”

双方又各自喝了一口酒,罗里斯曼放下酒杯,指了一下桌上菜说:“我们也别光喝酒,二位小姐请品尝一下这里的菜肴是不是合胃口,咱们边吃边聊。”

林求之也在一旁说:“罗里斯曼先生怕二位吃得不习惯,特别让我选了一家中餐厅。”

沈思点头微笑着说:“罗里斯曼先生考虑得真是太周到了,我和陈小姐真是倍感荣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求之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柏先生这次怎么没来?”

沈思不由微微一怔,她想,在这种场合不宜透露柏玉京的死讯,以后找其他的机会再说也不迟。想到这里,她也没征求陈小渔的意见,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柏先生有别的事情,所以不能来了。”

林求之看了一眼罗里斯曼,说:“原来是这样。柏先生为稀奇可乐所策动的那些事情,我们早有耳闻。坦率地说,这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

罗里斯曼也说:“原来柏先生在V.J的时候,我对他所说过的一句话,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陈小渔在一旁忍不住问:“哪句话。”

“想人所不想,行人所不行。”罗里斯曼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这次在稀奇可乐上,我似乎又领略到了柏先生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沈思说:“正中有奇,奇中有正。稀奇可乐可以说是柏先生全盘棋局中的一步奇招。”

林求之说:“这样看来,白山松仁露则是这奇中之正了?”

沈思笑着回答:“看来林先生对南溟了解得可真不少。”

林求之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对合作伙伴的关注不能少,也不应该少。”

沈思说:“林先生的话似乎有什么弦外之音。”

听沈思这么一问,林求之与罗里斯曼不由笑着对视了一眼,便对沈思说:“沈小姐,我们在合作之初,罗里斯曼先生就曾一再强调:V.J与南溟之间绝不仅仅只是一种简单的供需关系。我们一直都是合作伙伴,而且只要您愿意,我们完全有望发展成为战略性的伙伴关系。”

沈思也和陈小渔互望了一眼,陈小渔问道:“不知道林先生所说的战略性伙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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